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疑惑的看了看張子山一眼,敢情這小子在工作之餘還不忘記拈花惹草?他不是已經娶了四房妻妾了嗎?
“三爺,這芊芊是這萬花樓的頭牌,平日裡很少出來見客,奴才也覺得奇怪,那芊芊說對奴才一見鍾情,每次奴才來都會來陪奴才喝酒。”張子山訕笑地說道,“奴才覺得那女子有幾分古怪,不如不見吧?”
“無妨,我倒還沒見過這煙花之地的頭牌了,不知道和宮裡那些娘娘們比起來如何?”康熙坦然自若地笑道。
宋璃咬牙切齒,人家都說沒有皇帝是不好色的,無論是女色還是男色,恐怕這千古一帝也不例外,只是頭疼的是她而已,待會要好好防著那所謂的頭牌芊芊。
花魁芊芊
所謂明眸皓齒,所謂閉月羞花,所謂沉魚落雁,宋璃見到眼前的女子,總算是明白了這些形容詞真正的含義。
懷抱著琵琶,嘴角是那完美的笑容,如此女子,怎麼可能不惹人愛憐?
“張爺。”甜酥的聲音讓人覺得渾身發麻,好像能攝魂一樣吸引著人,“您可來看奴家了。”
何謂明眸傳情,宋璃總算是見識到了,這花魁芊芊,眼角帶著嬌態,甚是嬌嗔地看了看張子山,卻沒有走過去。
“呃,芊芊,你就坐那兒,給我們唱一曲吧。”張子山指著離他們比較遠的椅子說道。
“是,張爺,奴家唱一段步步嬌可好?”
“好。”
“嫋晴絲吹來閒庭院,搖漾春如線。停半晌整花鈿,沒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雲偏。我步香閨怎便把全身現。”
那聽起來本來就很纏綿的崑曲唱腔配上芊芊這吳儂軟語,更加讓人有一種陷入溫柔鄉的感覺。
“唱得好!”康熙聽芊芊唱完一段,不由得拍手稱道,“芊芊姑娘真不愧是揚州花魁啊,今日艾某可是託了張爺的福,才能有幸聽芊芊姑娘唱上這麼一曲啊。”
“艾爺過獎了。”芊芊起身,福了福身,朝著張子山走去,“奴家給幾位爺斟酒。”
這麼近聽到美人氣吐幽蘭,十三頓時臉紅的和猴子屁股似的。
張子山想要拒絕的,但是卻被康熙那凌厲的眼神給制止了,算了,這些酒應該沒有事情的。
“艾爺是張爺的朋友嗎?奴家好像從來也沒有見過艾爺呢。”芊芊柔弱無骨的身體倚在張子山身上,張子山被康熙這麼看著,渾身僵硬,不知道該推開芊芊還是抱住芊芊。
“是啊,艾某和張爺可是老朋友了呢,這次聽說他在揚州,所以來看看。”康熙接過芊芊遞過來的酒杯,微笑著答道,此時此刻,他臉上堆滿了純良的笑容,將自己的帝王之氣完全掩蓋了。
“無恥韃子,還我大明河山來!”
美麗的時刻,總會有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突然冒出來煞風景,因為上帝是小心眼的,看不得別人好。
一個穿著尼姑突然從窗戶裡飛進來,但是那聲音分明就是個男人。
“三爺小心。”張子山一把推開芊芊,護在康熙面前,也許之前那此刻還是懷疑的,那麼此刻便有了八分的肯定。
宋璃無語,很明顯,這男尼姑分明就是那些此刻投石問路,他們不確定艾三爺就是康熙,所以才會叫韃子,否則就直接叫昏君了。
“哼,無能韃子,拿命來!”其實張子山的只是輕功很好,所以只能帶著康熙一下子閃到旁邊。
“爹,這個刺客就交給兒子來收拾吧!”十三看著手癢,拔出劍來,沒等康熙說好,就和男尼姑開打了。
“少爺好俊的功夫啊。”張子山不由得佩服道,看著十三和刺客打得難捨難分,卻分不出上下。
“武痴。”康熙說道,他的二十幾個兒子,除了大兒子以外,也就十三最喜歡舞刀弄劍。
“不過,少爺學武也總是有用場的,不是嗎?老爺?”梁九宮站在康熙身旁,笑道。
三個大男人,彷彿完全忘記了,此時此刻在房間內應該還有一人的。
“昏君,去死!”
雖然懷疑,但是誰會想道柔弱無骨的女子的手中會突然出現一把匕首,朝著康熙的後背刺去。
“哐當。”
匕首並沒有刺到目標,反而被什麼東西打飛了,芊芊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震地發麻的手,以及被打飛的匕首。
康熙他們轉過身,也驚訝於這突然的變故。
“哪裡來的小人,有種的就出來!”芊芊的臉上變得猙獰,原本那絕色在現在看來變得非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