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沒有!”士兵的回答乾脆有力。
“那你還站著幹嘛呀?出去找事兒做去。”雲七下了驅逐令。
士兵一陣扭捏,雲七心裡大概瞧出些什麼,便問道:“怎麼?獠牙那邊有你關心的人?”
見雲七一針見血,士兵也不再扭捏,啪的一聲一個標準立正,大聲回道:“報告!我弟弟在獠牙!”
雲七輕笑一聲,回道:“這是情報資料,不是傷亡統計,恐怕沒有你想要的!”
士兵還有些不死心,雲七見狀乾脆當著他的面拆開了信箋,讀到:“獠牙一營於昨日上午,哦,也就是前日上午,在水牢關西二十里處,殲敵三千!二營三營殲敵一個騎兵隊,共兩千!”
簡短的一段話讀完,雲七見士兵一臉失望,忍不住出言安慰道:“別多想,你要相信他們,也要相信你弟弟!”
“是!”士兵低頭思考了一會,終於露出笑容,給雲七重重的行了個軍禮,便走了出去。
等士兵出去,雲七才緩緩的合上信箋,他挪開捏著信紙的大拇指,露出了幾行小字:一營傷亡過半,二營三營因建制嚴重受損,故合併為新二營
忙了一天,雲七捏了捏鼻樑,只覺得腦袋一陣暈乎,重重的感覺。便走出營長,晃悠著走出了大營。
此時,天際露出一抹白熾,雲七暗自笑了笑,他竟然一宿沒閤眼,就連到了早上也是睡意全無,只是四肢頗有些沉重。
街上漸漸有了些人氣,道路兩旁的攤點也開始了生意,雲七正覺得餓,便隨處找了一家,要了一碗豆漿,幾根油條。
剛坐下,一口熱騰騰的豆漿還沒來得及喝,只聽到旁邊一桌几人在那小聲交談。
“聽說,今天皇城派人來,要讓冷老爺子交出新月城還有兵權。”
“是啊!唉,老爺子一身心繫新月,竟然落得這個下場。”
“可不是麼,聽說這次完全是皇甫家的人在搞鬼,我告訴你,上次皇甫家的次子皇甫尚德在咱新月被人揍了。”
“什麼!被人揍了?天哪,誰這麼大膽!”
“不知道,我們這些小民,哪能知道這麼多!”
“那怎麼辦?如果冷老爺子一旦交兵,我們恐怕就不能安生了。”
“唉……”
雲七聽在耳裡,心裡咯噔一下,轉而明白過來,此時因他而起。趕緊喝了幾口豆漿,拿起一根油條抓在手裡,從衣腹中摸出一塊碎銀子,便起身離去。
到了城主府,只見外面站著不少官兵,卻不是冷家軍的裝束,雲七正要進去,卻是被那些官兵攔了下來。
剛要表明身份,只見冷家的管家跑了出來,一把將雲七拉出老遠。
“哎喲,我說雲將軍,這時候你可不能來啊!”管家神色焦急的說道。
“怎麼了?怎麼我就不能來了,我聽說這次事情與我有關,我當然要來。”雲七想要抽出被抓著的手臂,卻是被管家一下攔在身前。
“我說,雲將軍,現在皇甫家的人在內堂,就是要讓老爺把你交出去呢。老爺說您去了前線,你要是這一進去,那可就露餡了啊!”管家解釋道。
“唉,大敵當前,卻想著窩裡鬥,蜀軍六十萬大軍都打到水牢關了,魏國皇帝非但不出兵與之爭戰,卻縱容軍閥之間窩裡鬥,爭權奪利!呵呵……真像我那個家鄉的人啊!”
雲七這句話說來,就連管家都低頭不語,誰說不是呢。當真要等著國家滅亡了,才會開始合力對外麼?
見管家不再拉著自己,雲七整了整軍裝便要往裡走。
“站住!你是何人?”門口侍衛大聲吼道。
“南國東禁衛統領雲七!”雲七自報家門。
“什麼!你就是雲七?那個打傷我們眾多兄弟還有二公子的雲七?”侍衛大聲喝道。
雲七抬眼望了幾人一眼,點了點頭道:“就是我,那個打傷了你們眾多兄弟,還有那個自以為是的二公子的雲七!”
“來人!將他抓起來!”侍衛隊長抽出腰刀,大聲喊道。
“我看誰敢!”就在這時,管家恢復正常,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十冷家家將。
“哼!你們的主子見了我家老爺還不敢造次,倒是你們這些狗奴才一個個翻上了天,目中無人了是吧?”
吵鬧聲終於將裡面的人驚動,沒過一會,冷凌峰最先走了出來,後面還跟了兩名中年男人,身上裝扮明顯是上位者。
冷凌峰一看見雲七,心裡便知:不好!趕緊走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