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要拉我的衣服!快要撕破了!你放手!”
“嘶——”
“其實我的本意,就是要撕了你這件衣服。”
“你……你個混蛋!每天這麼折騰我,我等會兒又要起不來床了!混蛋!”
“那晚上睜開眼睛繼續接客。”
“你這隻……嗯~……披著羊皮的……唔~”
萌念去去,千里醋波
第二日出發,天氣晴好。
出發前,顧祈安在師父慕斯寒莫名其妙的指令下,將馬車趕到了慕斯寒獨居的院落門口。
確切說來,自杜小萌佔地為王,擠上慕斯寒的床之後,這裡已經從單人房,變成了雙人床。從生人勿擾,發展到了生人勿擾,熟人止步。因為這裡四季如春,愛意綿綿,若是輕易闖入,隨時都有可能看到收費性級別的畫面。
自從兩人情定因緣破冰歸來,被顧祈安撞破關係後,慕斯寒與杜小萌便半點不遮掩,落落大方的以甜蜜小夫妻的姿態,出現在了暮漣山莊眾師兄弟面前。幾個平日與杜小萌關係不錯的師弟還改了稱呼,喚杜小萌作“師母”,杜小萌也安之若素的笑應著,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名分之事對於杜小萌這個現代的女子來說,並不那麼在意。她見過太多離婚的人,做實習律師的時候,時常看到原本心心相印得以聯姻的兩夫妻,為了財產或是子女,彼此指責相互詆譭,甚至在法庭之上大打出手。她便對這一紙婚姻沒了興趣。
並不是不再相信愛情與婚姻,杜小萌只是覺得,那九塊錢領回來的紅本,既不能拴住愛情,也不能保鮮愛情。這就像是買了保險,出事之後去索賠,結果發現事故不在受保範圍,無果,最終空手而歸。還不如拿著那九塊錢看兩本喜歡的小說。
打著保護婚姻自由旗號的法制社會尚且如此,在這個男子一紙休書,就能斷送掉一個女子一生的封建社會,對婚姻又還需有何期待了。
杜小萌覺得現在這樣很好,她愛這個男子,願意把自己交給他。而他是慕斯寒還是祁天澈,對於她來說,無異。
杜小萌對結婚沒興趣,但對和慕斯寒成親還是很有興趣的。只不過,她的目標是慕斯寒,而不是成親這回事。
眼下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成親?水到渠成會有時,直掛紅帳飾婚房。
只是,從專業角度來說,她又幹了件知法犯法的事。
共犯:慕斯寒;罪名:非法同居。杜小萌幸之,好在不涉及重婚,並不構成事實罪名。
慕斯寒畢竟是個古人,即便是天賦異稟,也還沒有這樣高的思想覺悟。
此刻,他若無旁人地抱著杜小萌從屋子裡走出來,身後跟著一臉漆黑,俊俏臉蛋拉得老長的顧祈安,他的手裡正提著前心上人現師母的包袱。
杜小萌乖巧地靠在慕斯寒懷裡,不吵也不鬧,一臉甜蜜,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免費人力車的服務。
這時,接到集合地點轉移通知的祁天嵐剛跨進院門,就正好瞧見了這一幕,他一臉瞭然,淡笑著走了過來。
見到被慕斯寒打橫抱在懷裡的杜小萌,便戲侃道:“怎麼,弟妹被何人欺負了?一夜不見,居然成了這副有腿不能立,有足不能行的模樣。”
杜小萌一臉怨氣瞟了罪人一眼,嘆口氣,對親友團祁天嵐控訴起慕斯寒的獸行:“哎,遇人不淑啊。我這一覺睡醒,突然發現自己高位截癱,四肢不遂,骨頭都碎了,這才剛剛粘好,待會兒坐在馬車裡,顛簸幾下,也不知道會不會又散掉。”
慕斯寒無視祁天嵐那一臉別有深意的暗笑,側過臉附在杜小萌耳邊,壓低聲音同她咬耳朵:“要不然,叫我哥推後一日再走。今晚,我溫柔點。”
聞言,看著慕斯寒一臉春光無限好的笑容,杜小萌瞬間一臉死灰。她扭著身子掙扎地從他懷裡跳下來,轉頭視死如歸地對祁天嵐道:“我突然覺得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渾身上下都是勁,咱們還是快走吧。”
“弟妹身上的香味很好聞。”杜小萌走向馬車經過祁天嵐時,突然聽見他用蓄滿笑意的聲音,又道:“這個味道……好熟悉。這種清涼甜膩的味道……”
慕斯寒的臉“刷”的白了。
杜小萌背對著慕斯寒,自然沒留意到他的神情。
今日杜小萌著了一身明黃色的輕紗小衫,在四月春暖花開的晨光中,襯得她白皙透亮的面容越發明豔動人。
今早杜小萌一醒來,就見屋裡擺著各色各調女子的新衣裳,還有一些首飾,慕斯寒美名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