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地隨意應了一聲,抿了抿嘴,開口:“是有……過。”
趙非離臉色微微一沉,依然是笑著。
“但是,現在應該沒有了。”說話間,鳳驚燕忍不住有些傷感。忘字心頭繞,前緣盡勾銷……少年既然忘記了她,那個屬於自己的“燕非離”也算是消失了,她現在做的不過是再留下一些若有似無的念想,以後拿來回味。
什麼時候自己變成這個模樣,鳳驚燕總算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聽見趙非離依然是淡然的模樣:“那正好,既然這般,你便跟著我吧。”
“嗯。”鳳驚燕也便是隨意地應著。
兩個人並排而行,鳳驚燕帶著趙非離來到隔壁的客房,才推開門就聽到碧蓮的聲音:“回來了啊,主……”
話還不曾說完,碧蓮一抬頭,便對上了鳳驚燕身後的趙非離的眼神:“怎麼是你?”
趙非離笑一笑,好似有些疑惑的模樣:“怎麼,你認識我?”
碧蓮“呃”了一聲,露出疑惑的表情朝鳳驚燕看著。
鳳驚燕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淡笑地朝趙非離開口:“沒有,她不認識。”
說罷,便抬眉示意碧蓮跟著自己進去。有些話,她需要好好吩咐一番,雖然這事情簡直有些荒謬,鳳驚燕此刻卻已經十分平靜和淡然。也不過是借一些時間,做一些微微任性的事情,倒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
鳳驚燕和碧蓮兩個女人離開,空留下趙非離一個人坐著。
恰恰這時候,趙非離就聽顧惜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丫頭,昨夜你去哪裡了,我來了許多次,居然找不到你。”
趙非離蹙眉往門口探去。
說話間,顧惜朝的視線恰好與趙非離相對,眼神對峙之間,好似碰觸到了什麼火焰,“嗤嗤”地燃燒起來。
“你是誰?”顧惜朝蹙眉,明明是第一次見的人,怎麼忍不住就產生十分厭惡的感覺。而且愈發靠近,愈發明顯。特別是想到那個丫頭,這鐘厭惡的感覺愈發強烈起來。
趙非離頓了頓,盯著顧惜朝的眼睛看了許久,終於是露出淡淡的笑容來:“我是誰並不重要,既然閒來無事,‘燕燕’看似有很多話要交代,我們何不下一盤棋?”
燕燕?
太過親暱的稱呼讓顧惜朝感覺心底有了一些異樣。
看著眼前的男子,顧惜朝全身好似被什麼東西刺中了一般,忍不住有些難受。然而,男人明明是很隨意的話,落在他耳底卻好似全都成了挑釁。
“好,我跟你下一盤就是。”顧惜朝依舊如故得傲慢著,正如過去許多時候一樣。
兩個人對視而坐,顧惜朝執黑子,趙非離執白子。
趙非離好似並不上心,眼睛隨意地往鳳驚燕與碧蓮那邊瞟,落子也顯得好似漫不經心,看他這般不認真,顧惜朝有了幾分被羞辱的感覺,,攻勢愈發咄咄逼人起來。
然而,趙非離看似漫不經心的棋局,卻處處暗藏玄機。那樣漫長的,好似蜘蛛絲一般佈置的棋局,一點點將獵物包圍在自己的範圍之內。
“你……”感覺到危機,顧惜朝重喘一口氣,忍不住抬頭看他。
男人用食指和中指夾著棋子,愈發顯得淡定:“這蜘蛛的網看似輕柔,一折就斷,然而耐心地編織著,卻是最厲害的,什麼獵物也逃脫不了,這便大約是‘以柔克風’的道理吧。”
顧惜朝“哼”了一聲,隱約感覺眼前的男人要說什麼,卻又不是很清楚。
“嘭!”的將一顆棋子放下,顧惜朝忍不住露出有些強勢的囂張來:“莫要開心太早,誰勝誰負,總是在最後一刻見分曉。”
趙非離低頭打量著棋局,眼底忍不住湧起幾絲佩服:“這一遭“死而後生’倒是厲害。”
顧惜朝聽著話,忽然愣了愣。
然而,坐在對面的男人卻並不著急,手裡若有似無地把玩著那棋子,然後又將它放在了一個角落裡。
“這——”顧惜朝忍不住驚叫了一聲,他佈局的最重要的那一顆棋子已經被趙非離收入囊中。
“擒賊擒王,攻人攻心……你輸了。”趙非離抿了抿嘴,因為笑容而糾結的臉上的傷疤,顯得隱約有些可怖。
顧惜朝全身一軟,垂著頭,耷拉下腦袋來。
看鳳驚燕走出來,趙非離露出滿意的笑容:“都已經交代好了嗎,燕燕?我們可以走了。”
鳳驚燕轉頭看了碧蓮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顧惜朝:“碧蓮,還有一件事情,找個地方安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