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理石黑漆鏤金大床,床上是水紅的床鋪,掛著同色略微淡一些的帳幔,兩邊是彩漆描金書櫥,放的都是送禮的書帕、尺頭,几席文具、書籍並不像別人地書一樣好生地放著,而是隨意地堆放,至少有上千本,屋子裡大多以粉紅色地暖色為主,看起來很暖和,房間中央放置和香爐和鏤金火盆兩個,床邊放置了一張名琴,壁上懸掛一幅價值不菲的古畫,隱隱幽香不散。
孟天楚沒有看見月兒,只感嘆道:“少有女子這般喜歡讀書地。”
習睿:“月兒從小就喜歡讀書寫字畫畫什麼的,她喜歡什麼,我便讓她做什麼,只要她喜歡。”
孟天楚從習睿的臉上看見了一個老者對晚輩地憐愛之意。不禁有些幻覺,以為自己不是來查案的,而真的只是來遊山玩水,雖然季節不對。
孟天楚:“習大人我們還是出去坐吧。這個地方想是月兒小姐的閨房,我在這裡有些不妥。”
“有什麼不妥呢?”聲音從孟天楚地背後傳出,孟天楚轉頭一看,竟然是穿戴整齊的月兒,這個樣子不像是要歇息。而像是要出門。
習睿笑著走到月兒身邊,道:“白天定然是貪睡現在這般精神了。可不要讓爺爺再陪你通宵下棋,我老了,禁不起你這樣的折騰了。”
月兒笑了笑扶著習睿坐下,然後示意孟天楚也坐了,這才說道:“爺爺困了就在這裡睡下便是,今天晚上讓孟天楚陪我就是。”
習睿趕緊說道:“給你說了多少回了,不要喊孟大人名諱。”
月兒戲謔道:“他又不是我的官,我沒有理由喊他大人,他又不是我的親戚,我自然不能喊他哥哥。那爺爺你說我喊他什麼?”
孟天楚笑了。道:“月兒姑娘想喊什麼便喊什麼好了。”
月兒看著孟天楚,半晌才說道:“其實你是想讓我喊你名字地。”
孟天楚笑了笑,道:“聽習大人說月兒姑娘善讀人心,你現在就是在讀我的心思?”
這時幾個丫鬟端了幾個碟子上來,孟天楚笑著說道:“實在是什麼都吃不下了,方才在習大人書房灌了一肚子花雕,感謝月兒姑娘美意。”
丫鬟走到孟天楚面前笑盈盈地說道:“孟大人。先看了碗裡地東西再說吃不吃的話。”
孟天楚一看竟然是解酒的藕粉。裡面還放了少許玫瑰蜜,孟天楚抑制不住自己心裡的驚訝。習睿笑了,道:“孟大人該是信了?”
孟天楚接過碗,舀了一勺,味道竟然和曉諾做的相差無幾,孟天楚感嘆道:“習大人有這樣一個天資過人的孫女真是讓人羨慕啊。”
月兒笑著說道:“孟天楚,你切莫聽我爺爺瞎說,我哪裡是什麼讀心,不過就是猜人的一些嗜好和心思罷了。”
孟天楚放下碗,看丫鬟托盤裡還有東西,便笑著說道:“莫非還有什麼好吃的給我吃?”
月兒:“你不是說你已經很飽了,既然飽了自然就不是什麼吃的。”
孟天楚:“那是什麼?”
月兒招呼丫鬟端過來給孟天楚看,走到孟天楚面前,孟天楚一看卻是不解,看了看月兒,月兒笑了,走到孟天楚身邊,道:“送給你兒子和女兒一人一個長命鎖,這是我習月的心意,你明天不是要走了嗎?我就想,你和我習家有緣,我爺爺當年當了這個知府之後三個月就得了我爹,兩年後有了我姑姑,我想你大概也是先得兒子後得女兒地,是嗎?”
孟天楚笑了,這一點他想月兒找人一問便知不是什麼特異功能,算是感謝,很爽快就將長命鎖給收下了。
孟天楚:“要不月兒姑娘幫我看看我孟天楚下面得地是兒還是女?”
月兒用犀利的眼神看了看孟天楚,道:“孟天楚,你在懷疑我?”
孟天楚:“這麼會?”
月兒笑了,但笑意卻很冷,道:“你如今幾位夫人一個才生,其他的都沒有懷上,你讓我如何得知她們肚子裡是兒是女?”
孟天楚:“依姑娘的意思,只要她們一有身孕,你便知曉是兒是女了?”
月兒點頭。
習睿打了一個哈欠,道:“月兒,你的精神倒是很好,不過爺爺我支撐不住了,你不是找我和孟大人有事嗎,快快說來,說了孟大人也該回去歇息了。”
月兒走到自己床邊拿了一樣東西過來,孟天楚一看不過是一個秀了一半的荷包,從顏色和花色上看來應該是給一個男人秀的,但上面地花才秀了一半,隱約像是牡丹之類地花朵月兒有些疑惑地說道:“爺爺,今天我讓穗兒給我找一個布頭我要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