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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太傅瞟他一眼,沒應聲,杜相也不在意,心裡正得意著,範太傅又要輸他一盤了!
不想,範太傅接下來出手如電,迅速將他擊得潰不成軍,看到杜相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範太傅才捋著鬍鬚道,“皇上自己是元后嫡子,中宮有子,他自然是希望循正統,傳位給雍王。”
杜相聞言沉默了好半晌,才道,“誠王真無心帝位?”
範太傅微微一笑,“身為皇子。你說他有沒有那個心?”
“那……”
範太傅朝他擺手,“我跟他長談過,他倒是個很清醒的,人哪!就怕腦子不清楚。”
想到那年誠王奉命要南下辦差,特意到範府找他,他便問過他,那時面容尚顯稚嫩的誠王道,“吾是皇子,當然曾想過,有朝一日坐在龍廷上掌理國家大權。只是吾要坐上那張椅子。勢必要割捨許多,吾同五皇兄一樣,皆非中宮嫡子,有五皇兄在。吾勝算不大。而且年紀越長。知道的事越多,就越覺得……吾還是輔佐新帝吧!”
誠王又道,“吾覺得父皇雖貴為皇帝。但他身上的束縛也較旁人多,明明不喜歡太后,卻又要在她面前盡孝,若稍有不順太后心意,就有御史要彈劾了。”這也是為什麼皇帝明知,太后可能就是殺害他母后的兇手,卻遲遲不能痛快的除去她,還要好吃好喝的供著她。
想起皇帝知道此事後,把他找去的那一天,範太傅重重嘆息,貴為一國之君,也不能恣意妄為,然而殺母之仇如何能不報?
隔日就傳來訊息,懷王妃急病而亡,懷王傷心過度病倒了,兩位側妃當家,原本是派人進宮要接大公子和三姑娘回府,不過太后和楊妃哪捨得,還是皇后來接,太后才讓大曾孫子回懷王府,見他娘最後一面。
楊妃哪兒卻是怎麼也不答應,她本就跟長姐不睦,兒媳體弱,一度可能無法圓房,差點讓她兒子沒有嫡子女,楊妃恨她母女尚來不及,怎肯讓未滿一歲的孫女出宮送她娘一程,便推說孩子太小,去那晦氣的地方,萬一染了病可怎麼好?
皇后不再勸說,反正有楚曄賢去就夠了!
楚曄賢回王府時,身邊跟著太后派來的太監、宮人足有二十多人,說是怕側妃們忙著處理王妃喪事,沒能照顧好他。
方側妃暗鬆口氣,楚曄賢雖不是懷王妃親生,但他打一落地就被記為是懷王正妃嫡出長子,這是板上釘釘子的事,誰也更改不了,要不然懷王妃為何要對他下毒手?
再說,如今誰人不知太后把他當心尖尖的,不用她派人去照顧他,若出了什麼事,可就與她無關,她忙著操持王妃的喪事,又要理家,還要盯著兒子,太后派人來照顧大公子,真是再好不過了!
只是懷王妃一死,朱家人立刻上門來,無它,想要趕緊跟懷王敲定繼妃人選的事,富陽侯親自上門弔祭,懷王妃是他外孫女,又是他外孫媳,是他的晚輩,按說他是不能來的,可是懷王妃是王爺正妃,是宗室,是君,富陽侯是臣下,來這一趟也沒人能說他錯。
只不過他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祭拜懷王妃,而是來跟懷王商議繼妃的問題,懷王便是因此才裝病的。
因懷王妃之前被皇帝下令拘起來,所以這段日子,懷王都是歇在側妃們的屋裡,方側妃忙得腳不沾地,好不容易回房陪懷王用中飯,誰知才用到一半,就有太監來報,富陽侯和襄城侯來了。
懷王一聽氣的把筷子一甩,“有完沒完啊!”
方側妃正喝著粥,被懷王突如其來的火氣嚇了好大一跳,放下碗撫著胸口,“王爺息怒。”
“王妃才死,他們就急吼吼的要跟我敲定繼妃的人選,這要傳出去,怕是會傳得很難聽吧?”
那是肯定的,方側妃心道,“王爺息怒,用飯吧?”
“氣都氣飽了,還吃。”
“王爺,您別生氣了,為他們生氣不值當,您拿自個兒的肚子出氣,他們可是不痛不癢,反正餓的是您,又不是他們。”
懷王腳一踢,把鞋踢掉,整個人窩在炕上,“那你說怎麼辦?”
“就晾著他們唄!您不是病了嗎?用過飯服了藥睡下了,他們要等得,就讓他們等,等不得就讓他們走。”
方側妃面露狡黠,懷王埋在枕頭裡直笑,“行啊!不過他們若要等,就別讓他們走,就讓他們給我等著,等我醒來見他們。”懷王咬著牙道,孃的,老虎不發威,這一個兩個的都把老子當病貓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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