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
“小兄弟定是身負奇寶,否則那冰鎮赤丹丸也不會自動跑到小兄弟身上。”
“什麼?赤丹丸跑到我身上?”那年青公子大驚,站起來,猶豫了一下,摸了摸身上,“沒有啊,我沒見到。”
說話間,只聽耳邊撲哧響起了清脆笑聲,“笨蛋!”,分明是一個剛學語的娃娃聲音。
這男子皺起眉,剛想問是誰,一想到對面還做了個人,便不再言語。
只見那清秀公子笑意晏晏地看著他,溫和地道:“眾人都眼見那冰鎮赤丹丸向你飛去,我見小兄弟情境十分危險,隨出手相救,唐突之處,還望多多包涵。另外有句話,”清秀公子研究地看著對方,“不知當講不講?”
那青年男子正琢磨今天一直在耳邊迴響的娃娃聲音是誰,似乎只有他能聽見。對那清秀公子的話心不在焉,隨口答道,“說來聽聽。”
“如此,唐突了,”清秀公子彬彬有禮,“我是不是不該稱呼閣下為小兄弟?”
“啊?”青年男子回過神來,平靜地看著對方,“那該稱呼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閣下臉上戴著面具吧?這面具甚是精緻,讓我想起一個人。”
青年男子愣怔了一下,沒肯定也沒否定,只是問道:“誰?”
“北川冷如針。”
“我不認識。”
那清秀公子略略有些失望,但依然溫和笑道:“我想請小兄弟相信我並無惡意,不強求您顯示真面目。有空多來會館逛逛就好。只是來時一定記得換副面具。對了,我叫方巖,目前暫時經營這家會館。”
“方言巖?”那青年男子訥訥重複,隨後自言自語道:“如此甚好,甚好。”
“怎麼,小兄弟聽說過在下?”
“沒有,”青年男子淡言道,“謝謝方公子的救命之恩,還請您把我送出這會館。”
“好,請跟我來。”
那青年男子回到一棟獨門小院,瞧著四周無人,關好房門,卸下面具,下面卻是一張清秀不失英氣的面龐,原來卻是肖燕爾!
肖燕爾自那日直接從紫藤苑星夜趕往徽州。到徽州後,肖燕爾先租了套獨門獨院,四處打探了些資訊,瞭解了一些當地的民俗風情。她同眾多修仙者一樣,常常去寶相閣轉轉,恰巧就碰見了今天的事情。
沒想到今天會碰見方巖,只是不好在這種場合去結交,還是等以後再尋找機會。那冰鎮赤丹丸果真跑到自己身上嗎?怎麼她摸遍全身都沒找到?肖燕爾常出幾口氣,砌了壺茶,靜靜坐在桌前,前面鏡子裡的自己稍顯疲憊,她慢慢撩起前面飄著的幾根長髮,拿在手裡把玩著,暫時停止了思考。
“臭美。”娃娃聲音又響起來。
“一邊去。”肖燕爾眼皮都沒抬,慵懶地回答道。
“你才一邊去。”娃娃的聲音稍顯憤怒。
“哦?”肖燕爾不屑地抬起嘴角,“不一邊去你就出來啊,躲躲藏藏的算什麼好漢?”
“哈哈,老夫不上你當,不出來。”娃娃音脆生生地回答。
“老夫?”肖燕爾忍俊不禁,“我聽你這聲音,必定是上百年的老妖童了。”
“錯,”娃娃音糾正道,“不是上百年,是上千年。”
“上千年?”肖燕爾大笑起來,“上千年的娃娃,倒也稀罕。”
“老夫不是娃娃!不是娃娃!”
卻見影子一閃,桌上突然多出一隻金光燦燦的小老鼠,一雙小黑眼烏溜溜亂轉,一張嘴一張一合,煞是有趣。
肖燕爾瞪眼看著它,笑道:“果然不是娃娃,原來是一老鼠精。”這幾天遇見的奇事太多,她什麼都見怪不怪了。
“你才是老鼠精!”小金鼠翻著眼皮,很不耐地道,“老夫不才是千年金鼠大仙。”說完之後拿前爪捋了捋有限的幾根鼠須,向前邁著方步,眼皮繼續翻著觀察肖燕爾的反應,神情頗為自得。
“哎呀,可是我怎麼沒看出你的仙氣?”肖燕爾顯得非常驚訝。
“你一凡胎肉眼,豈能看出老夫的功力。”小老鼠不屑道,“被人說搶走就搶走,連老夫都替你害臊。”
肖燕爾又慢悠悠地整理起她的頭髮;“那是本小姐的事情,與你一老鼠有何干?”
“哼,如不是老夫看你頗有幾分慧根,老夫才懶得搭理你。”小老鼠嫩聲嫩氣,“不過既然被老夫相中,不看僧面看佛面,是誰動你也要照顧老夫幾分薄面。”
“你為何要相中我,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