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了兩句,賴在床上不肯起來:“我就睡這兒,懶得動。”

推不開,趕不走,即淩拿她沒辦法,嘆口氣道:“師傅日日教你男女有別,你自己倒毫無顧忌。要是師傅知道你和我同床而寢,還不罰死我們。”

“我在莊裡每夜都和墨夷一同睡的,也沒見他說什麼,你真是瞎操心。”

洛白應完這句,尋個舒適的位置,閉眼而寐。

即淩久久睡不著,原來師傅和洛白已到了這個地步……莫怪這般寵她。自己還能如何?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知不知。

這大概就是落花流水……落花有意,而流水從來無情。

第二天醒來,天已大亮。

睡飽了,兩人從客房出來下到大堂。無尤山位於襄國和狄國交界處,這座小鎮也因著地勢險要,來往商貿眾多,客棧裡住了不少人。

“你們聽說了麼?崑崙的休寧上人聯合無尤的百里上人,發動修仙各派要肅清天下妖孽呢!”

才坐定,就聽旁邊那桌客人高聲議事。洛白一聽到墨夷的名號,剛想湊過去說上兩句,被即淩壓了下來:“我怎麼交待你的?山下不比莊裡,謹言慎行,你若再胡言亂語,我們現在就回去!”

洛白被兇後,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下,凝神靜聽,好幾天不見墨夷,還蠻想他的。

“唉,你說這天下真有什麼妖物麼?”另一個商人模樣的人穿一身墨色錦袍,飲了口茶,向眾人問道,“我行商多年,走南闖北,還真沒見過一個妖物。”

“呸!”不遠處桌上的大漢唾了一口,他滿臉絡腮大胡,鬢髮濃密,連長相都看不大清。洛白自有意識以來,見得都是清秀面貌,頭一回見這樣的人,不由樂了,拍手大笑,引得那人狠狠瞪了一眼這才稍稍收斂。那人再道:“說什麼妖精魔物,我看啊,都是那些臭道士唬人的玩意兒!道士遍地有,妖孽一個也沒。說白了,就是糊弄咱們買那些勞什子符咒罷了!”

這一句話說出來,大堂裡鬧開了,說什麼的都有。有人信誓旦旦地說些奇人異事,甚至是親身經歷證明這世間真有人力之外的妖魔;也有人支援大漢,道子不語怪力亂神。

說透了,即淩也是個修仙的道士。聽了這些話他也不氣,神態悠閒地看眾人舌戰,還不忘教育洛白:“看看,我都說了山下人都笨得很,你偏不信,這下知道了吧。”

吃飽喝足,熱鬧看完,即淩託著洛白正要出客棧,卻聽見一道清亮聲音響起。

“何為妖?何為道?說到底,永珍不過人心念而起。”

這話還有幾分意思。

聞言即淩轉過身一看,光影閃動處,從二樓走下一人,雙目黑如點漆,面容端凝,膚如瑩玉,著湖藍綢衫,步調沉穩,風度卓雅。即淩看在眼裡,心裡暗想,此人美則美已,卻過分妖冶,若非說話間喉結移動,差點以為他是個女子。

桃華說洛白喝酒的姿態未變,其實還一點她也沒變,那便是見了美人就鳳目忽閃,非要結識。即淩暗歎的時候,洛白早一步上了臺階,拉起那人的手直道:“我是洛白,從山上下來的,不知美人姓甚名甚?”

這附近就一座山,那便是無尤山。這死孩子告誡多次也不聽勸,別人沒問,自己倒把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

即淩縱身躍上階梯,捂住洛白口鼻,向美人略躬身,道:“我家小弟生過大病,頭腦不大清晰,擾了公子雅興。”

聞人樂方才在二樓觀察大堂情形許久,眾人紛紛議論時,唯獨這兩人緘口不語,尤其眼前說話這人面上還帶三分嘲諷。黃衫少年道他是從山上下來,想來絕非什麼頭腦不清晰。

想到這些,他雙手抱拳,而後一揖,微微笑道:“令弟天真淳樸,讓人見之頓生親近之心,在下聞人樂。”

雖在莊裡多年,天下局勢即淩還知曉幾分。自從百多年前大燕亡國,群豪盡起,如今分立四國,互相牽制,任何一國都無法完全取下他國。而近些年東南的越國任聞人謹為相,國力大增,隱隱有睥睨天下,傲視群雄之勢。這人複姓聞人,難不成竟是聞人謹的子侄?

“你是越國人?”即淩緊盯住聞人樂的面容,“聞人謹是你什麼人?”

聞人樂被人識出,也未驚慌,神情反而變得慵懶:“正是家父。”

洛白掙扎許久,總算脫了即淩的控制,目光緩緩順聞人樂的袍子向上,那雙清亮過人的長目微閃,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我們見過,是不是?”

聞人樂一怔,思來想去,他活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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