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顧惜朝的聲音:“丫頭,你去哪裡?”
看到顧惜朝,碧蓮蹙了蹙眉頭,立刻是近乎本能地將鳳驚燕擋在身後:“顧公子,現在情勢你可要看清楚了。你可只有一個人在此……”
“你是誰?”顧惜朝煩躁地一揮手。
“……”碧蓮有些反應不過來。
顧惜朝沒有理會她,只是湊近了鳳驚燕猶豫著開口,“丫頭,你要回去,我自然是要和你一起走的。”
“顧公子……”碧蓮擋了顧惜朝朝鳳驚燕繼續靠近的路。
顧惜朝十分厭煩:“這些個算什麼人,怎麼居然敢攔著我!”
兩個人劍拔弩張,就好像要打起來一般。
鳳驚燕頓了頓,心底考量許久,終於下了決定。鳳驚燕沒有回顧惜朝的話,只是朝著下面的兩個人:“你,還有你,扶著他,和我們一同上路。”
“是。”
碧蓮總覺得哪裡不對一般,看著被兩個侍衛扶著的顧惜朝,然後緊緊地跟到了鳳驚燕身後:“主子,他……”
鳳驚燕蹙了一下眉頭,示意碧蓮不要多問。
碧蓮很快就明白地垂頭,輕聲應了一聲:“是。”
楚憐和秦木牧送了一些路程,卻都不曾和鳳驚燕說些什麼,倒是兩個人“唧唧咋咋”的,說不完的話題。
這個秦木牧真是單純到幼稚,楚憐也好像是玩上了興致什麼的,動不動就拿他開玩笑:“木牧啊,你陪我在這種山溝溝裡,是討不到媳婦的,你可想好了。”
“師父,我……”秦木牧微微紅著臉,一時間有些吞吐。
楚憐“哈哈”一笑,伸手摸了摸秦木牧的額頭:“不過你可以出去騙一個,然後帶進來嘛。”
“才不要。”秦木牧委屈地開口,眼睛透亮如琉璃。
鳳驚燕聽著楚憐歡快的笑聲,無論裡面有幾分真假,終於還是放心了些。
“不用送了,就到這裡吧。”鳳驚燕停住腳步,轉頭朝楚憐開口說著。
楚憐“呃”了一聲,一瞬間停住了笑聲,有些沮喪地朝鳳驚燕跑過來,然後小孩子一般地跳躍起來,一把將她抱住:“燕燕,燕燕……”
鳳驚燕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走吧。”
楚憐閉了閉眼睛,讓自己恢復情緒,然後努力讓自己淡漠地朝鳳驚燕揮手。
鳳驚燕看著楚憐和秦木牧的背影發著呆。
萬里無雲,一片寂靜。
“主子……”碧蓮喚了一聲。
“丫頭……”顧惜朝喚了一聲。
鳳驚燕朝碧蓮開口:“走吧。”
“是。”
一行人出了山丘,經過人煙稀少的村落,很快就進入了趙國皇城。沒想到如此偏僻的山谷,離趙國皇城居然也只是很近的距離。
入住的客棧很高調,大約算是京都裡數一數二的,鳳驚燕卻並不擔心,她的人已經一點點地混入這裡,現在她只要等待時機。
此刻,在這個客棧的天字一號客房裡,鳳驚燕在紅木椅子上坐定,懶懶地抬眼看著碧蓮:“齊王怎麼說。”
碧蓮俯身將一封書函遞給她:“主子——”
鳳驚燕“嗯”地應了一聲,小心地開啟書信,一眼就看到了裡面夾帶著的兵符。
將信件開啟,一個字一個字往下看,鳳驚燕忍不住淡淡地笑了。
“異姓王,他們倒是看得起我,”鳳驚燕呵呵一笑,想著這一次齊王和龍家幾乎是妥協地將身家性命都押在她身上了,看來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齊國看來倒真是被趙國欺負慘了。不但如此爽快地給了兵符,若是打了勝仗,還許諾給自己封賞“異姓王”,倒也算下了血本。
“自然是,他們現在心底只想著主子能打勝一戰。”
鳳驚燕“嗯”地應了一聲,扯了扯嘴角,卻忽然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一陣壓抑的喘息聲。
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鳳驚燕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
“咚”的一聲,放在旁邊的茶杯從茶几上掉落下去,碎了一地。
“主子怎麼了?”碧蓮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鳳驚燕安靜地呼吸著。
這時候,窗外傳來幾個漢子壓抑的聲音:“我說,翩翩郡主這一次是不是玩得太過火了。”
“你懂什麼,這叫手段,以身相許嘛。”
“哎,這麼漂亮的女人,需要玩什麼手段啊,只要衝我笑一笑,我全身都軟了。”
“呵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