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曉諾趕緊起身說道:“先將紅薯吃了再去吧,馬上就可以吃了。”
孟天楚:“那你乖乖在家吃紅薯。我和簡姑娘先去牢房看看那個孤兒,對了,簡姑娘,那個孤兒叫什麼名字?”
簡檸:“被那對夫妻收養後就跟著那家的姓了。那家的主人也有意思,大概是想到這個孩子是撿來地,自己姓習,就給那個孤兒取名叫習撿,有意思吧?”
孟天楚笑了。道:“確實很有意思,走。我們兩個去見見這個習撿去。”
曉諾扔下火鉗,嚷嚷道:“不嘛,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簡檸笑道:“你就是個小尾巴,一步也離不開孟大人了。”
曉諾摟著簡檸,撒著嬌說道:“我主要是離不開你,我的檸兒姐姐。”
簡檸裝出一副鄙夷嫌棄的樣子,道:“切,誰信!”
雪下得越來越大了,風把窗外乾枯的楊樹枝吹得嘎吱作響。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狗吠。時而急促,時而嗚咽,一會兒終於歸於平靜了。
習撿坐起身來,身上單薄地衣衫已經不能遮蔽寒風的侵襲,他不過是象徵性地將已經爛的不成型的衣服往身上緊貼了一下,躲在了床腳,一個破爛不堪的棉絮他披在了身上。牙齒不住地打著架。他感覺自己聞到了一陣幽香,由遠至近。他笑了,喃喃地說道:“獄卒說地對,我習撿怕是真的要死了,寒冬臘月地天,我竟然聞到了桂花的香味,哈哈哈哈,爹孃,我就要來陪你們了。”
牢門嘎吱一聲在習撿的身後開啟了,習撿覺得那股幽香更加近了,便笑著說道:“小三子,我大概是真的要死了,我彷彿聞到了我家門前的那棵桂花樹上桂花的香味了,真香……”
背後有人說話,習撿在這個牢房裡呆了三年,他對這個牢房裡每個人獄卒的聲音都太熟悉了,不用說,這個人他不認識,他緩慢地轉過頭來,看見三個披著斗篷的人,穿著華麗表情嚴肅地看著自己,自己喊得那個小三子則拿著牢門的鑰匙站在一旁,表情古怪,有些恭敬和畏懼在裡面。
小三子:“習撿,還不趕緊下地給知府大人磕頭。”
習撿愣了一下,房間裡的光線實在是太昏暗了,他掙扎著起身下床,走近了一看,這才發現面前這三個人是一男二女,那毋庸置疑,這個男地應該就是知府大人了,習撿有些猶豫,以為自己真地是要死了,出現了幻覺,便打了自己一個耳巴子,卻沒有反應,他正要說話,卻聽眼前這個男人開口了。
“你就是習撿?”
習撿這一下聽的是真真切切,趕緊跪地磕頭,顫抖地答道:“真是草民。”
曉諾和簡檸才進來就已經感覺到很冷了,曉諾走到小三子面前低語了一番,小三子感謝點頭哈腰地出去了,不一會兒,幾個獄卒抬了一個火盆和幾把椅子來,燈也點上了,屋子裡一下有了溫度和光亮。
小三子走到習撿面前,小聲說道:“習撿,你等了三年了,不就想等個可以說話的人嗎?現在怎麼不說了?”
孟天楚和曉諾還有簡檸坐下後,孟天楚看了看四周,道:“這個房子實在是不能住人,難道這麼大的牢房裡就沒有一個稍微好一些的牢房嗎?”
小三子趕緊躬身答道:“回大人的話,有的,有地。”
孟天楚起身道:“這一個火盆實在是起不了什麼作用,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正要出門,只聽背後習撿大笑幾聲,大家詫異,紛紛回頭去看,只聽習撿說道:“我住了三年了,大人竟然一刻都不能待著,實在是同人不同命啊。”
小三子過去呵斥道:“習撿,你怎麼和知府大人說話地,我看你是待著這裡呆糊塗了,掌嘴!”說完便舉起手來。
孟天楚:“不可動手,習撿說的對,那我們就在這裡和習撿說說話好了。”
習撿席地而坐,曉諾趕緊說道:“你坐在凳子好了,不是給你拿了凳子地嗎?地上這麼冷,怎麼可以坐呢?”
習撿看了看這個長得跟畫裡畫得一樣貌美的女子。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會體會和照顧自己的心情和身體,想到這裡習撿不禁有些感動,便道:“習慣了。就怕坐慣了凳子,再坐地上地時候就不能習慣了。”
孟天楚:“習撿,能不能給我說說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而且一來就是三年。”
習撿抬頭看了看孟天楚,道:“大人的年齡大概和草民差不多吧?”
小三子一旁看著著急。道:“大人問你的話呢,不要答非所問。”
孟天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