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粗聲粗氣地說道:“大人,他暈過去了。”
陳星鵬冷冷一笑,從頭上拔下自己的頭簪來,先是微笑著,突然握住簪頭用力朝著那男人的肩部插了上去,連一旁的兩個大漢都不由地眯起了眼睛。
只聽見一聲慘叫,那男人頓時醒了過來。
陳星鵬往後退了一步,那男人抬起頭來,看見面前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男人,正陰笑著看著自己,手裡那著一個只剩下半截的木簪,簪子上滴著鮮血。
陳星鵬扔了手上的簪子,看了看已經插進男人肩膀裡的那半截還露出一個頭來,鮮血不斷地從男人的肩膀上湧出,男人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有些佩服這個男人了。
“聽說你的肋骨已經沒有幾個是好的了,怎麼?為了你的主子,你真是寧死不說的嗎?”
男人扭過臉去不看陳星鵬,陳星鵬笑著走到穆言身邊伸出手來,穆言趕緊將一個小冊子交給陳星鵬。
陳星鵬開啟小冊子朝著男人面前邊走邊說道:“葉鐸。名字不錯啊,兩個老婆,七個孩子,四男三女,最大的已經娶妻生子,最小地也有七歲了,好啊!人丁興旺,枝
嘛!”
男人猛地回頭,驚恐地看著陳星鵬手上的小冊子。顫抖著說道:“狗賊,你有本事衝著我葉鐸來就是!”
陳星鵬微笑著說道:“嘖嘖嘖,連孫子都有三個了,唉!真是讓人羨慕啊!”
“你……你……打***就是一混蛋!”
陳星鵬看了看葉鐸。道:“是啊,我真的就是一個混蛋,我十一歲的時候就敢殺人了,不信嗎?”
葉鐸氣得渾身發抖。將手上的鐵鏈搖的亂響。
陳星鵬冷冷地看了看葉鐸,說道:“自顧忠孝不能兩全,那麼,我也想成全你。你看你是想保全你一家三十幾口人的性命呢?還是乖乖說出你幕後的指使是誰,你看你地手下都將你給供出來了,他們安然無事。你也應該識時務一些。”
“呸!狗賊。你要殺便殺。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
陳星鵬點了點頭,轉過身去。慢悠悠地說道:“將那個七歲的孩子帶來,對了,葉鐸,你那最小的兒子叫什麼來著?對,對,對,我的記性真是不好,葉天齊!好名字,壽與天齊啊,可惜……”
葉鐸正要說話,就見一個獄卒帶著一個孩子走了進來,那孩子怯生生地看了看四周,嚇地是渾身哆嗦。
大概是葉鐸已經被打變形了,也或者是光線太暗,他沒有發現葉鐸,一見房間裡的架勢,嘴角一厥,正要哭,突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齊兒,不許哭!”
葉天齊這才發現那鐵架上被鐵鏈栓著人竟是自己的父親,立刻衝上前去撲到在葉鐸身上大聲地哭了起來。
嘉靖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陳星鵬,你在做什麼?”
陳星鵬這才命人將葉天齊從葉鐸身上拉開,讓人捂著葉天齊地嘴不讓他哭出來。
葉鐸見自己的孩子在牆角掙扎,心如刀割。忿然說道:“你們殺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求你放過我的家人和孩子。”
陳星鵬走到葉鐸身邊,小聲說道:“知道人間最傷心的三件事情嗎?”
葉鐸不說話。
陳星鵬道:“少爺喪父,中年喪妻,老年喪子。”
葉鐸一聽,頓時驚恐萬分地看著牆角地葉天齊,陳星鵬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只數到三,三聲之後,我就要你嚐嚐老年喪子的滋味。一……,二……,三——————來人啊,將那孩子給我拖出去關在狗籠子裡餵狗!”
葉鐸絕望地叫了一聲,“不!!!”
“爹……爹,救我,救救天齊……爹……”
葉鐸痛苦地將眼睛閉上,葉天齊被帶了出去,不一會兒便聽見幾聲飢餓的狗吠之聲,緊接著便是孩子地一串串慘叫從外面傳到著地下室來,葉鐸不禁大聲地叫了起來!
嘉靖饒有興致地低聲對嚴嵩說道:“你看看孟天楚那小子怎麼可能當得了杭州府東廠地頭子,他就是一介書生,若今後要做,也只能是個文臣,怎麼可能當個武將?”
陳星鵬聽地真切,心想這不是在暗示我陳星鵬有高升的機會了嗎?看來我必須要讓皇上看見我地能力,從這個人嘴裡撬出那幕後主使才有可能取代孟天楚的位置,想到這裡,他更加堅定了決心。
嚴嵩聽著,心裡卻想,你嘉靖看上的,不就是孟天楚的善良和本真嗎?要真想陳星鵬這樣的惡毒,那隻怕也永遠只是個東廠的小羅羅了。
陳星鵬走到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