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亂來;我可不是好欺負的;你不能殺我!”
這等扭曲的母女關係,著實讓人大開眼界了一番。
秦氏淚水滾落:“我……我……”
她怎麼會去殺自己的女兒呢?她寧願自己死;也不願讓他們受一點兒傷啊。可是她的女兒;為何要露出那般驚慌的表情來?為何要怕她?
秦氏在這一刻萬念俱灰:“寒兒;別怕;阿母不會對你怎樣。”
“呸!”郭香寒唾了一口,“騙鬼去吧!你都敢殺人了!”
“他,他害的你哥哥絕了嗣啊。”秦氏辯解道。
“郭江那是活該!誰讓他老搶我東西!”郭香寒立刻道。
好了,這下子也不用問什麼了。事情已然十分清楚明白。
只是,郭況卻不願放過了。廢話!郭香寒同郭江如何不肖好歹也姓郭,如此傳出去,他郭家的名聲必背敗的乾淨。
郭況起身義憤填膺:“姐夫!姐夫!我剛剛聽說什麼我堂哥被還得絕了嗣!郭江如何暫且不論,雖他的確與我阿母阿父惹了不少麻煩,可,他好歹也姓郭啊!宗嗣一事……這,這,我無法同我阿父英靈交代!”
鄧氏聞言立刻膝行而出。到了這時候,她必須說話,陰麗華也提高了心,同管家一起看向陰老夫人,防她再說出什麼話來。
只是,大庭廣眾之下,又無人堵著陰老夫人那張嘴,唉,唉,這要怎麼才能防得住啊!
鄧氏剛剛開口:“陛下明鑑,那郭江與小弟在倡家爭一倡人時,誤傷其子孫……”
“我呸!才不是這樣!是那郭江同我就兒說,那劉家大郎就是郭況,我就兒為了給麗華出氣方才將劉家大郎抓回來的!”陰老夫人聽到鄧氏之言,便急急吼道,“根本不怪我的就兒,都是陰識……”
陰麗華聽聞此言,險些昏死過去。
鄧氏聞言頭更痛了,她咬了咬舌尖,趁那疼痛尚在慌忙搶道:“母親,此時說的是郭江的子孫根。不是別的人啊!”
她又慌忙磕頭:“陛下明鑑,陛下明鑑。母親近日身子一直不好,老說胡話……”
“我呸!你同那孽子便是用著理由綁了我不讓出去!”陰老夫人大喊道,“我好的很!好的很!不信叫太醫令來查!賤人,你怎麼不告訴陛下你夫郎因為抓錯了人,又不想給人錢財,所以去宛城殺了人全家的事情?恩?陰識如此歹毒……”
“阿母!”陰麗華哭叫出聲,“阿母!”
陰老夫人一愣,看這哭泣不止的女兒:“你哭甚?誰敢欺你?定是那郭氏女對否?陛下當日是求了你十多次我才勉強應了,那郭氏……”
“阿母!”陰麗華倉皇起身,險些將面前小几撞翻。她快行幾步,衝到陰老夫人跟前,捂了她的嘴,一把將她扯地上跪好。自己拼命磕頭:“陛下,陛下,我阿母失心瘋了,我阿母失心瘋了啊啊!”
這場面亂的!
劉伯姬只恨不得自己今日從未出現在這未央宮中!
郭況橫眉冷眼:“呵呵呵,呵呵呵,我竟是不知道,陰家三郎原來想要我的命!姐夫,我很不舒服!今日先回家了!”
劉秀此時也頭痛之極,見郭況一臉憤怒彷彿立刻要摔東西罵人,便道:“回家吧。替我問聲郭主安好。有空常來看看疆兒。”
郭況胡亂點頭:“不瞞姐夫,我不能帶下去了,再待一刻,我只怕要犯大錯,如今只要一想到有人想害死我,害死我阿姐。我便……我便……”
劉秀豈能不動?他此時也很想殺人啊!
“況兒先回去,來人,將我在臨淄城得的那件千金裘給忠義候送去。”
劉伯姬萬分羨慕郭況可以先行一步:“忠義候,這既是你堂姐嬸孃,你……”
“公主!”郭況行了一禮,“我郭家已將大部分家財都作為嫁妝給了阿姐,如今所餘恐是不能讓堂姐過的安逸了。公主賢良淑德且溫文知禮。如今堂姐有福,在此遇到公主,公主莫若讓堂姐跟隨公主學習一二?且,我與堂姐……”
郭況冷笑了聲:“並不是十分相親。且,這雒陽城之行,也是與我郭家無關。我看公主對堂姐更為關心,想必是堂姐造化大,正好合了公主眼緣。”
劉伯姬自然不願郭香寒住進公主府去,她還要說什麼,卻聽劉秀道:“況兒說的甚是有理,我看此女須得好好調教。這便交給伯姬了。”
劉伯姬知道,這是劉秀對她的小懲,她今日行事的確有些過頭了。
“既然兄長說了,自然聽兄長的。”縱然心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