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宋巧的丫鬟趕緊將李鑫扶進門去,李鑫煩躁地推開丫鬟,見宋巧鳳冠霞帔坐在床前,頭上還蓋著紅蓋頭。
一個老媽子走到李鑫面前,正要說話,李鑫道:“好了,蓋頭我自己可以掀起,你們都出去吧。”
老媽子也不畏懼,而是柔聲說道:“合歡酒還是要喝得,喝了奴才就退下。”說完示意另外一個老媽子端來兩杯酒來,李鑫正要發火,見老媽子正微笑地看著自己,便端起其中一個杯子一飲而盡,兩個老媽子彼此對視了一眼,不動聲色將剩下的一個杯子遞給了宋巧,宋巧接過也喝了,老媽子笑著說道:“好了,少爺和大夫人歇著吧,奴才們告退了。”
與此同時。
孟天楚帶著一行人等再次來到了宋家。
宋玉聽說救命恩人駕到,趕緊攜全家出門迎接,到了門口,看見孟天楚,馬上笑臉相迎,道:“孟大人,不知道您要來,真是失禮得很,趕緊屋裡坐。”
孟天楚笑著說道:“今天是令妹大喜的日子,本想也去討杯喜酒喝,不過忙著去看一家鏢局地人比武招親,竟然給忘記了。”
宋玉笑著將孟天楚迎到前廳,好茶伺候著,宋河道:“大人,一直和姐姐商量著去感謝您呢,卻因小妹的婚事給耽擱了,真是過於不去。”
孟天楚用手一擋,道:“先不要謝謝我,今天我在比武招親的現場發現一件和李家血案有關的事情,所以才先來找你們商議。”
宋玉和宋河面面相覷,宋玉見孟天楚臉上的笑意也沒有了,心裡一緊,小心問道:“大人,您的意思是……我們宋家不是和這件事情沒有干係了嗎?”
孟天楚拿出一段繩子,道:“這個可是你們宋家鏢局的東西?”
宋玉湊近一看,因為屋子裡的燈光有些昏暗,仔細辨認之後,才點了點頭。
孟天楚:“這就好了。在案發現場,李謙的手上就拽著這麼一個繩子。”
宋玉一聽,趕緊說道:“可是並不是只有我們宋家鏢局才有這樣地繩子?”
孟天楚淡然一笑,道:“說地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我今天去李家那裡瞭解了一下,湊巧那幾天,你們宋家正好給李家押過貨,李家的管家說,那幾天宋家鏢局的人幾乎在李家是出入無阻,而一般的男人身上並不會配有這樣的繩索。另外,我還了解過,這個繩索一般地男人是掛玉佩的,但是一般的鏢局是掛自己鏢局的腰牌的。而且是沒人僅此一根。”
宋河:“大人,您地意思懷疑我們宋家的人在案發當天去過現場?”
孟天楚:“是的。”
宋玉連忙說道:“可是我弟弟從來不佩戴這個東西,因為鏢局的事情我一向不讓他插手。”
宋河也趕緊點頭。
孟天楚:“既然事情出來了,我想我們還是將這件事情弄清楚地好。我想既然這樣地繩索沒人僅此一根,那麼如果你們鏢局其中一人的繩索留在了李謙地手上,那麼他地腰間應該就不會再有這樣的繩索了,除非……”
宋玉:“孟大人,您稍等,我們鏢局的事情一向都是由車鏢頭負責的,我立刻讓人去叫他過來好了。”
孟天楚:“不用,既然如此,要不宋小姐和宋公子陪著本官走一趟如何?”
宋玉和宋玉趕緊點頭說好。
一炷香的功夫。孟天楚他們已經站在了宋家鏢局的門口。
門開了,顯然鏢局門房的人沒有想到是自己家的主子來了,先是吃了一驚,緊接著將他們迎進大門,院子很大,大概是為了方便這些人練功用的。院子裡放置著十八般兵器,挺象那麼回事。
孟天楚示意帶來地衙役將大門看好了,然後將門關上,門房的人見來者不善,兩位主子的神情也十分肅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道:“大小姐,二少爺,你們這是?”
宋河:“把車轅給我叫來。”
門房的人趕緊去找車轅去了。很快孟天楚看見一個身材魁梧。五官剛毅的男人只穿一件白色短褂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見到孟天楚。那個男人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迎上前來,先給宋玉和宋河施禮。
宋玉指著孟天楚,道:“車鏢頭,這位是巡按大人車轅趕緊給孟天楚躬身施禮。
孟天楚將來意直接說了一遍,車轅聽罷,倒也爽快,立刻吩咐所有的人馬上全部到前廳集合,宋玉則讓車轅他們搬出椅子來,孟天楚一行人等就坐在了院子裡等著。
為了使孟天楚看地清楚一些,車轅讓人在院子四周掛上了燈籠,一下院子裡就亮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