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了,還說如果不是磊出現她們眼前,她們沒還以為我仍陷在過去。我搖著頭否認一切,但那些瘋婆姨沒聽見我的話一般,直嚷著要我介紹像磊一樣的男子給她們認識。我開始有些招架不住,還篊aoalen及時解救了我,我才得以脫身。“一群沒見過男人的瘋婆子。”小美解嘲地說。“一群瘋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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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流氓愛過我 (43)
四十三
當我對磊的愛越來越濃烈的時候,磊卻突然對我變得得冷淡起來,而那個李總終於露了他與我同行的本意。廈門之行不出我的所料,無聊透頂讓我不願提及。從十一月三日到九日,我整個人都幾乎處在崩潰邊緣,從早到晚疲於奔走在陌生男人之間。洽談會在一棟非常豪華的商貿大廈裡舉行。從早到晚,前來觀摩的客商在大樓空闊卻擁擠的展廳裡穿梭不息。我穿著公司派發的黑色禮儀服站在展位前接待來訪的不同客人。幾天下來的感受只有一個,這樣站著可能比舊社會的妓女在街上招攬客人還難受。對面展位的一個女孩在被一個日本客人說了幾句之後,撂下一句話就閃到洗手間去了。
每次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看著鏡子裡那個臉神憔悴的女人時,我的心就會想小城裡的磊。要是這個時候磊在我身邊該多好,雖然他很多時候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抽菸,但我還是想和他在一起。
在九日那天,我被一個臺灣客商無故嗆白了一通之後,我的頭就開始疼痛起來。我摸著額頭,跟李總說了一聲,我頭疼。然後,我就離開了那棟商貿大廈。信步走在熙熙攘攘的陌生街上,我看著擦肩而過匆匆人群,心裡無由地感到空前的孤獨和寂寞。天已寒秋,這裡的女人們都換上了秋衣,街兩旁的樹葉也紛紛在清晨和深夜飄落在地上,一片耀眼的枯黃覆蓋了長短不一的街道。走到後來,我實在無法忍受城市光怪陸離所帶來的頭暈目眩,就進了路旁的街心公園。
此時的街心公園岑寂無比,人們都熱鬧去了,留下一些花草在冷風組搖曳。孤寂從枯枝殘葉上一點點滴落,浸入我的心中。我坐在圓形花壇沿上,看著左首不遠處牆角下的一架凋零的紫藤蘿。零星的紫藤花沉沉地開著,那些紫色的絮狀花朵不時被吹過的秋風搖曳,彷彿之間,我看到了它們一點點地清淡下去,秋風中偶爾傳來悽迷的絮語。
後來,李總出現在了公園。遠遠地我看見李總從公園小徑那頭過來,朝我這裡走。我正猶豫著是否躲避一下,李總就喊起來,“筠薇,你怎麼跑這來了。”我對他直呼我的名有點吃驚。我點點頭,說,“按常理你不該直喊我名字。”李總站在花圃的另一邊,笑著把玩火機,說,“應該叫你沈筠薇,但我想你不介意我直呼你的名字。”我顯出不高興的樣子側過臉去看花圃裡的菊花。李總說,“你也喜歡菊花,我原以為這個時候會沒人在這裡,沒想你比我先來這裡了。”我說,“我從小就喜歡菊花,可不是今天才喜歡的。”李總說,“那你最喜歡哪種。”我說,“都喜歡,就討厭蟹爪。”李總說,“那是為什麼啊。”我說,“蟹爪開得大張狂。”李總笑起來說,“有意思了,我偏偏最喜歡蟹爪。”我睃了他一眼,“我猜到你會喜歡它的。”李總又說,“那又為什麼?”我朝前走了幾步,說,“花非花,人非人,花就是人,人就是花,這個道理你不明白?”我猛然抬起頭的時候,察覺出李總的眼神裡有一種異彩水草般地掠過,我看見了,我害怕起來。李總突然在菊花那一側說,“筠薇,我喜歡你。我一直都在注意你……”他還想說下去,我早已被他嚇得捂著胸口逃出了那個公園。
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來了。我嘀咕道。
有個流氓愛過我 (44)
四十四
逃回到住處,已是掌燈時分。我拒絕了李總的免費晚餐,給酒店服務前臺招呼叫他們把晚餐送到我的臥室。在我吃完晚餐正想去淋浴時,我聽到李總在門外叫我的名字,我沒有回答。後來,他就回自己的房間裡去了。那天晚上我一直在防備隔壁那個危險男人隨時可能的襲擊,我給磊打電話,想告訴他有個男人在糾纏我。可我沒能撥通他的電話。他又關機了,他是跟其他女人鬼混嗎?還是又去做什麼犯罪的事情了?……我越想越凌亂,大腦一片空白。後來,我昏昏沉沉地睡著了。第二天清早醒來時,我才發現一直睡在沙發上,然後就感冒了。
那天剛好是回程的日期,檢票過閘登機飛行降落,整個過程我都避開了李總,我還特意把本來跟他連在一起的座位與人調換了。我不想聽他的胡言亂語,我只想盡早回到小城,回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