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回轉,奈何這苗大家的被老太太砸了頭。夫人讓人請了大夫來瞧,說是得好好靜養幾日,一行人只得住下。
幾個婆子想方設法去接近三少爺王進修,可是三少爺早出晚歸,又住在前院,她們讓夫人拘在內院,又是生面孔,三少爺若沒進內院給長輩請安,她們根本接觸不到人。
這日幾個婆子氣急敗壞的來尋苗大家的,苗大原在為妻子上藥,見到這群女人怒氣騰騰,慌忙丟下媳婦兒,抓著藥瓶逃也似的溜出門去。
“幾位姐姐這是怎麼了?”
“真是氣死我們了!”幾個婆子徑自落坐,幾個人把桌上的茶全喝乾了,才有人回她的話。
“你可知咱們這些天,為何都碰不上三少爺嗎?”憤憤的將手裡的茶杯摜到桌上,發出砰地的一聲。
“怎麼了?”苗大家的急急追問。“三少爺竟是拉著二少爺、四少爺去了東陵。”
東陵?苗大家的才進府沒幾年,對王府親戚關係不是很熟,曲姨娘在任上可都是以當家主母自居,自不會跟苗大家的說王夫人丁文芙的事。“咱們夫人是東陵名門丁家嫡長女,幾位少爺閒時,便常往舅老爺家找表少爺們玩兒。”回話的婆子雖是曲姨娘的人,可是這苗大家的憑空而降,生生壓她們這些老人一頭,沒想到在府裡當差這麼久,竟連這些事都不曉得?
“什麼舅老爺,三少爺的舅舅不是常來找姨娘?”苗大家的不快的斥道,卻沒發現,隨她來的幾個婆子臉色變了,她們交換著視線,暗地裡盤算著,她們這幾年巴著曲姨娘撈了不少油水,但那天老太太那一砸,夫人那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她們!
大老爺的任期眼看著就要到了,老太太深恨妾室,曲姨娘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吧!她們還是儘早打算後路吧?
苗大家的和婆子們之間的對話,很快的就又傳到丁文芙耳裡,丁媽媽不解的看著自家主子。“這苗大家的既是曲姨娘的親信,怎麼這般分不清呢?”庶子女都管嫡母喊母親,也只認嫡母孃家人為舅家,姨娘的家人算不得是正經親戚。
苗大家的拿曲姨娘的兄弟當少爺們的舅爺看,當然也不乏是自抬自個兒的身價,試想,連親兄弟都算不得是少爺的舅舅,那她這個表姨算什麼呢?
只是丁文芙主僕沒想到這苗大家的是曲姨娘的表姐,只當此人目中無人,沒把她丁文芙這個正經的王家當家主母放在眼裡。
“讓她們好好的擔足了心,回頭待她們要走了,我再去婆婆那兒求個情,讓二丫頭隨她們回去。”丁文芙似笑非笑的交代著,丁媽媽含笑點頭,自去安排不提。
於此同時,範安陽發現三夫人看著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善,去丁老夫人那兒請安後,姐妹幾個往範嬤嬤那兒去,她側頭尋了一番,竟沒看到丁筱樓,不覺訝異的拉著王進菀咬耳朵。
王進菀聽完她的問題之後,卻沒有回答她,反倒一臉怪異的看著她。
“怎麼了?”
“你都沒發現?丁筱樓好些天沒來範嬤嬤這兒上課了!”
“咦?”範安陽瞠大眼,“有好些天?”
“是啊!”不止王進菀點頭,就連墨香等侍候的丫鬟也跟著點頭,範安陽不好意思的撓撓臉,這幾日她被範嬤嬤盯得緊,各項禮儀動作不止要求要標準,還要求深入骨子裡。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要合乎規矩,舉止更要如行雲流水般的自然。不能生硬!
這些天這麼練下來,全身骨頭都僵了!她應付範嬤嬤都來不及。那有功夫注意一個本就與自己不對盤的人。
“她怎麼了嗎?”範安陽忙問。
“病了!”丁筱真話才說完,丁筱妍就噗哧一笑,“什麼病了!她娘遇事就裝病,現在連她也都用上了。”
丁筱真低聲斥責妹妹不該幸災樂禍,丁筱妍不以為然,兩姐妹拌起嘴來,王進菀悄悄跟範安陽說:“三舅母不高興範嬤嬤和外祖母給丁筱樓的功課太多。所以便把女兒拘起來,對外說是病了!”
閨學那裡的先生派了功課,詩書女紅外加抄寫佛經以靜心,還有範嬤嬤這邊的功課。三夫人覺得有異,一打聽竟然只有自己的女兒是這等待遇,她當下直覺反應是因範安陽之故,但就是打聽不到起因為何,三夫人氣惱之下。便對外宣稱女兒病了。
範安陽無語,三夫人大概是因自己體弱,故從小遇事便是裝病,所以她覺得女兒委屈了,覺得婆婆不講理。便讓女兒裝病,這是跟老夫人抗議不公呢!範安陽不明白外祖母怎麼會突然這般針對丁筱樓,這點就連範嬤嬤都沒想透,更何況範安陽,“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