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有些痛苦地忍受著將要失去的一切,甚至難以接受,“主子……我……!”
鳳驚燕伸手示意碧蓮不必再說:“他現在怎麼樣?”
“菌毒,楚大夫說治療及時,並無大礙……”碧蓮如實彙報。
點點頭,鳳驚燕示意自己明白:“碧蓮,你知道我們鳳家的規矩?”
“……”
“鳳家可不是說走就走,說留就留的地方。”鳳驚燕的聲音並不嚴厲,甚至她知道她已經為了趙非離破例了。
這般想著,鳳驚燕忍不住覺得疲憊到骨頭的酥軟。
“是,等走的那一天,碧蓮會把鳳家給我的……全部還給主子”碧蓮咬著牙,好似在努力壓抑著眼睛裡就要落下來的眼淚,眼淚紅嘟嘟的模樣。
鳳驚燕卻是撇過頭去,並不想理會她一般冷漠地開口:“好了,你退下吧,讓楚徹過來見我。”
“是,主子。”碧蓮安靜地應著。
碧蓮離開的腳步輕盈,一步一步,好似要走得很遠,遠到……鳳驚燕再也不能看見的地方,以後便和鳳驚燕沒有任何關係,就好似那些離開的許多人,如“燕十二”……
當身邊的那些人成為一種習慣,當習慣融入骨髓,每一個離開的人都好似在鳳驚燕身上割下一塊肉,並不會傷及五臟六腑,卻總有一天會因此喪命。
永遠,果然足夠漫長和飄渺,那些年輕時候便發誓永遠守衛在鳳驚燕左右的人,卻是一個個離開了。
也不過二是五歲的年紀,鳳驚燕卻感覺自己有些疲憊到老態的心境。
也許……無論為了什麼,真的該為自己留下一個血脈了。這般想著,鳳驚燕近乎無意識地低下頭,撫摩著自己的下腹。
腳步聲響起……
“鳳將軍。”楚徹的聲音依然清冷得讓人彷彿能感覺到瑟瑟的寒意。雖然同為醫者,楚憐和楚徹卻完全不同的存在。楚憐的“樂天派”好似超脫了生死,而楚徹的冷漠卻好似因為看透了生死,總是波瀾不驚的模樣。
但是,此刻聽到鳳驚燕的話,楚徹總算是露出破天荒的驚訝的表情。
鳳驚燕轉過頭去
“不惜代價,為我配製催孕的藥……我想要一個孩子。”鳳驚燕說出話的一剎那,她也是有一些驚訝的,她驚訝的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