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簡直是怒不可遏,他從來不贊成用刑,但今天他已經容忍到了一個極限,他衝著幾個獄卒說道:“給我打,我就不相信他不說。”
獄卒從來沒有見孟天楚發這麼大地火,立刻衝上前去,柴猛喝住,道:“拖出去打,讓全大牢裡的人都聽聽,這個連自己親生女兒都要殺的畜生是怎麼慘叫的。”
曉諾贊同道:“就是,柴猛說的對,拖出去打,而且還要狠狠地打!孟大哥不喊停,你們就不要停。”
獄卒聽罷,這個男人竟然還將自己女兒都殺了,而且殺了還將心挖出來給自己兒子吃,真是喪盡天良,也都來了氣,將王五拖出去,婦人衝上前去護著,王譯道:“將這個惡毒的娘也拉出去一起打。”
兩個人都被拖了出去,孟天楚徒然坐椅子上,一手扶額,神情十分沮喪。
曉諾正要說什麼,孟天楚道:“王譯,你去將鳳兒給我帶來,我有話要問。”
王譯去了,門外傳來一聲聲男女混雜著的慘叫聲,曉諾見孟天楚咬緊牙,一臉地憤恨,平日裡見孟天楚都是和顏悅色地,沒有想到他生起氣來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鳳兒和她的丫鬟很快就被帶來,看來她們是聽見了,也看見了門外的兩個人,表情都有些畏懼,再看孟天楚的表情更是讓人覺得心虛了。
獄卒:“見到知府大人還不趕緊跪下?”
鳳兒一愣,心想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三天前還是仁和縣縣衙的師爺,怎麼這獄卒說是知府大人?
鳳兒疑惑地看了孟天楚一眼,獄卒從她身後踹了她一腳,她跪坐在了地上,丫鬟趕緊跪下,轉身對獄卒說道:“大哥你別踢我們夫人,她肚子裡有孩子。”
獄卒用嘲笑地眼光看了看丫鬟,道:“別顧著她肚子裡地孩子了,她自己能不能活著過年還是問題。”
鳳兒一聽,頓時變了臉色,對孟天楚說道:“孟爺,你說過你會幫我求情,讓我生下這個孩子再讓我死的,你不能出爾反爾啊?”
獄卒大聲呵斥道:“放肆,什麼時候輪到我們孟大人來聽你的話了。”說完,正要抬腳上前,孟天楚說道:“退下,以後不要動不動就打罵犯人,再說趙家夫人確實腹中有了孩子。”
“是”獄卒趕緊退下。
孟天楚嘆了一口氣,道:“你說你殺了晚娘後,將刀放回廚房了,我們將廚房所有的刀都給你拿來了,你看你用的是哪一把?”
王譯將放刀的包袱放在鳳兒地面前攤開,鳳兒拿起其中的一把刀,對孟天楚說道:“就是這把。”
孟天楚見她拿的刀,說道:“你知道刀插入晚娘的身體有多深嗎?”
鳳兒搖頭。
孟天楚:“你明明沒有殺晚娘,為什麼要替他人頂罪?”
鳳兒和旁人甚是驚訝,鳳兒道:“孟爺此話是什麼意思?”
孟天楚站起身來,門外地慘叫還是一聲接著一聲,他走到門外,示意打人的獄卒停手,然後折身回來對鳳兒說道:“第一,你拿得那把刀根本就不能刺入那麼深,晚娘的心臟上都有刀口,所以你拿得刀就說明你在撒謊;第二,你的右手在和晚娘吵架那一天,不小心受了傷,而且你的丫鬟手機墨;香書苑會員手打還說當時你流了很多血,我也看了你的傷口,確實不小,而你傷口的位置正好是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間的位置,你要握刀就不容易用力,而晚娘那一刀用力卻十分的深,你應該做不到——”
孟天楚還沒有說完,鳳兒一下兒就哭了起來,說道:“孟爺,我以為沒有人相信我了,誰都知道晚娘就和我有仇,不是我殺的,還有誰殺的呢?”
孟天楚:“你先別哭,我還有話要說。”
鳳兒這才住了嘴,淚眼迷離地望著孟天楚。
孟天楚:“第三,我問過晚娘出事的前一天,你並沒有穿那件紅色的衣服,也就是那件縫了蝴蝶盤扣的衣服,雖然你請了郎中給你看病,說你必須要吃人心才可以治好你的病,你也在你的枕頭底下做了個小人上面寫上了晚娘的名字,但那個府就有一些問題了。”
曉諾忍不住問道:“那個府有什麼問題?”
孟天楚:“我聽我家夫人說了,那是一幅繼子絕孫的府,而你們看看鳳兒還是很喜歡肚子裡地孩子的,那府詛咒的是趙家整個一家,而鳳兒自己懷著孩子,她不可能為了達到從妾變為妻這個目的,連自己的孩子也一起咒罵進去吧,她剛才也說了,她希望我可以為她求情,讓她生下了孩子之後才死,你們想一想,她會不會用那麼惡毒的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