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窮人家哪裡有好聽的名字,說出來也是讓人笑話地。”
簡檸似乎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道:“若是走在街上,我們喊一聲大姐,怕是有好多人回頭看我們,名字是父母親給取的,有什麼好笑呢?婦人見簡檸不罷休,便道:“那你就叫我大花好了,我妹妹叫二花,可是和我妹夫生氣了,一氣之下竟挺著個大肚子就走了,你說哪裡有這樣吵架的,俗話說的好,夫妻吵架是床頭吵架床位合,哪裡有那麼多好氣的,我和我家男人每次吵完了。還不是摟在一起睡得香著呢,大妹子,你不知道,我家男人有一次將我打得爬都爬不起來了。晚上還不是要我和他一起睏覺。其實啊……”
孟天楚發現簡檸地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便趕緊打斷大花的話兒,說道:“大姐,你在鄭包子家裡待著還習慣吧?”
大花趕緊點頭,道:“對我好著呢,還將妹子以前留下的衣服找出來給我穿,比我在家裡的時候清閒多了,我說給他幫忙吧。他說我才來,讓我打掃一下屋子就可以了,我見他每天晚上忙到深更半夜地,真是不容易啊,那是愛乾淨地男人,比我男人強多了,每次做完了包子,還自己將東西洗的乾乾淨淨才睡覺。天不亮又要起來忙活,唉,挺不容易地。”
孟天楚發現大花喜歡說話,但是你問她的話,她常常將話題扯到很遠。大概是好容易見到一個肯聽她說話地人了,於是話就多了一些。
孟天楚:“鄭包子最近生意還好吧?”
大花一聽,卻是有些不太滿意地樣子,道:“我就不知道我那妹夫是怎麼想的,那麼好的生意。天不亮。包子都讓人定完了,你說這麼好的生意。他一天竟只做那麼些包子,賣完就關門睡覺,要不就是去河邊釣魚,孟大人,你說說看,要是賣上一天,那生意該多好啊!”
孟天楚笑了,道:“大姐啊,錢是賺不完的,如今鄭包子一個人的日子這樣過,也沒有什麼不好啊,再說了,你方才也說了,他一個人很辛苦,那晚上辛苦,白天清閒一些,也可以啊。”
大花撇了一下嘴,像是很不認可孟天楚的話一樣,道:“那是你們這些有錢人的活法,可我們不是有錢人啊,我就勸我妹夫,誰想他還給我發火,說什麼有個吃就可以了,一天那麼辛苦做什麼。”
柴猛一旁也說道:“其實鄭包子地話也沒有錯,你看天氣這麼熱,人們也只是早上想喝粥的時候吃幾個包子,一到正午,這麼熱的天誰還想吃包子啊,膩味的慌,你說呢?”
大花:“那包子好吃嗎?”
孟天楚和柴猛對視了一下,柴猛笑道:“大姐,你去了鄭包子家裡那麼長時間,你還沒有吃過他做的包子嗎?鄭包子不會這麼吝嗇吧?不過是個肉包子而已。”
大花:“那倒也不是,他睡在前院我睡在後院,他說晚上殺豬怕吵著我,後院安靜,我見也是,最近我的瞌睡也實在是好,每天都要日上三竿了才起來,等我起來的時候,他的包子早就賣完了,我也說讓他給我留幾個嚐嚐,他說這天氣熱,等我起來地時候包子已經酸了,所以我到現在還沒有吃到他做的包子呢,明天我一定起個大早,嚐嚐他做得包子。”
大家笑了,不知不覺中馬車已經到了城西鄭包子店鋪的門口,大花下了車,因為是正午,所以街上沒有什麼人,大家都在屋子裡躲著,就這樣大花還是很大聲地喊道:“孟大人,進來坐坐吧。”
孟天楚見店鋪的門關著,想是鄭包子不是在睡覺,就是出門去了,便說道:“不了,對了,代我給你妹夫說聲謝謝了,就說那桂花酒很好喝,下次我帶我夫人來學習一下他做桂花酒的技術。”
大花:“哦?我妹夫還會釀酒地嗎?看來我還真不知道他有這麼本事呢。”
孟天楚笑了,道:“好了,好了,我們要走了,大姐你回去吧。”
馬車調轉了頭,大花依舊站在房簷下,看著孟天楚他們的馬車離開,這才四周望了望,得意地攏了攏兩鬢的散發,嘴裡不知道哼唱著什麼,昂首挺胸地進了門。
大花進了屋子,屋子靜悄悄地,她躡手躡腳地走到前院,只見院子裡和平時一樣打掃得一塵不染,牆邊的魚竿不在了,大花笑了笑,心想自己的妹夫一定又是去釣魚了,便脫出已經被汗水浸溼地外衣,隨意地掛在牆上,只穿一個單衫,露出雪白地雙臂,這幾日在家裡無事可幹,卻將面板給養得白嫩了,她走到一顆不大的桂花樹下,見放置著兩個已經被磨得黝黑地鐵錘,大花四周望了望,見沒有人,便好奇地去拿那鐵錘,誰想自己使了吃奶的勁兒,那鐵錘竟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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