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相處、甚至嫁給他;假若他從未想過娶我為妻,我便從此離他遠遠的。
願意與否,都是我可以承受的,假如他模稜兩可的敷衍於我,我自是無法容忍。冷淡地瞥他一眼,我藐然道:“婚娶之事,唐老闆可要慎重了。假若你無法做到,自會有人做得到。”
唐抒陽傲眉挺立,眸底爍閃著英睿的冷光,犀利直逼我的心底:“舉國轟動,唐某自然辦得到,只怕你無法應付我以往和以後的紅顏知己。她們見慣了良家婦女撒潑罵街的伎倆,我擔心你被她們欺負了去。”
他風流的唇角抿成一個嘲諷的弧度,眉目輕笑。我的頰邊掛著一抹虛偽的笑意,腦中一片空白:他說什麼?他說,他可以娶我,卻無法為我遠離紅顏佳麗。
呵,於他來說,唐夫人只是精美彩瓷中水養的鮮枝嫩花,重門珠簾中曉風霜白了青鬢,黯淡流光中月色催老了雪肌;青樓的鶯燕倩影才是他的溫柔鄉……
如此姻緣,我要嗎?或許,他並非真心娶我,只是讓我知趣而退罷了。他的心思,再明白不過!唐抒陽,自始至終,只是作弄我罷了!
仿有馬蹄踐踏而過,踩碎了心底曾經的柔軟,四分五裂的撕扯,血肉模糊的痛楚,竟是如此淒涼!
渾身僵冷,四肢皆不再是我的,眼底亦是冰冷得毫無知覺……冷悽一笑,我走下地來,背對著他,清傲地抬起下頜,挺直胸口,以最平靜的語聲笑道:“唐老闆,多月來你對端木情多有垂憐,端木情銘記於心,改日一定悉數報答。”
未等他出聲,我匆忙邁步而去——話一出口,熱淚潸然,不可抑制地如潮洶湧——我有我的驕傲,我不願在他面前流露出一絲一毫的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