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做二房的想法。
杜雲啟他們卻是不曉,這些人的打算,杜雲啟喝多了,回來時被堵在門外不讓進,小廝們扶著他望門興嘆,只得將人送到二少爺那邊去歇著。
方奶孃也跟著回京。不過她們一家是跟著杜雲尋院裡的方嬤嬤,杜雲尋身邊侍候的人不多。就是多了方奶孃一家子,仍有餘裕。
杜雲尋喝的沒他哥多,回來後與范家兄弟一起灌了一碗解酒湯,這會兒正坐在一起說話。看到小廝們扶著他哥轉回來,也不驚訝,讓方嬤嬤和許嬤嬤安排他哥和幾個小廝住下,與範安柏他們閒話幾句,也就回房歇息。
一夜無話。
冬晨,空氣裡帶著凍人的寒意,範安陽雖然醒了,可還是戀著暖和被窩不想起床。墨香幾個也縱著她,畢竟回京後再不過數日。範安陽就要出閣,就算那兩重婆婆都不算正經婆婆,但到底是新媳婦。總是要立幾天規矩的。
婆婆要搓磨媳婦兒,那多的是法子,一個孝字當頭,就由不得你不乖乖從命,當然,若孃家硬氣。就算婆婆想搓磨人,也得先掂掂自家斤量。若是自家有求於人,怕是要把媳婦當菩薩供著,誰敢搓磨呢?
範安陽的家世與杜家相當,雙方祖父在朝堂上的地位可不相上下,範太傅是帝師,杜相則是皇帝倚重的朝臣,範安陽是范家長房嫡女,杜雲尋亦是杜家長房嫡子,杜大老爺比範大老爺更受皇上重用,範大老爺年少輕狂鬧騰得厲害,在仕途上就不如杜大老爺來得順遂。
墨香她們心疼自家姑娘小小年紀就要出閣,能縱著一日是一日,大少爺也是這麼說的,除非要趕上路,否則都讓她們別吵六姑娘。
不過隔壁院子傳來的吵嚷聲,看來是有人自己不痛快,也要大家陪她一起不快樂。
範安陽翻身坐起,她這裡一動,墨香她們就聽到了,連忙進屋來侍候,竹香把熏籠上烘得暖暖的衣裳取來,幫範安陽穿上,丁香幫她穿鞋,墨香領端著銅盆,走到洗臉架前,將銅盆放到洗臉架上,硯月提著裝著熱水的銀壼跟在後,將銀壼裡的熱水兌到銅盆裡的冷水中,墨香往裡頭滴了幾滴茉莉香油,投帕入盆,侍候範安陽淨面漱口。
等範安陽坐到鏡奩前,瑞雪邊給她梳髮,邊道:“杜大少奶奶一早就又生氣了!”
瑞雪實在不明白,杜大少奶奶要什麼有什麼,為何還是不高興,老要生氣呢?瑞芳提著裝著早飯的食盒進來,聞言就笑了,“還能是為什麼?不就是為了劉奶孃嗎?”
“為她?”硯月幾個不解。
“劉奶孃不是被休了嗎?劉桃名聲壞了,她一個人帶著女兒,這日子不好過啊!聽聞杜大少奶奶要回京,就求上門啦!杜大少爺下令把她攔在門外根本不讓進,杜總管也把這事給壓著,可前幾日,不知是那個嘴碎的,嚼舌根時被杜大少奶奶聽見了。”
範安陽喝著粥,邊聽著八卦。
“她今兒又在發什麼脾氣啊?”
“還不是杜大少爺昨晚上沒回來歇著,杜大少奶奶以為是被那三個姨娘把人勾走了,所以一大清早就在院子裡罵人。”
墨香抿著嘴給範安陽佈菜,“昨兒藍媽媽要給杜大少爺準備晚上回來時用的保暖衣物,不想翻了良久,都是舊物。”
“嗯。”範安陽漫應一聲,斜眼睃了墨香一眼,正好與墨香對上眼,她們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隨即又各自轉開眼去。
不多時,範安柏兄弟與杜雲尋過來了,才聽到丫鬟進來通報,就聽到隔壁杜大少奶奶拔高的叫嚷聲,範安陽與屋裡侍候的都嚇了一跳,“這又是在鬧什麼?”
範安柏他們只在門房旁的廂房閒坐,自然也聽到杜大少奶奶那尖利的叫嚷聲,杜雲尋皺著眉頭,“大哥真是可憐。”
“不是說服了藥,病況己經控制住了?怎麼又吵嚷起來?”範安柏抿了口茶問。
杜雲尋冷哼一聲。“不知是那個多嘴的,在她跟前說了劉婆子被攔在門外的事,她聽了就開始鬧。”
“回京之後再請大夫給她看看。總是要把病治好來。”
“高家人不會把這事怪到子守哥身上吧?”範安嶽只擔心他的好兄弟。
範安柏與杜雲尋互視一眼,各自輕嘆一聲,又能奈何?
嚴筠知他們過來,帶著一個丫鬟進來,見禮後,範安柏知她掛心父親和丈夫,跟她說了昨夜宴席上。姚都指揮使對他們嶽婿兩多有照顧,嚴筠聽了方才安下心來。
“表姨父是有大事要忙的。我就怕我爹他們給他添亂。”
“師姐就放心吧!師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