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呢?”
等了等,眾將領忽然好似明白了,朝著鳳驚燕開口應了一聲:“是,鳳將軍,全憑鳳將軍差遣!”
鳳驚燕站在高處,睥睨天下一般地開口:“既然如此,那你們還磨蹭什麼,要等趙軍攻進皇城,還在這裡等著?”
頓了頓,鳳驚燕冷冷開口:“出兵!”
“是!”
連夜點著火把,軍隊一路往北急行,乞勢恢宏的,好似一把刺入敵人胸口的長劍。鳳驚燕策馬行於劍鋒之處,銳利的刀口泛著些寒意。
身先士卒,這雖然危險了些,卻絕對比躲左眾人身後顯得有氣勢。何況,鳳驚燕自然明白該如何保護自己。
齊國的軍隊才到了廬城下,鳳驚燕就得了玉門關那邊的訊息。
“報——”
“報——”
鳳驚燕眼神沉寂,冷漠開口:“說!”
“風將軍,玉門關被破。”來報的戰士面容憔悴而緊張,整個人好似被什麼東西碾過了似的,狼狽到極致的模樣。
鳳驚燕閉了閉眼睛,全身泛著些疲憊而勞累的感覺。
果然是來不及了——既然如此,更不能有一點兒耽誤。
“攻城!”鳳驚燕揮手命令道。
“是!’’
“武……武……”
隨著鳳驚燕一聲令下,齊國大軍好似一把長劍,直直地刺入廬城。
這一場攻城,強硬到極致的氣勢,在鳳驚燕的帶領下,血淋淋地強大。
攻下廬城,居然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
齊軍一路北行,趙軍一路南下。兩軍好似在比賽一般的,要切斷敵人後方的任何爭援。佔領了廬城之後,下一個城池卻是被譽為趙國南屏的茗城。
並不是因為守衛的兵力,而是因為茗城的地形,實在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味道。
鳳驚燕兩夜不曾閤眼,直到攻下廬城,才能稍做休息。腦子裡,卻又要馬不停蹄地思索起,該用怎麼樣的策略攻陷茗城。通宵過後原本就疲憊到極致的大腦愈發隱隱作痛,一時也有些喘不上氣,鳳驚燕按住胸口,緩了一會兒,才推開關押男人的房間晨曦從外面透進來,男人安靜地躺在床上,半眯著眼睛,看鳳驚燕進來,臉上露出幾絲淡淡的笑容。
“你來了。”男人微微笑,明知故問間卻好似有著一絲嫻熟的溫柔。
“……”
“我聽到外面的歡呼聲了。”男人頓了頓,好似有些無奈,又是努力保
持著笑容,“我看過你在戰場上的模樣。”
“……”
“好像盛開到極致的花朵,耀眼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鳳驚燕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讚賞,微微一愣。
房間裡的燈光並不是特別明亮,因為是關押囚犯的屋子,甚至還泛著些發黴的味道。窗外透進來的晨曦更讓整個房間有些潮溼陰暗。
身材修長的男人平靜地躺在鋪了草墊子的床榻上,眉目如畫,胸前的傷口也雪白的褻衣的遮蓋下若隱若現。
一時間有些沉默,鳳驚燕只是微微有些發愣地看著他。
趙非離稍微坐起身來一些:“燕兒,你過來。”
鳳驚燕微微一點兒猶豫,還是走了過去,冷冷地開口: “怎麼,忽然想起什麼需要說的嗎?”
男人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等鳳驚燕坐在他身邊了,才將嘴唇湊到她耳邊,吐了一口熱氣。
鳳驚燕知道自己耳垂一定有些發紅了。
趙菲離頓了頓,開口說道: “燕兒,我有東西要給你。”
鳳驚燕愣了愣,就感覺耳垂被吻了一口,接下來便是一個地點的名宇。
好似被什麼東西灼燒了似的,鳳驚燕伸手將她推了些,自己急急忙忙地向後退了一步。
“那是,什麼東西?”鳳驚燕冷冷地開口問道。
男人依然在笑: “本就是屬於你的東西,我從鳳家的寶庫那裡找出來的,大約你也不曾見過。”
“……”
“鳳家寶庫裡藏得非常好的一本兵書,你應該不曾看到過。”
鳳驚燕微微一愣,大約知道是什麼了。上一次入庫的時候,鳳驚燕就曾找過那一本鳳家開山先租撰寫的兵書,卻一直不曾找到。那一本被傳為《神兵之計》的兵書,鳳驚燕明明知道它應該是放在寶庫裡的,卻不曾找到過。
男人卻說自己找到了……
心底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