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陛下,您讓臣調查的事,如今已有些眉目。”
“噢?速速道來!”彖揮手命人賜座。
“謝陛下。”孫沙海謝禮後坐下,清清嗓子,說道:“據聞江南靠近北方一帶,出現一位神醫。妙的是這神醫雖醫術如神,年紀卻不大,且還是人家的馬車伕。”
“車伕?朕什麼時候讓你找車伕了!”盛凜帝失望的說道。
呵呵一笑,“陛下,您莫心急,且聽臣一一道來。這車伕神醫名喚重生,貌相淳厚身材修長,喜穿藍布衣。臣曾經找到一位得他治療的病人,給他看唐大人的畫像,那病人說……”
“說什麼!快說!”彖禁不住探出身體。
“咳,說除了衣飾以外,就好像一母同生。”孫沙海不再吊皇上胃口,說出答案。
彖看著他,不吱聲了。半天,也不見他有何反應。
“呃,陛下?陛下!”
“傳舒王覲見!”盛凜帝忽然開口對門外吼道。
第六章
話分兩頭,且說說離開皇甫彖,伴隨友人歷練江湖的重生。
重生覺得自己醫術尚不成熟,不敢戴師傅的人皮面具壞了師傅的名頭,又篤定不會有人再對曾經死去的唐池感興趣,所以大膽的以本來面目行走江湖。卻沒想到有人得到訊息,正在滿天下地找他。
當他聽到幼時玩伴古小木跟他說那人就在這附近時,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他,頓時顏色盡失方寸大亂。
騎馬奔跑了一段時間,重生拉住韁繩。自己是怎麼了,怎麼一聽到那人的名字就慌亂成這樣?他就算出京,也不一定是為了我吧?也許他真的只是暗訪民情也說不定。他又不知道自己還活著。還是那次什麼地方露了馬腳?
越想越頭疼,乾脆把此事丟開不去想它。倒是北方大疫橫行,師傅好像也在那帶,何不趁此機會一展所學,救人性命減己罪孽,也省得枉來人間一遭。
這樣一決定,當下,重生便調轉馬頭向北方行去。
皇甫彖微服私訪跑到江南近北一帶找了一圈,馬車是找著了,車伕卻換了人。問車主原來的車伕現在何處,結果一問三不知,不但沒有得到答案,反而和明明是男人卻美的不象話的車主莫名其妙打了一架。本來是可以不用打的,可是一想到唐池很有可能和那妖媚子……,結果氣不打一處來,被對方挑撥了兩句,立刻火衝眉梢。本想教訓對方,卻沒想到對方功力竟那麼強,後來如果不是藏在暗處的左宮軍高手眾人現身,加上新車伕的攔阻,自己很有可能不顧一切也要廢了那妖媚子。
找了將近兩個月,總是捕風捉影,好不容易斷定那叫重生的醫者就在洛陽城結廬治療百姓的訊息時,朝廷卻傳來急件,說是北方瘟疫橫行,救援物資無法趕上,現正在鬧饑荒,已到了十城六空的程度。
考慮再三,彖決定公開身份,帶領救援物資和京中集結來的大夫,以慰問百姓、與百姓共存亡的名義移駕北境。
“大夫!大夫!不得了啦!天大的訊息啊!”伴隨著清脆的童聲,一紮沖天小辮的男童衝進草廬。
“噓──,什麼事,這麼喳喳呼呼的?大夫正在給病人治療呢。去,有空燒水去,不要在這吵到大夫。”年約二十幾的少婦拍拍男童的頭頂,讓他安靜。
“娘,你不知道!真是天大的訊息!大夫大夫,你聽我說,我們有救啦!皇上要來啦!”
手一抖,針一偏,一下子扎進左手的食指裡。“嘶!”反應過來時,已經冒出血珠。正在用針灸給病人治療的男子抬起頭,“你說誰來了?”
“皇上啊!”男童見大夫抬頭看他,立刻高興的偎依了過去,興奮地說道:“路上官兵敲鑼打鼓,說是給皇帝開道,再過不久,皇上就會帶著饅頭、包子……還有草藥過來哦!嘻嘻,我們不用再吃草根了吶!”
男子溫和的笑笑,摸摸男童的小腦袋,搖搖頭:“牛牛,會不會是你聽錯了?皇帝萬金之軀怎會來此?如果染上瘟疫,國基危也。”越想越覺得不可能,貌相淳厚的男子安心的笑了起來,轉頭繼續為病人針灸。
男童嘟起嘴,咕噥道:“真的嘛,大家都這麼說。還說皇帝是大好人,是真什麼…天子。”
“好了好了,快去燒水熬藥,不要在這煩大夫了。皇上就算來了,也不會來咱這窮地方,他不怕染上病,咱還怕弄髒他呢。去去去!”做孃的拍著小童的屁股,硬是把他給趕走。
“青嫂,等會兒你給後面的病人喂好藥,就早點歇息吧。忙了一天,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