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你的表情。
那就只能先奉承奉承他,讓青奴吃些小虧了。誰讓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呢?不長眼的狗東西,真是氣死我了。
“左右,與我把費青奴脫去衣服,拉出大賬,打五十軍棍以儆效尤。下次再犯同樣的錯誤,連降三級!”大將軍雷厲風行,想到說到作到,對自己人也毫不手軟,高聲吩咐府兵行棍刑。
“將軍……”費青奴知道皮肉之苦這次肯定少不了,頓生悲意,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
府兵二話不說,衝上去扒去衣服,架起雙臂,拖到賬外,噼哩叭啦一頓狠揍。
來護兒將軍只說“五十軍棍”,並沒說“重重”這兩個字眼,依以往慣例,府兵知道並不真要打人。可費青奴以前仗勢欺人,許多府兵都受他責罵,懷恨在心,下手很重,一點情面也不留。
費青奴被打得皮開肉綻,叫苦連天,到最後聲音也高不起來了,只能微弱地哼哼唧唧**了。
手下大將冤枉捱打,來護兒也面不改色,笑著問李棟:“這下你可滿意了?”
李棟看看賬內,眾人臉露喜色,知道他們對這結果還比較滿意,也就點點頭。心裡冷笑道:不是為救竇建德家人免遭屠戮,在宴春閣就把費青奴胖揍一頓了,還用費盡周折假借他人之手出胸中惡氣?
來護兒如果護犢子,詭計也難以得逞。現在看來來護兒為人治軍還都不錯,便打心眼裡佩服他,笑道:“來將軍秉持公道,雷厲風行,嚴於約束部下,真不愧是我大隋中流砥柱,某甚感佩服!”
“哈哈……”來護兒仰天爽笑:“章丘李棟年齡雖小,卻智謀超群,沒曾想一張嘴皮子也這般厲害,說得天花亂墜,舌生蓮花。來某也深感佩服!”
秦瓊竇建德二人一聽就知道,來將軍從一開始,就看穿了李棟的計謀,這樣還把費青奴當眾狠揍一頓,大概他心中還有更深層次的顧慮。
李棟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連左翊衛大將軍也這麼買他的賬?
那張金稱本來十分仇視李棟等人,見到眼前瞬息變化,雖然自己沒有出手,也得到了想要的結果,且更讓費青奴面子受損,便對李棟高超的手段越加佩服起來。
費青奴卻不這麼想,第一次栽到李棟手中,是在張須陀的後花園,二人親自動手,連他衣服角也沒撈到。這次捱了揍,有苦卻說不出來。兩次恩怨相加,使他對李棟恨之入骨。
心裡憤恨地想:日後要落在我手裡,必將你李棟砍成肉泥,才能以雪前恥,發洩胸中惱恨之萬一。咱們走著瞧!
來護兒將軍命府兵把眾人鬆綁,然後問道:“大軍即將開赴遼東,現在齊郡徵丁和民夫。我看諸位身手不錯,特別這位還佩有長劍,想問下諸位願意加入府兵,與我共赴遼東陣前,殺賊報效朝廷,爭得一身功名與否?”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並不往李棟那邊瞧,卻往秦瓊和張金稱身上打量。當看到竇建德和劉黑闥時,滿意點點頭,眼中滿是期待。
經過剛才的事情,眾人對來護兒的為人十分佩服,有心想加入他的府兵。畢竟當時大隋國力強盛,能在朝廷內謀得一官半職,也是不錯的生路。
可是剛剛得罪了他手下得力大將,以後會不會被穿小鞋,受到打壓?眾人心中一時沒底。都把眼光彙集到李棟身間。
李棟呵呵一笑,施了一禮道,指著秦瓊說道:“這位是秦瓊,齊郡有名的鐵匠。張郡丞有意推薦給你隨軍修理兵械。他是肯定要去。”
“至於他們願不願意,還要問他們的意思了。我個人僅建議諸位能隨將軍征戰沙場,殺賊報國。”
來護兒滿意地點點頭,看到羅士信時,呵呵一笑,問道:“這位小郎年齡幾何?怎生如此幼小?”
李棟也是一笑道:“他就不用去了。今年才一十四歲。”
羅士信一聽急了,嗡聲嗡氣嚷道:“憑什麼不讓我去?我力氣可大著吶!”
來護兒一聽,笑得更厲害了,笑著朝李棟搖搖頭,意思是說這人不行。餘下的都可以。
張金稱是個直性子,臉色一虎,反問:“萬一我們被別人打壓怎麼辦?有了軍功也不給獎賞!”
來護兒知道他說的是得罪了費青奴一事,便收住笑容,正色以告:“只要你是金子,走在哪裡都會發光。由我在,沒人敢在軍中欺壓你。況且大軍開赴以前,會舉行比武打擂,取得勝利的場次越多,封賞也就越高。”
“是啊,是啊!”李棟接過去說:“加入府兵以後,大家都歸來將軍屬下,應當同心同力,共同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