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郡主漂亮的小臉佈滿了寒霜。
“您別鬧了,沒看太后已經生氣了嗎?”
二親王妃出身羌部名門,對這從大燕來的婆婆素來不怎麼敬重,當然,也沒將瑞珠姐妹放在眼裡,眼看大王就死了,這王位舍二親王還能有誰能坐?
美眸不屑的掃過三親王夫妻,牆頭草兩面倒,進宮前,夫妻兩涎著臉巴結他們,進宮才見著太后,就像見了貓的鼠輩,龜縮得跟嚇破膽的耗子一樣,真是沒出息。
二親王上前扶著太后的手臂,“兒自是知曉兄長還未醒轉,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嘛!這話還是您教給兒子們的呢!”
“你!”太后被二親王強按落坐,氣得粉臉變白。
“聽說您前兒又斬了個大夫的頭?您這脾氣啊!兄長還沒醒呢!您這兒就直砍人頭給他折福。”
嫌我們鬧騰?怎不看看自個兒啊?動不動就砍大夫的頭,這是誰擺明不給大王活路啊?
太后氣得胸口生疼,這就是她的好兒子!
怨毒的眸子朝二親王妃看過去,都是那女人,把她好好的兒子給帶歪了!
“母后,那些大夫都是從大燕請過來的,可費了大哥不少功夫哪!您這樣隨隨便便就把人殺了,嘖嘖嘖,大哥要是醒轉,不知該有多難過哪!”
二親王這裡和太后說著話,二親王妃看丈夫似把太后鎮住了,便拖著兒子過來找瑞珠公主的晦氣。
瑞珠公主脾氣雖嬌,但一成親就有喜,一舉得男的結果,就是得婆家一力嬌寵,從小就嬌,成親後更被公婆和丈夫寵,看二嫂過來找麻煩,她倒是絲毫不怵。
她父親是老大王,長兄是大王,就算長兄死了,不管是二王兄還是三王兄當王,她都是公主,二親王妃自恃高貴,就算她當上王后,那又如何?沒看一樣出身名門的老王后烏氏早就屍骨無存了?
名門烏氏更是徹底消失在羌部王朝了嗎?
敢跟她鬥?
瑞珠公主昂首迎戰,兩個女人唇槍舌戰鬥得昏天暗地,瑞慶公主見狀忙拉著丈夫和兒女避退出去,紫娃郡主也拉著弟妹們離開,大伯父快死了,大伯母人呢?
父王和母妃不知能否成事?如果事成,她就能一躍當上公主了!
另一方面,揣著秘信出草原的探子,一路疾馳半刻不敢停,肅州城還沉浸在過年的喜慶氣氛裡,他一進城,就遇上了一隊醒獅團,鑼鼓喧天好不熱鬧,街道兩側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舞獅的漢子時不時停在街上商家門口,獅子憨態可掬,時不時朝路人拋媚眼,舞龍隊忽左忽右翻騰著,不時做出盤旋、跳躍等動作,引人驚呼讚賞。
探子揣著信順著人潮,慢慢離開城門,漸往城裡去,來到一打鐵鋪子前,他才閃身躲入店中,看店的小鐵匠看他跑進來,忙上前趕人。
“你們開門不做生意的嗎?”探子看到店門口有人在探頭探腦,邊躲小鐵匠的手,邊急著問。
“呿!咱們今兒開口是迎財神的,不是讓你這窮鬼上門來的。”
“喂,你這小子說話怎麼這個樣兒,什麼窮鬼啊?”
小鐵匠不屑的他那一身半舊半破的袍子,“不是窮鬼啊!那好,您想買些什麼?咱們鋪子裡,只要您說,咱們老師父肯定能做出讓您滿意的鐵器來。”
說到後頭開始拉起生意來,朝門外諸人招手,“來來來,今兒下訂,半個月後就能拿貨啦!要是明兒來定,那要等二月才能取了啊!我師父今兒不在,今兒下訂,咱特別給優待啊!買三把菜刀就送一把柴刀。”
門外的人聽了,啐了一聲,“咱們又不開飯館,買那麼多把菜刀做啥唷!”
“柴刀倒是常要換,不如買一把菜刀送兩把柴刀唄!”
“這位老爺您倒是想唄!”
旁邊的人紛紛起鬨,探子早在大家開始討價還價時,趁人不注意,往鋪子後頭溜了。
跟著他進城的大燕探子噙著笑,退出鐵鋪,一個鷂子翻身麻溜的上了屋頂,藉屋旁老樹枝椏遮掩,往鐵鋪後院看,就見那探子熟門熟路的摸進後院一間屋子。
大燕探子不由納悶,之前他去那屋子踩過底,就只間放雜物的,難道其中還有機關不成?
他們早知這間鐵鋪是富陽侯名下的產業,美其名是給從西北大營退下來的傷殘老兵,有個能求溫飽的活計,只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打鐵匠。
首先要有力氣,要不怕高溫及滾燙熱火,打造鐵器不是單靠蠻力的,得有慧根啊!
他之前為了想混進鐵匠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