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安陽苦笑,“大姨母真是說笑了!我什麼都不懂,還讓你跟著我學!”
丁筱清卻笑著接過話,“其實大姑母就是想讓咱們姐妹多親香些。不知大姑父這次是否就在京裡任官了。不過我聽大姑母和祖母說。這回不管大姑父上哪兒任官,她都要跟著去,這也是王老太爺交代的。”
原本他們夫妻是一起上任的,是王老太爺病了,王老夫人看著兒孫都不在身邊,便跟著急病倒下,丁文芙和夫婿商量之後,怕老人家亡故。丈夫得丁憂,丁文芙帶著兒女返回老家侍疾,卻是沒想到這回來,老夫人就扣著媳婦不讓走。
老太爺因有兒孫相伴,且他一向不管內院的事,所以對妻子處處刁難兒媳的事睜隻眼閉隻眼,得過且過嘛!直到王進修的事爆發,他才明白過來,有些人是不能縱容的,事情做了就要付出代價。
與長子商議一番後。老太爺決定,不管長子日後要上那兒為官。都帶著妻子同去吧!總不能一直讓姨娘們侍候他,或與地方上的女眷們往來。
如此一來,丁文芙就不得不為女兒的婚事早做打算,她想將女兒嫁在京裡,京中有丁家人在,還有範夫人、杜相兩家,若她們夫妻不在京裡,也有人能幫她照應女兒。
至於庶子們的婚事,若能為他們討個京官的女兒,對他們的前途,也是有好處。
王大老爺見妻子這麼為庶子前途設想,對她所求,自是無不應承。
就因為得了丈夫許諾,丁文芙也才敢大膽的跟女兒說,日後她嫁妝的安排。
丁筱清的情況又有所不同,拿私房讓女兒摻合,日後好作為她嫁妝的,不是丁三夫人,而是丁三老爺。
他在外為官多年,知道手上沒錢的難,既有能力,他當然不會在嫁妝上虧待女兒,妻子不會教女兒,耳根子又軟,差點被她孃家嫂子哄了去,把小女兒許給黃家,再看丁筱明的丈夫及婆家,丁三老爺深覺要培養女兒一些自保的能力,能打理好自己的產業,但女兒大了,他不好教,也沒功夫教,聽丁老夫人說起范家在廣陵的鋪子,是範安柏兄妹打理的,他就動了心思。
正好丁文芙夫妻進京,與丁老夫人說及此事,他便透訊息給女兒,不過能不能讓範安陽答應,就看女兒自己的了!
“其實你們都知道,我娘身體不好,別說教我這些,就是管家,她自己都打理不來,如何教我?”
丁筱清坐到範安陽身旁,“我們呢!也不求一定能掙到錢,就想跟著你學著怎麼打理生意,不虧就好。”
王進菀點頭如搗蒜,“我就是這個意思。”
“等我和我娘說一聲,再跟你們說。”範安陽覺得孃親肯定會答應的,有錢大家賺嘛!這樣大家的日子都好過。
王進菀把玩著手上的小羊金飾,“你說要不要邀筱安她們?”
“先不急,等我娘那兒同意了再說。”範安陽趕忙拉住說風就是雨的王進菀。
丁筱清也覺得凡事求穩為上,兩票對一票,王進菀只得乖乖閉嘴。
王進菀她們抱著木匣,面帶滿意的笑容向範夫人告辭,範安陽待她們一走,就撲到孃親香馥的懷抱裡告狀。
範夫人卻是聽得嘴角微抽,“這事不急,等你出嫁安置妥當,也收攏陪嫁鋪子和莊子後,再來說這個,畢竟是你的陪嫁,你若沒將鋪子裡的人掌握住,日後有你麻煩的。”
範安陽乖乖點頭,就聽外頭丫鬟來報,二姑娘她們過來跟範夫人請安了。
二姑娘她們?範安蘭還被禁足著,二姑娘和誰一起來?答案不一會兒就揭曉了,範安菊是跟三房的兩位姑娘一起來的。
範夫人坐在上首,端著茶盞看著她們三個與自己行禮,“快起來,這邊坐,怎麼這麼巧?四姑娘和五姑娘竟然跟我們二姑娘一起過來?”
範安菊連忙開口,“是女兒去看三妹,在蘭院門口遇上她們也去看三妹,便一起過來了。”
範安陽坐在一旁,暗地裡打量著三房的兩姐妹。
四姑娘臉色略紅雙眼晶亮,說起話來陰陽怪氣的,範夫人聽了直皺眉,五姑娘好一些,不過也有些不豫,二姑娘則是怯生生的,說兩句話就要掃範安陽一眼。彷佛很怕說錯話惹她不快。
範夫人與她們說了幾句。就端茶送客了。“把方才門外侍候的叫進來,我有話問她們。”
大丫鬟應聲而去,不一會兒就領了五、六個小丫鬟進來,“夫人,這幾個都是方才在廊下侍候的,這兩個是打簾的,這四個是灑掃的。”
範夫人頜首,見她們瑟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