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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嘛!
只是祖父和大伯父,為何要大費周章的設計母親畫押認罪呢?
他想不通,不代表就沒人想得懂。
範安陽知道杜相父子出去這一趟,拿到了二夫人的認罪書,就與墨香道,“老太爺這是鐵了心,定要二老爺一家回老家去呢!”
轉頭看到墨香站著。忍不住嗔道:“你就坐下吧!你懷著孩子呢!他還沒出生,你就這樣老欺負他,小心他生出來之後,就處處跟你造反。”
墨香這才訕訕的坐下,本來範安陽是讓她回家安胎,等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好生調養一番後,再回來上工,可她不肯,直說待在家沒事做。反倒容易胡思亂想,不如回二少奶奶身邊侍候著。有事做,時間也容易打發。
範安陽只得跟賀璋家的惡補孕婦須知,時不時叫她坐下歇息。
“怎麼說?”
墨香謹守分際,就是坐也不敢坐深,範安陽瞧著都替她累,可是開口讓她自在些,墨香依舊故我,範安陽只得裝作沒看到。
“二老爺是怎麼受的傷,記得吧?”範安陽開啟桌上的食盒,挑了塊桃脯來吃,然後把食盒推給墨香,墨香正好餓了,遂不再推辭,接過食盒吃起來。
竹香沏了茶進來,聽到這一句,忙道,“我知道,我知道,是楊十一郎的人下的手。”
“對。”範安陽笑了笑,“如果楊十一郎見他沒死,還想整治他怎麼辦?”其實範安陽覺得楊十一郎不見得會再找二老爺麻煩,但二老爺卻可能會惹別的麻煩出來。
一旦二房回了老家,老夫人是跟回去,還是不跟呢?不跟回去,不放心兒子,擔心人侍候得不盡心,跟回去,她又如何放得下京城繁華,三房還在京裡呢!
如果二夫人的把柄被攢在杜相手裡,她敢不盡心侍候照顧丈夫嗎?二房的兒孫都是她所出,為了兒孫的前途,她能不跟著去老家嗎?
二房有她照顧,老夫人想留在京裡,自然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嘛!說到底,杜相還是不放心把老妻送回老家去,誰知道她回了老家,族裡那些人會不會被她所矇蔽,而任其為所欲為?
她是這麼猜測,但事情是否就是如此,那還得等杜雲尋回來,問他的意見了。
想到丈夫,範安陽抿起了小嘴,懷裡揣著之前他捎回來的信,也不知他們幾時才能回來?
西北大營裡的千戶與羌部勾結,將兵部派去畫輿圖的人賣給羌部,幸而彭大將軍虎父無犬子,立了大功,將人從羌部手裡給搶了回來。
彭席進父子立了功,蘇千戶折損,羌部埋伏在肅州城裡的探子給拔了泰半,對皇帝來說,真是個好訊息啊!
但對富陽侯來說,這個年過得真是難過。
羌部首領興師問罪的信,措詞較前一封更加激烈嚴苛,捏著這封信,富陽侯直覺似乎有那裡不對,可又說不上來,究竟那裡不對。
他想了想,最後讓人去把世子請來。
世子一來,就看到他爹愁著臉,他才坐下,就被他爹塞了封信。
信上的字很是流暢,他看了落款,羌部的首領,心裡立時閃過個念頭,不能吧?羌部首領識得大燕的文字?還是說,這封信是請人代筆的?要能幫羌部首領代筆這麼私密的信,此人肯定是羌部首領的心腹。
念頭才閃過,他立即低頭細看,這一細看,立刻看出些端倪來,這字型俊秀卻帶點女氣啊?難不成這代筆之人是個女子?
遠在千里之外的羌部大都王宮,大王寢宮裡,躺在床榻上的男人緊閉雙眼,瘦削的臉頰,蒼白的膚色,輕淺到幾乎看不出有起伏的胸膛,讓奉命來為他診脈的大夫苦了臉。
雖然被褥蓋得嚴實,但大夫知道,床上這人的肚腹中了一刀,血流成河啊!雖然救治及時,但畢竟失血過多,得好生養著才行。
“我兒的傷究竟如何了?”坐在床畔的美貌婦人厲聲問道。
大夫被嚇了一跳,抱著藥箱猛地退了一大步,“太后,這個,王這傷雖然是治好了,不過當初流了不少血,得好好靜養啊!”
“那他為什麼一直昏迷不醒?”
“這個,呃,這個,微臣真不知為何如此,許是王連年征伐,累了吧!”
“胡說!我兒英偉神勇,怎麼會累?來人,把他給我押下去殺了!”
立時就兇惡如狼的侍衛上前拿人,被抓住手臂的大夫來不及求饒,就被一刀殺了,藥箱轟然落地,殿裡諸人皆噤若寒蟬。
“去,再給我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