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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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主一直以為,那牛車中坐的是女兒郭聖通的人。
因為,那信物是郭聖通的。
可是,當車門拉開時,她看到的卻是被五花大綁的郭江同一具有些腐爛了的童屍……
看完那隨之而來郭聖通的手書。郭主只得感嘆一句:這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真是極為有理的。
郭江若是好好的呆在河北不四處蹦躂,怎會落得如此下場:自己受了一場罪,變成了太監,還間接害死了自己此生唯一的孩子……
可他在南地的行為,卻真是讓人覺得同情不起來。他明明不確定劉影是不是郭況,只因劉影同郭況有幾分相似,他在陰就面前想要表現出自己的底牌超強。便胡亂說了劉影是郭況。
無論是帶著陰就去抓郭況,還是在陰識等人面前撕開郭況衣服。他的行為無一不瘋狂到了極點……
郭主此刻只要一想到他的瘋狂,差點害死了她的兒子,還讓她的女兒為之冒險便恨不得生啖其肉。
‘啪’她一掌甩到他臉上:“郭江,你父與你,光從我郭家支走錢財便不下數十萬。這麼多年,我縱是養條狗,那狗也懂得搖頭擺個尾巴。而你,卻是連狗都不如!人在做天在看,你害死親子,變成閹人,這便是報應!我卻仍叫你活著,只要割了你的舌頭,劃了你的臉,打斷你的四肢。讓你用一輩子來好好想清楚。你到底都幹了些什麼事!”
她指著那童屍:“虎毒尚不食子!國賊尚不輕易鞭屍。你呢?害子在先,殘打屍身在後。你五歲時,你阿母也曾這般對待過你?”
郭江這些日子,日日同翎兒關在一處。從最初的嫌棄,惶恐,到如今的麻木。他早已習慣,如今被郭主一說,卻又滾落下熱淚來:“你說的簡單!你明明姓劉,為何要來佔我郭家家財?這明明是我大伯的,我大伯的就是我阿父的。我阿父的自然是我的!若不是你佔了。我何必去南陽找什麼陰家合作奪回我的家財……”
“第一,”郭主打斷了他的話,她提高了聲音,“我夫君將郭家所有家財都與了你父子,算是淨身出戶。他白手起家的錢卻是我的嫁妝。這般算來,本就該姓劉。我夫妻二人用劉家的家財養著你父子。你父子卻人心不足。當年我夫君是因你阿父所求,方一同去跑商。又是為了救你阿父,被賊子抓了。你阿父不說實話,只騙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