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這裡,從來沒有離開過
“權力是一個誘惑的東西,坐在那個位置的人慢慢的都會迷失本性。”楚天舒看著外面那兩個躬身等候他的官員扭頭對著朱自清說了一句,他的父皇就是慢慢的迷失在對權力的追逐中。
“君乃一國之本,君定則天下安,君亂則家國弱。”朱自清微笑著對著楚天舒說了一句,江山每一次非正常的易主總是伴隨著血腥,如果能造成微小的傷害又何必再大動干戈呢。
十天後,楚天舒正式在皇宮登極,在封后大典上,朱自清在漫天的人群中看見了熟悉的身影,楚天舒的爺爺奶奶,他們像是平常人家的長輩一樣,注視著自己的孩子。
朱自清坐在鳳鑾上朝著他們揮手,看著他們三人的背影在人群中消失,臉上帶著微笑。
“父皇和母后並沒有死,他們走了,寄情于山水之間。”楚天舒抱著朱自清看著牆上的自己父母親的畫像和朱自清說了一句,那天,他的父皇在箭傷下僥倖活命,於是假借後宮失火離開了皇宮。
“父皇讓我和你說對不起。”楚天舒的手指輕輕的劃過畫像上自己父皇的臉,對著朱自清輕輕柔柔的說了一句:“他終於解脫了。”
夜晚,一朵美麗的煙火在黝黑的夜空中綻放,朱自清挽著楚天舒的胳膊慢慢的行走,四周的請安聲不斷地傳來。
“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稚嫩的、尖細的、各種各樣的請安聲瀰漫在空氣中,朱自清聽著這些聲音微微一笑,安詳平靜。
楚史有云:憶元二十三年十一月,穆宗大皇子天闊發生政變,射殺皇帝於武德門,後大將軍反亦被誅殺,天下平定後不知蹤影,穆宗皇后於後宮*而亡,同年十二月十一葬於化陵。
憶元二十三年十二月二十,穆宗二皇子於太極殿登極,改年號為呈祥。同日,新皇冊封沙國公主夏氏為皇后,授金印金冊,賜住壽寧宮,冊封皇后所出之女皇長女為平善公主,閨名思悠。
呈祥元年,新皇釋出新政,重農重商,減輕賦稅,提拔良才,朝野上下一片讚歎。
呈祥元年四月,新皇追封正陽郡主為永嘉公主,單獨起陵厚葬。
呈祥二年二月,皇后夏氏生皇長子於壽寧宮,皇長子名諱澤源,同年七月封為太子。次年八月,皇后夏氏生皇二女,同年九月冊封為定壽公主,閨名思然。
“父皇,這上面的是不是我的母后?”一個稚嫩的聲音在趙程旌的背後響起,帶著疑問和不解,從他記事起就看見父皇閒暇的時候拿著這幅畫像仔細的端詳,眼睛裡卸掉了往日的冷酷和嚴峻。
“是,她就是你的母后。”趙程旌抱著地上一身錦衣的孩子,單手緩緩的溫柔的劃過畫上人的臉頰,
“那我怎麼從來就沒有見過她呢?”小皇子歪著腦袋看著畫上陌生的人問著自己的父皇,而且宮裡也從來沒有人提到過自己的母后。
趙程旌抱著朱自清留給她的孩子一笑,指著他小小的胸膛說:“她就在這裡,一直都在,從來沒有離開過。”
小皇子撇了撇嘴,對於這樣的話以他五歲的年紀還不能完全的懂得。
顯凰十八年,皇帝在皇長子出生五年後正式的冊封他為太子,五年間,趙程旌除了皇長子和長公主以外,分別有兩女誕生。 。。
世間根本就不存在完美的事情
“君佑,到你母后那裡去,父皇還有好些奏摺要看。”蕭敬竹有些求饒似的舉了舉手中的奏摺對著在他桌子上爬上爬下的孩子說了一聲,四歲的孩子這樣是不是太多動了一些,回想起君厚小時候的樣子,似乎不是這樣。
“父皇,你把那幅畫像賜給兒臣,兒臣就走。”小傢伙拉著蕭敬竹的手指著與不遠處掛著的一幅畫像說,那上面的女子美麗的彷彿不食人間煙火,舉著一把輕傘滿身的落花。
蕭敬竹一臉驚奇的回頭看著身後的那幅畫,裡面的朱自清正朝著他恬淡的微笑。
“弟弟”門口傳來一個小大人的聲音,窩在蕭敬竹懷裡的立馬跳了下來,一溜煙的跑了,他實在是怕這個大哥,雖然只比他大三歲。
蕭君佑一邊跑一邊在心裡暗暗發誓,等他長大後一定要娶一個像父皇畫裡那樣的女子。
蕭敬竹回頭看了眼畫裡的朱自清,再看看君佑消失的背影和君厚沉穩的樣子,突然有一種遺忘歲月的感覺,想不起他究竟有多久沒有想起朱自清了。
“快,然然,再吃一口,就一口。”朱自清手裡端著一個小碗,追著正圍著桌子轉的小女孩苦口婆心的勸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