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畝,並在他們面前炫耀過的將軍,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召集眾軍士向回走去。
與趙俊回到隊伍,眾人把馬車重新套上後,隨著那些軍士出發了。
這些軍士,是得了他們是五殿下的人的訊息後,前來護衛的。幸好來得及時,不然趙俊那一點小小的家產,就敗了一半了。
因馮宛所坐的馬車只有一輛馬拉著了,她便坐上了趙俊的馬車。
趙俊很興奮,他頻頻伸出頭去,與那將軍說著話。與他的興奮不同的是,婢女們有些慌亂,剛才趙俊透露了,說是要賣去兩個婢女,好給馬車減些份量。
馮宛原來的馬車中,絨兒頻頻伸頭瞅向馮宛,這時的她又是不安又是後悔。早知道會出現這樣的事,她就應該回家給母親侍疾了。
一邊的弗兒,也在不安地看著馮宛,她也在擔心,夫人是明顯不喜歡她,萬一把她賣掉了,可如何是好?
趙俊與那將軍說了一通話後,發現對方並沒有多大的勢力時,他怏怏地住了嘴。
回過頭來尋思一會,趙俊突然看向馮宛,皺眉道:“宛娘,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對上馮宛不解的眼神,他不高興地說道:“往昔,為夫有事,宛娘你總能拿出主意來。這次為夫回家後,你好似變了一個人,默不吭聲的,還一問三不知。便是剛才出了那樣的事,你也不在。”
他盯著她,徐徐說道:“宛娘,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把話悶在心裡,不如拿出來跟為夫說清楚。”他的聲音中有著不知不覺的溫柔和開脫。他在替她開脫,他在替她尋找她異常的理由。這在前一世,是不曾有的。;
第十九章 趙俊的心思
感覺到趙俊的溫柔和開脫,馮宛先是一呆,轉眼苦水在胃中翻湧:她前一世,為他做了那麼多,他都是理所當然。怎麼她現在心死了,血冷了,他反而在意起來了?
按下胡思亂想的念頭,馮宛溫婉的,小小聲地說道:“夫主高看宛娘了。宛娘不過一婦道人家,這等事關前途的大事,哪能拿出什麼主意?”
這話不痛不癢,趙俊是不信的。他瞪著她,聲音變冷,“宛娘,你是不是喜歡上什麼人了?”
他聲音一提,痛苦地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孌童了?”
他說的,自然是衛子揚。
不知為什麼,聽到趙俊直說衛子揚是孌童,馮宛有點不喜,她冷漠地說道:“夫君,你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嗎?”
盯了他一眼,馮宛聲音放輕,“小心隔牆有耳。”
她這句話,卻是提醒了趙俊,他的夫人,他明媒正娶娶回來的妻子,他沒有資格接近她了。五殿下的話擺在那裡,說不定,他留下的人中,便有在盯著的。
強行壓下胸口湧出的無名怒火,趙俊鐵青著臉,直直地盯著馮宛。
要是往昔,他這樣盯著她,馮宛必然惶恐不已,她會想盡千方百計來使他消火。
可現在,她靜靜地坐在那裡,陽光下臉色如玉,眼神如波。明明只是極普通極簡陋的馬車,她卻彷彿坐在華堂當中,明明手中拿的只是青瓷杯,卻彷彿拈著一朵牡丹。
這樣的風範,便是趙俊見過的五殿下也有不如。不知不覺中,趙俊怒火消去,愛慕漸生。
他伸出手,動作突然地按上了馮宛的小手。
對他這個親暱的動作,馮宛依然淺淺而笑,看向他的眼神不見疏離,也絕不親熱。她只是那麼寧靜無波地望著他。
便是這樣的眼神,趙俊在心中吶喊。他初見她時,便是因她這樣的眼神而產生了歡喜之情。你看,這麼平靜無波,這麼雍容溫婉,彷彿她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彷彿他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博得她的青眼相待。這才是他想找的妻子,這才是他那出身一般,卻光憑氣勢可就以壓過所有女人的妻子!
他雙手齊出,溫柔的,緊緊地覆上了她的手。
望著她,趙俊小意地說道:“宛娘,我剛才有點衝動,你不要在意。”
他向她道歉了!
他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在絕對沒錯的情況下,在她如此冷眼相待中,反過來向她道歉。
一時之間,馮宛直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認清楚過這個夫君。
不動聲色地抽回手,馮宛垂眸,把所有的情緒都掩藏起來後,輕聲說道:“夫主多禮了。”
這時,外面傳來一個軍士的粗大嗓門,“趙家郎君,到河府了。”
趙俊應了一聲,掀開車簾朝前方眺了眺,望著一里外的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