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李棟大笑,仰頭看看船頂,揣摩著時辰,笑道:“恐怕你還沒有閉上眼睛,就又得起來了。”
“什麼意思?”秦瓊也是很聰明的,立刻明白一些道理。緊聲問道:“難道來將軍在夜間會偷襲薩水城?”
“說對了一半!”李棟笑說:“只不過偷襲的不是來將軍,而是那裡——”李棟用手指著船外薩水城的方向,笑吟吟地。
秦瓊的臉騰一下子紅了。說對一半,其實還是犯錯。行軍打仗,人命關天,一不留神就是血流成河,屍橫滿城。決策失之毫釐,戰場上就是謬以千里。
秦瓊奇怪的是,李棟連船都沒有下,一直和他呆在一起,只不過站在船頭打量了一陣子,如何就斷定今晚敵軍會有偷襲?
“賢弟,你這話說得可有點大了!軍中無戲言啊!”秦瓊提醒地說道。
“我們打賭吧?”李棟的調皮勁上來了。忽悠秦瓊和他賭一把。
男人都好這口。一旦別人不相信自己的話,要麼對天發誓,要麼就和人打賭。賭資無論大小貴賤,只要能從對方那裡贏回一點點小小的尊嚴和麵子,也就心滿意足了。
“好啊!賭就賭,誰怕誰啊!”秦瓊也來勁了。
他們二人約好,薩水城今晚偷襲,李棟贏;秦瓊要給李棟二十文錢。薩水城今晚不來偷襲,秦瓊贏;李棟要付給秦瓊二十文錢。
李棟把懷裡那二十枚特製的,兩面全是文字的大業通寶拿出來,笑道:“我要是輸了,就把這錢給你!”
秦瓊撇撇嘴,鄙夷說道:“才二十文而已。”
李棟大瞪兩眼:“可不要小看這二十枚銅錢,它可是關係著這次遼東之戰能否取勝的關鍵。”
“越說越離譜了!”秦瓊又打一個哈欠,睏倦地說:“還是我親手打製的。那我豈不是成了這次大戰的主拿了?”
李棟若有所悟,想了一會兒,不再那麼嬉皮笑臉了,沉聲說道:“如果機會合適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要看你我的造化和運氣了。”
如果李棟不幫助來護兒將軍,他犯了輕敵的大忌,肯定會遭受敵軍的伏擊。一旦戰敗,情況就大有改變。興許秦瓊和自己就有機會參戰了。那時候,才是兄弟倆大顯身手的機會。
不然,他們不敗,何以顯得我們兄弟二人的與眾不同之處呢?劉黑闥張金稱和竇建德三人,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危險?明天一早得找到他們,提醒一下才是。
“切!”秦瓊起身,拍拍身上的土道:“我困了,不和你瞎掰了!我睡一會去!”
“那好,你去睡吧。也沒有大事,我只是推測,他們應該快來了。”李棟又側耳聽聽船外打更的聲音。
秦瓊已經不理他了。躺在榻間,閉上了眼睛。
驀地,秦瓊一躍而起,脖子伸得老長問道:“你確定薩水城今晚會偷襲?”
“嗯。”李棟點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來將軍提前做好防備?”秦瓊大驚失色,躺下以後才醒悟,如果李棟打賭贏了的話,不是自己輸給他二十文錢這麼簡單的事了,有可能遭受大敗的結局收場。
話音剛落,就聽到岸邊忽然噪音大起,喊殺震天。秦瓊和李棟趕忙走一船外,只見數百艘船上都閃起了燈光火把,府兵們慌然失措,有些人衣服也沒來得及穿上。
岸邊到處是火把,漫延有一里多長。“衝啊,殺啊!”薩水城的兵勇們大聲吼道。
第122節:戰神初養成
李棟一笑,扯住秦瓊胳膊道:“站在這兒沒有一點用處,走吧,我們還是回船睡覺去。”
秦瓊張口結舌,心道:李棟預測的太準了,薩水城果然來偷襲了。可是現在船上岸邊亂烘烘一片,誰還有心思睡覺?便站著沒動,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李棟。
“疑兵之計而已,敵軍騷擾我們是真,攻打卻是假的,沒有多大事。”李棟轉身回到船內,衝還站在船外的秦瓊喊道:“你不早困了嘛,怎麼還不回來睡覺?”
秦瓊穩步回到艙內,眉頭緊鎖好一會兒,才問:“你既然早就推測出,今晚薩水城會來偷襲我們,為什麼不早點把這個重要的情報,報給來將軍知道?”
“我剛才不都告訴你了!敵軍的疑兵之計,騷擾軍心吧了,他們不敢登船來襲。”李棟脫掉外面衣服,扯過薄被褥蓋在身上,只露一個頭在外:“想享福,必受罪;胡思亂想,耽誤瞌睡!睡吧,明天還有更精彩的好戲看吶!”
李棟戰敗知世郎時,秦瓊遠在齊郡,別人傳聞他能力非凡,用兵如神。那時秦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