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有罪啊!罪不可赦!薩水城之敗,我有推脫不了的責任。其實不怪竇建德和劉黑闥。還請來將軍處罰於我吧。”費青奴十分狡猾,顧左右而言他,不往當間細的事上提。
來將軍氣不打一處來,喝道:“臨到死的關頭了,你還是嘴硬!乙支文德你可認識?”
費青奴心中大驚!
糟糕!來將軍難道抓到什麼把柄了?這不可能啊!我向乙支文德傳遞訊息,是用箭射向薩水城的,城外無一人知道。來將軍一定是詐唬我的,我不能上當!
“末將不知!從沒和此人交往。一定是別人羨慕我們團結一心,要離間我等,好分散各個擊破,還請來將軍明察,萬萬不能中了敵人的奸計啊!”費青奴假裝流出幾滴鱷魚眼淚,沉痛無比的哭訴道。
這句話正中了來將軍心中猜疑。他也懷疑乙支文德使了離間計,而且如今手中無證據,空口無憑的,費青奴只要不承認,誰也治不了他的罪。但是,那個黨雨錢卻是知道此事的唯一一人。
眼前只能與黨雨錢保持良好的關係,要極力巴結,極力討好,絕不能得罪此人,使他向聖上稟報此事。這樣以來,滅了高句麗,殺了乙支文德,再無人知道了。
來護兒傷心無比,揮一揮手,讓費青奴起身,又道:“昨天,我聽說你欺負秦叔寶了?踩他背上騎馬?這事不好。為將者怎能與下屬過不去呢?要拉攏人心,你給他們當上馬石才是正解。”
此話一出,費青奴汗如雨下!來將軍果然是神通無比,這等小事也瞞不過他的法眼。不過作間細的事,他可就無憑無據了。嗯,低個頭認個錯,有什麼不好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卑職知罪,稍後我一定向他們當面請罪。”費青奴羞愧地回說。
“錯!”來護兒大聲駁道:“光認罪是不行的。本將的話是說,要你當他們的上馬石,你聽明白了麼?”
費青奴心中一咯噔,正想說話的時候,帳簾一挑,走進來一人。
此人身穿紫袍,腰懸千牛刀,明目張膽進了帳子,大大咧咧一站,喝道:“聖上口諭!來將軍接旨!”
來將軍一見是聖上身邊的親兵,趕忙跪下接旨,費青奴剛起身,重新跪下。
那人道:“聖上口諭,著來將軍夜間赴聖宴,欽此!”
來將軍起身,走到紫袍人身邊,笑道:“盧三哥!聖上好有心情啊,大戰在限,也要宴請,誰有這麼大的面子?”
被叫作盧三哥的人,在家中排行老三,是隋帝身邊的親信。他撇一撇嘴道:“還有誰啊,不就是你引見給聖上的黨雨錢嘛!”
來護兒心中已經猜到是誰。費青奴還不知道訊息,這一聽魂飛天外。昨天自己還要踩黨雨錢的背上馬,今天他就被聖上宴請,感情攻克遼東城,他功不可沒,聖上對他青睞有加啊!
怪不得來將軍逼我做他們的上馬石。難道是他和乙支文德打照面時,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哎呀呀,這下可是倒了血黴了!怎麼得罪誰,誰就紅得發紫呢?那就聽將軍的勸告,低頭向他們討好吧!唉!以後再也不做間細了,我的孃親呀!
盧老三和來將軍客套幾句,又去通知其他將軍去了。
費青奴趕忙向來將軍承諾,宴席以後,一定向黨雨錢賠罪。來將軍又給他指點了秦瓊這條道,讓他出面給黨雨錢說情,興許情況會好些。費青奴應答下來。
告別來護兒以後,費青奴騎快馬出營,向乙支文德的城內射出一支箭,告訴他今晚隋軍營內大宴群臣,營內空虛,派重兵偷襲隋軍大營,絕對能獲決定性的一戰。
當天夜間,隋煬帝楊廣大擺宴席,請了當時所有可以請的王公貴胄以及大將,包括曷薩那可汗和高昌王伯雅,百濟、新羅的使者。五十多桌盛筵,五十多位高權重的人,只為作陪一個平頭府兵:黨雨錢,也就是李棟。
李棟悄悄摸一摸懷中的特製銅錢,心中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未完待續。。)
第139節:親兵千牛衛
隋帝楊廣命盧老三陪著李棟,到宴席間迎接王公大臣。先讓李棟熟悉諸位將軍和臣工,也讓他們都認識一下李棟。楊廣讓他們相互熟悉和認識,是有很深含義的,李棟當時沒有意料到而已。
久在官場混的那些老油條,一個比一個精通官場之道。大勝之餘,一定會有獎賞。天還沒有黑下來,各位王公大臣和將軍們就一個個提前到場了。
見到盧老三身邊站著一個小郎倌,身穿聖上楊廣的衣服,那眼神當時就直溜了。心裡想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