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敏:“已經嫁到錢塘張家了。”
習遠:“大人,還是先吃飯吧,反正也問不出什麼。”
孟天楚看著習遠,突然說道:“聽說你們這個附近出一種很不錯的酒,叫什麼來著?”
習遠馬上說道:“花間醉”
孟天楚笑了,道:“這個名字好聽,好,不知道今天本官可否有幸喝到這種酒呢?”
習遠走到里正身邊,里正趕緊起身答道:“有的,有的,我這就去準備著。”
孟天楚看著習遠,道:“你也去吧,既然什麼都問不出來,我就和他們聊聊天便是,你不用在這裡看著呢。”
習遠只好跟著里正走了,邊走還邊回頭看看。
孟天楚笑著對吳敏說道:“我聽你說話,你該是讀過一些書的。”
吳敏有些羞怯地說道:“不過是識幾個字,哪裡算得上讀書,我們莊稼人哪裡有這個閒錢讀書,不過,我聽說那個習撿倒是有些文采。”
孟天楚沒有想到吳敏自己主動提到了習撿,便順著吳敏地話說道:“我見過習撿,也這麼覺得。”
吳敏見孟天楚一點架子沒有,便也放鬆了不少,道:“不是說習撿已經讓砍頭了嗎?大人什麼時候見過他?”
孟天楚笑了,道:“你聽誰說習撿已經讓人給砍頭了?”
吳敏謹慎地看了看門外,孟天楚示意吳敏走近說話,吳敏走到孟天楚身邊小聲說道:“就是圍村地人說的。”
孟天楚:“那你知道習撿為什麼會被人砍頭嗎?”
吳敏:“聽說是殺了他的娘和兩個妹妹,我不相信。”
孟天楚心裡一動,道:“為什麼?”
吳敏還未說話,身後一個老婦,低聲說道:“老大,你休要胡說!”
吳敏轉身說道:“娘,我和大人聊天呢。”
孟天楚笑了,道:“正是,老人家不必過慮。”吳敏也笑了,突然見習遠和里正過來,趕緊退後幾步。小聲對孟天楚說道:“大人,我會木匠的手藝。”
孟天楚一聽先是沒有明白過來,後來再一琢磨,不禁看著吳敏笑了。這個男人挺聰明的,看來有話要給自己說。
上席之後,孟天楚道:“讓吳家和我們一起吃飯吧。”
里正連連擺手,道:“大人這不合規矩。”
孟天楚想了想,道:“那這樣吧。讓吳家的人都回去吧。”
習遠一聽,趕緊起身說道:“你們都聽見了吧。知府大人說你們可以回去了。”
孟天楚:“讓吳敏留下。”
里正和習遠面面相覷,孟天楚笑著說道:“瞧你們,剛才和吳敏閒聊地時候得知他會木匠地手藝,我正愁家中上次給賤內新買地雕嵌大理石床不到時日便發現磨損不少,她整日在我面前絮叨,說是自己的床不如姐姐們地貴重,說自己的床花費還不到六十兩銀子定要我給她換了,你們說……”
曉諾一旁跟著演戲,裝出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說道:“你定要說那床是好的。我見過三夫人的嵌螺硒描金床。就比我地那個好看多了,哼!”
習遠趕緊說道:“那既然夫人不樂意,就索性換個床好了,這個木匠不過是給平常百姓家裡做些粗活的,大人這麼讓他拾掇您那些那麼貴重地東西,使不得。”
吳敏不服地說道:“我還是跟徽州的傢俱師傅學的呢。”
大家都知道明朝的時候最好的木匠師傅都在徽州,後來徽州的木匠逐漸轉移到蘇杭一帶這些有錢人的地方開店。自然生意更是越做越大了。
曉諾:“其實我也不是不喜歡。再說我私下問過家裡的管家,我那床確實去三夫人的要貴了將近二十兩銀子呢。所以啊,只要給我找一個好的木匠師傅將我那床修繕一下,我自然心裡還是歡喜地。”
孟天楚:“既然吳敏是和徽州地師傅學的,反正我明後天就要走了,將他帶上回去看看,興許還真的可以修好。”
習遠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說道:“那就吳敏留下,其他人回去吧。”
曉諾起身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走到那老婦面前,道:“我先將工錢給付了。”
吳敏趕緊說道:“還沒有幹活,哪裡有收工錢的道理,夫人這萬萬使不得。”
老婦也是不收,曉諾笑著說道:“等你修好了再拿銀子,家裡都要過年了,反正你也不敢不給知府大人家裡好好幹活,所以先將工錢給了,讓家裡人安心準備年貨,你也好安心給我們修床,一舉兩得的事情。”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