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一直不相信海天死了,而是認為是你嫂嫂將他軟禁了,不讓他見我。”
殷素素:“怎麼可能。我嫂嫂一向對我哥哥逆來順受,她怎麼敢……”
可兒:“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海天還在我的身邊,我可以和海天死在一起,是我廖可兒今天最大的心願,你們走吧。讓我們安靜點,這樣好的月光,這樣輕柔地風,這樣美地景色,請你們不要破壞。”
孟天楚:“可兒,你答應過我的。”
可兒幽然地看了孟天楚一眼,道:“對不起,孟大人,可兒生無可戀,活著會比死了還要難受。你們都還是成全我吧。”
說完從懷裡掏出一把鋒利地匕首,刀鋒在月光下滲著寒光。
殷素素:“可兒,你等等,我還有話沒有說完。可兒果然停手,孟天楚發現殷素素沒有再在可兒的名字前加上她的姓氏了。
殷素素:“可兒,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哥到底是怎麼死的嗎?”
可兒:“服毒。”
殷素素:“那你也不問問我是誰給他下毒的嗎?”
可兒笑了,看起來很美,道:“重要地不是誰給他下毒,而是他自己願意將毒藥喝下,他大概也和我一樣。因為找不到我,生無可戀才決定死的,因為他知道,他若是死了,我可兒也不會苟活在人世間。這個世上。除了他,我可兒沒有親人了。”
殷素素見可兒說的是情真意切。不禁有些難過了,道:“他死在我的懷裡,毒藥確實是他自己服下的,三年前,我無意間在殷家的後山發現了被人囚禁的哥哥,當時他已經精神恍惚,我偷偷將他救出,我問過他是誰幹的,他沒有說,而是一直呼喚著你的名字,三年來,我將他安置在嘉慶府,每個月我都會去看他,我也試圖找你,但我沒有找到,我甚至一度認為是你害了我的哥哥,現在我明白了,為什麼了他不願意回家,也讓我不要告訴家裡任何一個人,我想我應該相信你一次,不是你害得我哥哥,害你們地人我知道了。”
可兒聽罷,傷心地慟哭起來,半晌對殷素素說道:“殷姑娘,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該搶了你嫂嫂的男人,不該破壞他們的家,但我是真的好愛好愛他,請您一定答應我一個要求。”
殷素素:“可兒,你說。”
可兒:“請不要繼續追究了,因為我和海天已經鬧得是雞犬不寧了,那個人不過是想成全自己的幸福,她沒有錯,雖然結果是現在這樣,但畢竟是我和海天對不起她,請你原諒我和海天,還有那個我和海天對不起的人吧,要不我和海天都不會安心的。”
孟天楚發現殷素素哽咽了,眼角流出了淚水。
殷素素:“好吧,我答應你,你安心地去吧,你死後,我會將你和我和哥哥安葬在這個小山上,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來打攪你們。我們走吧。”
說完,殷素素甚至躬身給可兒鞠了一躬,然後揮淚離去。
屠龍趕緊走到孟天楚身邊,小聲說道:“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吧?”
孟天楚看了看可兒,道:“可兒,你真的決定了嗎?”
可兒堅決地點了點頭,道:“孟大人,請你們離開吧,謝謝你們將殷姑娘帶來,讓我在死前知道了原來我愛的這個男人也是和我一樣地愛著我的,這就足夠了。”
孟天楚長嘆一聲,對屠龍他們說道:“走吧。”
屠龍:“可……”
孟天楚:“我們救人地目的是希望他們好好地活著。但如果他們真地生無可戀,甚是生不如死。那麼我們就應該給人家一個解脫地機會。”
說完,孟天楚也轉身走了,屠龍和柴猛相互看了看,最後又看了看可兒,只見她微笑著看著他們,他們不禁難過地跟著孟天楚他們走了。
“海天,月亮好圓,等我,可兒跟隨你來了。”地白茫茫一片,孟天楚赤裸著全身在雪地上艱難地行走,不遠處一個白衣女子總是時遠時近地出現在孟天楚的視線裡,那個女子經過地地方卻是觸目的猩紅斑斑。突然,那個女子轉過身來,眼睛裡流出血淚。臉色比天上飄落的雪花還要白,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鬼魅的笑容,嘴裡發出悠遠的聲音,彷彿從天際傳來:“你是誰,你是我要找地那個人嗎?”
一夜的噩夢,終於,孟天楚醒來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額頭上的汗水也順著臉頰流下。他猛地一下坐起身來,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在自己的書房裡,不過就是一個夢靨罷了。
孟天楚走下床去,走到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