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這星期為了學費的問題鬧心了一陣,心思不在文上,現在想通了
咳咳,
鮑魚表示,正式恢復日更,
絕不欺人!!!
蘇窨到底醒悟沒醒悟,鳳棲勘不透。厚著臉皮在東極昏天暗地喝了幾日,桃華一腳把人踹出了梨花林。鳳棲也不惱,拍盡衣衫上的塵土,想起九黎的帖子,唸了個決召來祥雲。行到九黎附近,她倒沒忘了尋處乾淨水源將自己拾掇拾掇。鮫人愛潔,她若是這副邋遢模樣進了九黎,指不定背後還要遭多少白眼。
確切說來九黎都算不得是一塊陸土。九黎之上大小湖泊無數,又三面環水,半空中望去,日光下波光粼粼,好看得很。
九黎西面有一處與人間離得頗近,只隔一道瀑布,鳳棲便挑了這處瀑布下梳洗。她素來怵水,真真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下水,現今也是硬著頭皮進了瀑布下的深潭。
日正當頭,偶有清風拂過,水波瀲灩。
待稍稍梳洗後,直接駕雲尋玄同去了。
等見了玄同,鳳棲這才知曉,她說的來九黎走走,和玄同說的“走走”,意思可有太大的不同。
是時正是鮫人育兒的時節,玄同自也在其列,挺著個大肚子行動頗為不便,見了鳳棲還非得收那些勞什子禮節,只怕鳳棲嚇得不輕,好說歹說這才把人勸下。玄同千好萬好,卻偏偏恪守禮節,縱然同鳳棲如此親近,每每見面也非得將禮儀做全。
玄同著人拿了吃食上來,與鳳棲閒話。
“蘇先生怎地沒一道過來?”
鳳棲笑不出來,揀了個瓜果在手裡細細摩挲:“蘇先生他……雲棲……”思慮半晌也未將話說全。
玄同只當有什麼說不得的事,並不細問。話鋒一轉,斟酌片刻才道:“玄同這回請上仙來九黎,實則是有事相求。”
鳳棲咬了口瓜果,聽得她如是說,嘴裡含了東西便問:“何事?”
玄同垂頭摸了摸肚皮,鳳棲心說,她這動作和沉筱之倒有八分相似,莫非要做孃的人都這般模樣?正胡思亂想之際,聽得玄同聲音比往日沉了幾分:“近來九黎有些古怪,往常雖偶而人間也會有一兩個人因機緣巧合進得九黎,卻絕非有這月數量之眾。偏偏我探不得原因,故而請了上仙過來。”
鳳棲沉吟稍許,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暫且先應下玄同的話,又著玄同去歇著,自己從殿裡出來往九黎旁的地方走走。
一路見了許多大肚子美人,皆是面色紅潤,笑意連連,惹得鳳棲暗忖,莫非生孩子這般有意思?
走走停停,半是察看半是閒逛,打發了大半日。正欲召了祥雲直接往那處瀑布看看,鳳棲忽而覺得身後似有人跟著。這人跟得不近不遠,偏偏甩不開。原本以為是玄同不放心,遣了婢女在後天照看著,轉而一想,若真是如此,作甚不光明正大些?
若說真有人要如何如何鳳棲,她倒不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當下掉轉身子,反朝身後那人方向去。那人怕也未料到鳳棲會如此,動作稍窒便教鳳棲追上。
鳳棲瞪大眼睛看著這人,一時找不著言語,愣聲喚了句:“伯言……”
這人雖改了妝容,將一雙眼幻成碧綠,髮色變得銀白,但那眉那眼,不正是魔界的魔皇伯言麼!
伯言自然知曉這等小小伎倆瞞不過鳳棲,當下恢復了原本模樣,將鳳棲拉到偏僻少人處,笑了笑,道:“我跟了你一路,你怎麼這時候才發現?”
這人臉皮倒厚,分明是他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反問他人。
鳳棲自然記得他的身份,又想起玄同所說,擰眉責問:“你來九黎做什麼?再如何說,九黎也是天界之地,你這般過來倒不怕平惹是非。”
伯言稍窒,從前二人相處時萬萬沒有天界魔界之分,不想他一時糊塗,二人竟因此生隙。此際惟有淡淡一笑,答道:“你放心,我絕無惡意。我從東極出來便給九黎遞了帖子,奈何九黎的玄同駁了帖子,我心中著急,這才偷偷入了九黎。”
“原是這麼回事。”鳳棲頷首,凝神靜思,“你一個魔皇,玄同會讓你來九黎才是真真見鬼。”說罷,斜瞪伯言一眼。
這一眼,頗有些風情。
伯言面上笑意又深了幾分,接著說道:“我猜想玄同請你來九黎的目的,大抵和我來九黎的緣由一樣,都是為著近來九黎外的結界。”
只要豺狼不提什麼情愛,鳳棲待他還是比較和善的。聽得他這般說,鳳棲點了點頭:“確是如此。我方才察看一週,九黎的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