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吱呀的一聲推開,侍女們輕輕地腳步聲帶著一些特有的香氣襲來,朱自清知道這是最後的一個儀式了,合巹酒帶著美好的祝願被端了上來。
“算了吧!”楚天舒看著侍女敬上的酒杯,伸手向後推了推,太醫很早以前說過,朱自清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是不適宜飲酒。
而且,桌子上的酒壺已經空了,她的臉上已經帶著微微的醉意。
“這個是一定要喝的!”從床上輕輕的站了起來,朱自清笑著勸解,這杯酒無論如何都是要喝的。
遣散了眾人,整個屋子裡只剩下了朱自清和楚天舒兩個人,端起桌上的酒杯,朱自清轉頭對著一旁的人說。
“喝了這杯酒,從此世上就沒有朱自清這個人,剩下的人叫青末,夏青末!”朱自清端起酒杯一揚而盡,一片灑脫。
“從今天起,我是沙國公主楚國的愉王妃!”第二杯酒在抬手間消匿乾淨,清冽的白酒在唇齒間迴盪,在這個醉人的夜晚,朱自清覺得格外的清醒。
“最後一杯!”朱自清端起酒杯,眉眼間已經有些發紅,眼睛裡有一些亮晶晶的東西在燭光跳動的暗夜裡湧動。
“我終於嫁給了你!”朱自清放下酒杯,扶著楚天舒的手巧笑嬉嬉的說了一句,清純甘泉的酒氣在胸腔迴盪,像是深巷裡發出的一聲嘆息。
“我終於嫁給了你!”靠在楚天舒的懷裡不停的喃喃自語,在這個夜晚,無疑她是失態的。
經歷了這麼多,心底的那個人還是放不下,以往刻意隱瞞的事情清晰了起來,趙程旌的名字在心頭盤旋始終不肯離開。
“讓我再重生之前最後的放肆一次!”朱自清嘴角帶笑的說了一聲,抬手間一杯酒下肚,她知道這樣對楚天舒不公平,可惜自己終究還是壓不過心底的那絲蒼涼。
楚天舒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的陪著朱自清坐在一起,悄悄地讓人把女兒紅換成了綿甜的桂花酒。
“想回去嗎?”很久以後,楚天舒靜靜的開口。
“回去,回什麼地方,這裡不是我的家嗎?”朱自清已經有些醉意,夜晚的涼風輕輕的撫過微紅的面頰,朱自清皺著眉頭不解的問。
“回到他的身邊!”楚天舒雙手扶著朱自清的肩膀,語氣嚴肅認真的說了一句,事到如今,自己又何必一再的自欺欺人。
“誰?趙程旌嗎?寶寶啊,爹爹嫌棄你呢!”已經顯露醉態的朱自清身形有些搖晃,拉著楚天舒的胳膊低頭對著自己的肚子說了一句,然後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我永遠都不會嫌棄你的!”楚天舒悄悄地嘆了口氣,伸手把朱自清帶進了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對不起!”朱自清窩在楚天舒的懷裡,帶著濃重的鼻音輕輕的說了一句。千言萬語都匯成了這一句。
楚天舒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很想這樣自欺欺人的隱瞞下去,可是,欺騙的是別人的心還是自己的心。
“從今天起,這裡都歸你,好不好?”朱自清靠在楚天舒的懷裡,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輕輕地在心口的位置按了按,畫了一個圈。
“好!”楚天舒沒有遲疑,如果真的是那樣又何必一再的強調呢!
“早些睡吧!”兩個人沉默了很久,遠處傳來打更的聲音,楚天舒扶著朱自清走向床邊,天色已晚,他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朱自清輕輕的點了點頭,腦袋有些昏沉,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鳥兒清脆的叫聲傳來,朱自清揉著額頭從床上坐了起來,頭有些疼,摸了摸身邊空空的床鋪,朱自清有片刻的不安,昨天她到底都有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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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起的這麼早?”推門進來的楚天舒看著床邊的朱自清溫柔的說了一句,快走兩步扶著她的胳膊,接著說:“父皇特意免了你的朝見!”
“話雖是這樣說的,但是我覺得還是去請安的好!”朱自清嘆了口氣,認命的穿起衣裳,心裡對於楚天舒的父親總是覺得有些不一般,總覺得楚天舒似乎是刻意的隱瞞了什麼事情。
坐在銅鏡前,楚天舒修長的手在朱自清的青絲中穿行,片刻後,一個端莊秀麗的髮髻呈現在眼前。
“我昨天有說什麼嗎?”一個鳳釵被固定在髮髻上,朱自清握著楚天舒的手遲疑的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