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所以他伸手。
可是她是水中月,碰不得更抓不住。在冥的手要碰觸到她臉頰的時候,她偏頭,所有的迷霧散去。
“冥,你這樣想是不對的哦,年紀輕輕怎麼可以就這麼悲觀,相信等你有了所愛的人就不會這麼想了。”她朝他笑,鼓勵的、充滿朝氣和希望的笑。然後也不等他有什麼反應,繼續蹦蹦跳跳走她的路。
“啊,從現在開始得把笠帽戴上,前邊有人家住。”走沒幾步,她復又回頭,依然笑得甜美,可是下一秒,黑紗卻遮住了她的笑臉和……一切。
耍心計從來不是她擅長的,可是她必須跟命運鬥。她從不想對人耍心計,因為她無心招惹任何人。命運就像個沼澤,越是掙扎就會陷得越深,可是她還是選擇掙扎。
“還要走多久啊?”司徒聖賴在原地,死活不肯再走一步。她不記得他們走了多少路,只知道經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村子,心裡弊了半天的話終於喊了出來。戴著黑紗的笠帽實在很礙眼,所以在沒有其他人的時候,他們都是將它套著脖子背掛在身後,就像現在.
“不久,快的話兩天就可以到達。”冥含笑望著她,說得無比輕鬆。
“兩天也叫不快嗎?”她的嘴角忍不住抽搐,翻了個大白眼,看他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那個氣就不打一處來,可是——
“冥,我好累啊!人家腰痠背痛腿抽筋呢。”她蹲在地上,嘟起嘴哀怨地瞅著他,就像只撒嬌的小貓一樣可愛。
“乖乖聖兒,走不動了吧,來,我抱你!”冥彎腰作勢要抱她。
司徒聖迅速彈跳起身,離他一丈遠,“走開走開,誰要你抱。”她甩手,當他瘟疫一般。“還有你剛剛叫我什麼來著,我警告你不許那樣叫我。”她恨恨瞪他,好像恨鐵不成鋼似的。
“不要我抱嗎?知道了,那我用背的好了。”冥想了想,笑得無辜又天真。
“哈,哈。”司徒聖乾笑兩聲,其實在暗暗咬牙,“冥啊,你不是魔之子嗎?不是很強的嗎?難道不會什麼瞬間移動,空間轉移什麼的?”她提醒道。笑眯著一雙眼,現在不像貓,像狐狸。
“原來聖兒知道我會這兩招的啊,呵呵,聖兒好聰明。”冥笑得像個二愣子。
司徒聖的臉陡然黑了大半截,她發誓,如果他再敢叫她一聲“聖兒”,她會馬上衝上去掐死他。“冥,你可知道,讓你叫我‘小聖’,我已經是很勉強。”她說得很慢,就怕他聽不明白。
“我沒有叫你‘小聖’啊,”他非常疑惑地說道,忽又笑開,“我喜歡叫你聖兒,以後我只叫你聖兒。好不好,聖兒?”他的笑美得連路邊的花兒都為之失色。
可是有人現在沒心思欣賞美色,她像火箭頭一樣衝到他面前,伸手就去掐他脖子。可是冥比她速度更快,像早知道似的擒住了她。她的手很小,他一個手就能將她兩隻小手牢牢握在手中,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腰,不許她動彈半分。
“想讓你投懷送抱可真不容易。”他靠得她很近,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呼吸拂過他的下巴,低頭才發覺她的氣息居然是甜的,“你有丁香花的味道。”他笑得極其邪魅,卻又無比優雅。
“丁香花?妍也這麼說過。她還常常唱歌給我聽。”司徒聖停下掙扎,雙眼卻變得迷茫,雖然望著冥,卻像是透過他看著未知的遠方。她無意識地唱起那首記憶中的歌:
你說你最愛丁香花
因為你的名字就是它
多麼憂鬱的花
多愁善感的人啊
花兒枯萎的時候
當畫面定格的時候
多麼嬌嫩的花
卻躲不過風吹雨打
飄啊搖啊的一生
多少美麗變成的夢啊
就這樣匆匆的走來
留給我一生牽掛
那墳前開滿鮮花是你多麼渴望的美啊
你看那滿山遍野;你還覺得孤單嗎
你聽那有人在唱那首你最愛的歌謠啊
城市間多少煩惱;從此不必再牽掛
……
不知從哪裡吹來一陣風,冷得她打了個哆嗦,意識猛然回籠。觸目的又是冥複雜的眼神,反正她是怎麼也看不懂的,所以她不想再去猜他的心思。
“你好像什麼都知道。”她勾起嘴角,卻毫無笑意,眼神倔傲無理。
“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他的自負有如銅牆鐵壁,堅不可摧。
“那不公平,我的事你知道的清清楚楚,而你的事,我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