後看向幸村,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喚了一聲,“精市叔叔。”
“手冢君,沒關係的。左助直接叫我哥哥就好。”
聽到幸村這麼說,左助立刻感激的看了幸村一眼,然後期待的看向手冢。
“自己做作業。”手冢沒有看他,只從櫃子中拿出了一套白色的睡衣,扔下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就徑自離開了。
於是左助只能委屈的看著他的背影,然後可憐巴巴的看向眼前才寫了不到一半的作業。
幸村見了他這個樣子,不由笑了起來,然後坐在剛才手冢所坐著的那把椅子上,柔柔笑道:“左助,我教你吧。”
“我就知道精市叔叔你最好了。”於是左助立刻將那委屈可憐的神色變成了欣喜,對著幸村笑的燦爛而討好。
回到臥室的時候,幸村仍然很認真的指點著左助的作業,而佐助也十分認真的聽著。
於是手冢的腳步便頓了一頓,然後轉了個身,朝真田練習劍道的地方走了過去。
站在門外,就能聽到真田練習時所發出的聲音。
手冢推開門,注視著那個極其認真的身影,不由微微柔和了眼神。
雖然這些日子以來真田都那麼努力的練習網球,可是,只有劍道,才是他心裡最為熱愛的吧。因為,此刻練習劍道的他,與那日和自己網球比賽的他相比,顯得更為專注而認真。
眼看著時間漸晚,而真田也漸漸疲累而滿頭是汗卻仍然那麼專注的揮著刀時,手冢終究忍不住走了進去,在旁邊取了乾淨的毛巾,然後在他一整套動作完成後做著準備動作時的間隙喚道:“真田。”
聽到他的聲音,真田迴轉身來看向他。不過,一看到他手上的毛巾,真田就十分自覺的將手上的竹刀放下,然後走向手冢,伸手就欲接下他手中的毛巾。
手冢卻是避開了他的手,而是自己拿著毛巾淡淡的替真田拭去臉上的汗。
“真田。”手冢一邊替他擦拭著,沉默了一下後緩緩開口道,“不要花太多時間在網球上了。”
“嗯?”真田從他手中接過毛巾,詫異的看向他。
“比起網球,你更熱愛劍道。”手冢看著他,極其認真的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就應該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劍道上。而不該只因為在網球上輸給了自己,就將大部分的精力放在網球上。
而且,即使如此,有了網球之後,卻也不想失去劍道。於是,只能犧牲睡眠,將晚上和早上的時間全部用來練習劍道。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垮的。
這些話,手冢沒說,但真田明白。
所以,自從手冢說了那句話之後,真田就一直沉默。
第二天早上,手冢起床的時候,真田便如往常一般已經在劍道室練習劍道去了。
對此,手冢也只是微微皺了皺眉,然後便按著自己以前的習慣繞著真田家跑起步來了。
當跑到第三圈的時候,幸村就笑著加入了他的隊伍。
“手冢。”幸村一邊跟著他慢跑著,一邊突然開口,神色頗有些凝重,“弦一郎怎麼了?”
“嗯?”手冢微微側眸,疑惑的看向幸村。
“昨天,我半夜醒來,出去的時候,卻見弦一郎房裡還開著燈。”說這話時,幸村一直皺著眉。
“哦。”手冢點了點頭。真田應該是在想昨天自己說的那句話吧。
吃完早餐後,手冢從笑著的真田母親那裡接過屬於自己的那份便當,然後鞠躬道:“伯母,再見。”
真田母親看著他,頗有些不捨。今天他一走,可不知道又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了?不過,現在彩菜他們還沒回來的話,真田母親笑了笑:“國光,要不然今天晚上也住家裡吧?”
手冢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看著真田母親的笑容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吶,就住家裡吧。”真田母親柔柔的勸說著,“反正彩菜他們還沒回來,你家現在就你一個人住,多不方便啊。還是住這吧。還有弦一郎在。”
手冢愣了一下,然後才微皺著眉看向真田母親。
“抱歉,伯母。”他微微搖頭,看向真田母親的眼神很認真,“真田說,東京和神奈川的距離雖然不是很遠,可是,晚了的話,還是很不安全。”
“所以,我住我家就好。”手冢這樣說時,眸中的神色誠懇的不能再誠懇。
聽到這,真田母親瞪了自家兒子一眼,然後才不舍的同意道:“好吧。不過,國光以後可要經常過來這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