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楚天舒推門進來,手裡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碗,待看清楚朱自清的情形後,對著門外喊了一聲,好在這一路上他們自己帶的有太醫。
他早晨起床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朱自清的異樣,所以才特地找了太醫煎了藥,沒想到剛剛過去一個時辰,朱自清的情況就嚴重了許多。
“覺得怎麼樣?”楚天舒把手放在朱自清的額頭上探了探,有些燙手。
“娘娘體質特殊,一定要放寬心思,切忌憂思過濾,這樣病才會好的快一些。”太醫把過脈後皺著眉頭對著朱自清慎之又慎的交待了幾句。
“好,我明白了。”朱自清虛弱的朝著太醫點了點頭,歉意地笑了笑,這一路,她總是不斷的給人添麻煩。
“把藥吃了吧。”楚天舒把藥端到朱自清的嘴邊輕輕的吹了吹。
朱自清皺著眉頭伸手把藥碗從嘴邊推開,懷孕的時候是特別忌諱吃藥的,這個一般的感冒發燒多喝些水應該是可以挺過去的。
“你的體質不好,硬挺是不行的,這些藥我已經問過了對孩子沒有害處。”楚天舒像是猜透了朱自清的心思一樣,微笑著把藥碗向前遞了遞,開口打消了她的疑慮。
朱自清聽完楚天舒的話咧嘴一笑,然後一口氣把碗裡的藥喝掉,面前這個人的細心已經超過了她的想象。
喝過藥以後朱自清昏昏欲睡,楚天舒看了眼床上的人搖了搖頭,原本他打算儘早的辦完事情離開的,只留跟隨的官員參見太后生日的大宴,現在看來他們不得不親自參見三天後的宴會了。
三天後,基本上已經恢復的朱自清坐在床上一臉額苦大仇深,如果說她知道這一病會造成這樣的結果,那說什麼她也不病了。
“既然不得不去那就早些去吧。”楚天舒從門外進來,已經是金冠束髮,一身錦衣,看著朱自清依舊是一副家常的樣子,開口勸了一句。
朱自清扶著腰從床上站了起來,嘴角掛起一絲苦笑,這一次或許真的讓杜嘉儀說著了,她會被當著眾人的面拆穿嗎?
盛裝打扮過後,朱自清和楚天舒從驛站出發,最終站在了宮門口。
“皇后娘娘?”門口的守衛在看見朱自清以後失神的叫了一聲,看著朱自清的臉佈滿了驚訝。
“你認錯人了,我是楚國二皇子的王妃。”朱自清微微一笑,故作鎮定的解釋了一番,然後在他驚奇的目光下扶著楚天舒的手離開。
冷風吹來,掀起她的片片衣袂,朱自清呼吸著皇宮裡壓抑的空氣在心底對自己說:我回來了,我又回到了這裡。
“皇后娘娘,是你嗎?”一路上,朱自清聽到了很多這樣的質疑,或是宮女的或是太監的。
在不厭其煩的解釋中,朱自清真的覺得自己變成了夏青末,似乎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存在過朱自清或者是朱默蘭這個人一樣。
“我是夏青末,楚國二皇子的王妃。”到沒人處,朱自清再一次的扭頭對著楚天舒說。 。。
我可不是皇兄,任由你胡來
“王妃娘娘,我們到了。”楚天舒一笑,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燈火輝煌,對著朱自清說了一句。
“到了嗎?”朱自清一愣,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這裡面有很多她不得不面對的人,趙程旌、柳貴妃還有那個太后。
緩步走進大殿,楚天舒環顧了一下四周,都還只是一些宮女和太監在忙碌,宴會的客人裡他們是最早到的,然後是沙國的使者,再接著的就是一些官職低微的人員。
朱自清受過沙國使者的請安後就和楚天舒坐在隱蔽的地方聽著大殿裡的竊竊私語和攀談的聲音。
“楚王爺來的好早。”一個和楚天舒相熟的內侍人員在看見他以後恭敬的打招呼。
“皇后娘娘!?”和其他人的反應一樣,待看清楚轉身後的朱自清以後驚呼一聲,滿眼疑惑的盯著朱自清偷偷的打量。
“皇后娘娘?哪裡來的皇后娘娘?”門口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綿柔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陰狠和毒辣。
隨著這個讓人不寒而慄的聲音的是一陣和她聲音及其不符的輕柔腳步聲,柳貴妃帶著後宮的眾多嬪妃出現在了大殿裡。
“你,你真的回來了?”柳貴妃看著朱自清的臉像是見了鬼一樣的後退了幾步,然後顫抖著聲音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句。
“母妃,誰?”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朱自清的腳下響起,然後朱自清感覺到自己的裙襬被誰揪著。
朱自清艱難的蹲下身子,雙手摟著那個扯著她衣裳的孩子,臉上不知不覺地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