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將近年關,四九城各處都開始籌備著過個好年。順天府衙門已開始核帳冊,清案卷,按照往年慣例,過了二十三,各處衙門就封印年休了。
王二喜雙手籠在袖子裡不站在衙門口,隨身大刀倒放在門邊的角落裡。天上又下起了雪,北風從四面八方吹過來割得人生疼。他一邊來來回回踱著步子,肚子裡暗罵道:今兒真是走了背時運了,咋就輪到我當值呢!要不然窩在屋裡烤著火盆嚼幾粒花生米,再喝兩盅燙得暖呼呼的小酒,哪會站在這兒喝一肚子冷風雪氣!眼睛瞅著面前空蕩蕩的街道,又不耐煩的搓手跳腳,自語道:“這鬼天氣!誰會吃飽了撐的出來受這份兒活罪!我守在這兒也是白搭,不如進去暖暖手也好。”
這會子已過了申時中,天色已昏暗得很了,他方鑽進門房,夾了幾塊木炭加了火,手還沒有攏熱,便聽到門口的鳴冤大鼓響了!王二喜嚇得一激靈急急竄了出來喝問道:“何人擊鼓?”
大雪裡一高一矮兩個身影互相攙扶著慢慢地挪了過來。王二喜定睛一看,竟是衣衫單薄的祖孫二人,站在雪地裡瑟瑟發抖。那孩子瞧著不過七八歲,已是凍得面色青白。連忙扶了兩個進門房,又倒了兩盅先前偷藏的黃酒遞過去。
那老人家哆嗦著道了謝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