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後……
“搞定!”雲七興奮的扔掉手中的筆,像欣賞名家書法一樣把寫好的信箋捧在手中,邊看邊嘖嘖作聲:“好字!好字!果然好字!”
雲七將信箋小心翼翼的疊好裝進衣腹中,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朝女子的帳篷走去。
來到女子的帳篷外,雲七這次站在外面喊了聲:“蕭小姐,是我,雲七!”
等了一會,卻是沒有等到雲七意料之中的“好的,請進。”搖搖頭,雲七乾脆直接掀起帳簾,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走到桌案前,發現上面放著一塊絲帕,雲七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才將絲帕拿在手中。
“人上哪去了?”雲七小聲嘟噥道。
下意識的將絲帕抬到鼻尖輕輕的嗅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清香從鼻尖鑽到肺腑,頓時讓雲七覺得原本炎熱的天氣也變得稍稍涼爽了些。
“真是不負責,信寫完了就丟在桌上,人卻跑了。”
說話歸說話,雲七還是將絲帕與自己的信箋放在一起收入懷中。剛一轉身,卻是嚇了一跳:“啊!”
女子悄無聲息的站在身後盯著他,滿臉的警惕之色:“你剛才對我的絲帕做了什麼?”
“啊?什麼……什麼啊?”
雲七被嚇了一跳,一時沒反應過來,但轉念間就明白女子一定是發現了他剛才聞了她的絲帕。雲七尷尬的撓了撓腦袋,訕笑道:“沒……沒做什麼啊?”
“無恥!下流!”女子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帳篷。
“呃……”
空氣中還彌留著女子身上的淡淡清香,雲七就像被人點了穴道一樣定在那裡。半響,雲七才輕嘆一聲:“唉,幹什麼不好,偏偏讓人一副拒人於千里的感覺。”
走出女子的帳篷,雲七還是覺得有些不爽,左右看了幾眼,軍營內空空蕩蕩哪裡還有女子的影子。鬼使神差的從衣腹中掏出女子的絲帕,輕展開來,幾行清秀的字跡豎列在眼簾。雲七並沒有去了解信中的內容,他此時所想的是既然寫信,那肯定是要署名的。直到現在,他只不過知道女子姓蕭,可並不知女子全名。
“蕭茹雪……茹雪……如雪……還真是如此,冷冰冰的。”
雲七重新將絲帕摺疊好放入懷中,口中輕身嘆出了女子的名字。
再次回到訓練場上已經快接近正午,匪軍們的訓練也接近尾聲。現在每個排都在做最後的整合演練,從軍姿到正步,匪軍們都開始變得有模有樣。其中一些上過戰場的老兵,他們的領悟能力真的讓雲七有些佩服,無論是立正稍息,還是踢正步,他們迅速的反應能力,標準的動作姿勢絲毫不輸於雲七那個時代的軍人,更不用說同樣只接受了一週訓練的第一百人隊。
“經歷過的人,到底不一樣。”雲七凝視著場上的幾個老兵,輕聲說道。
“雲夫長。”
雲七轉身望去,只見羅文微笑著走了過來。
“羅將軍。”雲七打了個招呼。
“雲夫長,小姐去寨子了,她讓我轉告你,此事還需儘快。”
其實羅文也不知道蕭茹雪所說的此事是何時,只是從她絕色的面容上看到緊蹙的眉頭,羅文就知道這件事似乎不是一件小事。
“恩”雲七點了點頭,又看到羅文鄭重的神色繼續說道:“我馬上就安排人去,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蕭小姐和我各寫了一封書信要交給我們的太子殿下。”
羅文聽罷,眉頭一皺,開始沉思。過了半響,才抬頭看著雲七,緩緩說道:“可是我楚軍潰兵的軍屬家眷?”
雲七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盯著羅文。
羅文知道雲七誤會了,趕忙解釋道:“雲夫長莫要介意,小姐並沒有跟我說什麼。只不過……這些軍屬家眷大都是些傷殘的軍士和一些老弱婦孺,由於他們數量過多,而且大都沒有什麼勞動能力,平時寨子裡要負責他們的生活起居,還要供養這麼多士卒,實在是……”
羅文話沒有說完,但云七聽懂了羅文的意思,他在羅文一一道來的同時,心中也估算出一個大概:一千八百士兵加上三千四百幾乎沒有勞動力的老弱病殘,對於一個靠打家截道的山寨來說,的確是一個不小的負擔。同時他又對蕭茹雪的做法不得不佩服,同時暗歎這女子心急縝密。蕭茹雪讓他安排這些老弱病殘的去處,她來負責軍隊的糧草,看似雙方互利各半,其實待雲七仔細一想,就看出當中機巧。原本蕭茹雪作為寨子的最高負責人,要負責五千多人的日常開銷和糧草供應。而自從匪軍加入了南軍之後,算上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