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進菀的奶孃苦著臉,“都是我不好,沒把丫頭們管好,也沒把姑娘看好。”姚嬤嬤失笑:“沒事兒!小姑娘嘛!不都這樣過來的,往後好好教著就是。”送走了姚嬤嬤,王進菀的奶孃不由慶幸來的是姚嬤嬤,這要是房嬤嬤,可沒這麼好說話。
賀璋家的一早就進府裡來了,家裡婆婆幫著打理好了,聽說能回範府過年,她婆婆喜形於色,早早打把行李打理好,跟著兒子們到前院乘車去,還不忘交代媳婦,好好當差,把姑娘照顧好。
二門一開,賀璋家的就進來了,來到東跨院時,墨香她們幾個也才起,看到賀璋家的開啟包袱,取出熱騰騰剛出爐的包子,眾丫鬟都笑咧了嘴。
“我們託了賀嫂子的福,每回你休假回來,都有好吃的。”
小丫鬟們七嘴八舌,忽然屋裡有動靜,墨香放下包子,邊走邊拿帕子擦嘴,“許是姑娘醒了,我去看看。”
賀璋家的笑著點頭,竹香三口吃完手裡的包子,也往內室去,“我去幫墨香姐姐。”
丁香和硯月則是慢慢吃完包子,一個去大廚房端早飯,一個去打點熱水好侍候範安陽洗漱。
瑞雪和瑞芳兩個則是邊吃邊跟賀璋家的說,昨晚她們幾個把不帶出門的箱籠鎖好了,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姚嬤嬤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屋裡的人倒是都不知姚嬤嬤來過,直到範安陽收拾停當,要去跟外祖母請安,出東跨院時,看門的婆子說了才曉得。
範安陽到得不算遲,次間裡只有眼眶微紅的丁文芙正與老夫人說話,看到她進來,丁文芙一把拉起要跪下請安的範安陽,“瞧瞧,老天怎麼就不長眼!那些沒修口德的傢伙過得滋潤,偏生折騰咱們這俏生生的小丫頭。”
範安陽一聽大概就猜出來了!她這大姨肯定在跟外祖母說崔家小郎君的不是。
“日子長著呢!向來自諛百年世家自豪的崔家,本支除了京裡的崔侍郎,就再無人為官,縱著子弟成天生事。”老夫人批了崔家一番後,話峰一轉,“你家裡那幾個庶子,我瞧著也大了,若真不想進學,也該為他們盤算未來,可不好放任他們不管。”
丁文芙頜首,“女兒也在為此事憂心,就想著與相公好好商議,若孩子真不想讀書,便讓他們到鋪子上去學做事,本來是想著他們有了功名,要說親面上好看些。”
“若他們不長進,你可不就白費心了?此事宜早不宜遲,他們若都要進鋪子做事,婚事還是早定下的好。”
不能給他們定太好的人家,省得將來給自己的兒女添堵,但也不能定得太差,否則他們的姨娘肯定要吹吹枕頭風,給自己找事。
“女兒知道了,回去就給您姑爺說去。”
範安陽聽了一耳朵,要如何壓制庶子女。如何防範不安份的姨娘生事,範安柏兄弟到了,範安陽笑嘻嘻的看著迎面走來的四俊男。她大哥氣質好,長相好。嘴角總帶著淡淡笑意,杜雲啟相貌或許及不上範安柏及杜雲尋,但他的作風卻似張揚的孔雀,一舉手一投足都引人注目,眉眼生得好,眼波一流轉,就勾得屋裡眾丫鬟們臉紅心跳。杜雲尋是四個人裡生得最好的,衣飾和作風卻極為低調,總在淡化自己,範安嶽年紀最小。但他耀眼的笑容,卻讓人無法忽視他,人群裡一眼就看到他的燦笑。
老夫人頗有些不捨,範安柏安撫道:“外祖母放心,待元宵後。孫兒就把妹妹送過來。”
丁文芙也勸,“……回頭娘別怪她們兩個鬧騰,吵擾了您就好。”
稍晚,二老爺一家也過來了,崔家小郎君們沒進來辭行。丁筱真姐妹眼眶紅紅的,顯是哭過了,老夫人笑道:“傻孩子,你們爹再過幾日就要回來過年,哭什麼?仔細妹妹笑話你們了!”
丁筱妍看向在大姑姑懷裡的範安陽,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老夫人交代幾句,便催著他們出門,“誤了宿頭就不好。”
“是。”二老爺點頭,正要說什麼,外頭來了個丫鬟通稟,“崔家小郎君病了?”丁老夫人皺著眉頭問。
“是那一個?”範安柏加一句。
丫鬟咬著唇道:“是崔郎中家的小郎君。”她只記得病了的是父親在京裡當官的小郎君,其他幾個趾高氣昂的,也就不管了。
“使人去看看,長青你們先出發吧!”老夫人道。
範安柏便帶著弟妹,與杜家兄弟先行啟程,而丁文芙心裡揣著事,與母親商議起兒女的親事來,待王進菀起來,已近午時,幸而離得近,丁文芙便派個人回去說一聲,隔天再回也成。
二老爺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