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縣尉眼睛瞪得溜圓,面目猙獰,五官挪位,“唉喲”大叫起來。
李棟仔細一看,縣尉的肩膀上被人砍了一刀,暗紅的血跡正慢慢的流著。剛才拍的地方,正好是他受傷的地方。很不好意思地“嘿嘿”訕笑兩聲,說:“啊,抱歉抱歉,實在抱歉得很。我不是故意的。”
縣尉疼得呲牙咧嘴了好半天才緩過勁,定定精神,按住心頭不滿問:“賊軍的弱點在哪裡?”
李棟俯在縣尉耳邊說:“這是天大的秘密,只能我和你知道。那知世郎從近百里外的地方趕來,人困馬乏的,他本不應該在今晚就攻城。最好的辦法是歇息一晚上,使士兵養精蓄銳,緩一口氣明天再攻。這樣我們就不好守城了。”
縣尉驚喜地說道:“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層關係?那我們怎麼利用他的這個致命弱點?”
李棟嘿嘿冷笑幾聲,伸手又在他受傷的肩膀上拍了兩下,說:“我本想派你出城的,但看現在的情況……”
縣尉剛緩過勁,傷口第二次被李棟拍到,怒問:“這次還不是故意的?”
李棟做個鬼臉,回說:“這次是故意的啦!”心裡卻想,哼,誰讓你和你父親不和呢?本少爺保衛的是全城百姓,可不是故意和我們過不去的人。嘴上卻說:“你身上有傷,就不方便殺出城外了,只好由我率領府兵出城埋伏了!”
縣尉想想李棟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自己已受傷了,再帶兵出城拼殺,弄不好就是肉包子砸狗有去無回。再說自己也沒有那麼大的膽量出城,也就原諒了李棟故意拍受傷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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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節:運籌帷幄間
坐在行軍大賬內,知世郎王薄派兵不斷到陣前打聽戰況,卻得到兩次被擊退的訊息。事前他已探知章丘城內的精銳府兵,全被徵到遼東去了,才遠道而來連夜攻城。接連兩次失利使計劃落空,他臉色陰沉,把酒杯氣得摔碎地上。
旁邊有一個士人,稍懂兵法,壯著膽子勸說:“從鄒平急行近一百里,趕到章丘後人困馬飢,我們不應在今晚就攻城。古人說過“衰兵必敗”的道理,現在攻城受挫,就是很好的證明。”
一聲長嘆,知世郎很不甘心,問:“按你的意思,等他們請來救兵之後,我們腹部受敵才去攻城嗎?”
士人又說:“兵貴神速。我們糧食不多,不能持久作戰,毫無疑問需在近日拿下章丘。他們的救兵不就齊郡張須陀嗎?此人有勇無謀,實在不足慮。”
知世郎聽他似乎瞭解張須陀,便問:“你有什麼好計策,說來聽聽?”
士人見自己的話受到重視,手向西指,得瑟說道:“齊郡在章丘正西方,張須陀一定會從西門攻入城內。剛才探馬來報,有一小股府兵殺出城去,一路向西逃竄。大概就是搬救兵了。我們只需在通往西門的必經之路埋下伏兵,等張須陀一到,就成了甕中捉鱉之勢。”
知世郎大喜稱讚,便命人傳令,撤回攻城的將士,稍作休息,等天亮後再發動攻勢。同時也決定在西門附近埋一支伏兵。
李棟和縣尉在城上守了很久,見賊兵逐漸退去,安排府兵輪換守城以後,一塊迴轉縣衙。
陸離兒徹夜不敢睡覺,擔心李棟守不住城門,萬一賊軍突圍進來,想逃都沒有機會了。
李棟只見到陸離兒,沒有發現父親李渾的身影,便問他父親去哪了。
陸離兒假意說道:“他回家休息去了。縣尉身上怎麼有血跡?難道受傷了?”
縣尉答道:“這些小傷小疼不影響大局,下官還能再戰。”
李棟臉上也黑不溜球的,只沒有受傷而已。
陸離兒稱讚二人一番,命人深夜做了兩個菜,抱來一罈好酒,要給他們壓驚。
隋朝時候,還沒有八仙桌和椅子板凳,賓主雙方只能雙腿盤坐或跪在席上。跪得時間久了,腰腿痠麻難忍。李棟很不習慣這個方法,只得捏住鼻子將就應付。
陸離兒端起一杯酒,讚道:“這杯酒祝我們旗開得勝,成功守住章丘沒被攻破!”
“無恥!”李棟暗罵。小爺在陣前冒死拼殺,差點被流箭射死,縱算縣尉膿胞一枚,也中賊刀掛了彩。你躲在縣衙內,門檻都沒邁出去,擊退賊軍與你有毛線關係?恬不知恥自稱“我們”,意圖把軍功貼到你的臉上。臉皮比城牆還厚三分,三槍戳不出一個眼,十箭八箭才打一個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