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驚燕都感覺微微的有些窒息了,趙非離才將她放開。
男人終於恢復幾分理智,有些抱怨地看著鳳驚燕的腹部,又上下打量了鳳驚燕,確定她沒事了,才有些自怨自艾地嘆了一口氣: “我……有些失控。”
鳳驚燕全身有些發軟,只能伸手扶著趙非離才能站穩,雖然這種感覺倒是不壞,鳳驚燕卻忍不住覺得窘迫: “小離,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才我在馬車上打盹,然後做了一個夢。”趙非離看著鳳驚燕,好似有些無奈又自嘲地開口, “一個噩夢。”
“噩夢?”
“嗯。”趙非離輕應一聲,回憶著好像臉上還有些後怕的模樣, “我夢見……我被你和孩子甩在身後,我怎麼追都追不上你們,開口叫你的名字你也不應合。”
“……”鳳驚燕心口微微一顫,蹙了蹙眉頭。
“燕兒,在那個夢裡你變得很殘忍呢,我嗓子都叫啞了,你都不曾回頭。”成熟的男人忽然變成小孩子的模樣,有些埋怨地朝鳳驚燕開口。
這一刻,鳳驚燕忽然覺得——黑暗裡散開一層迷霧,太陽的光芒照了進啦。
“原來,我們都是一樣的。”鳳驚燕安靜地站在那裡,忽然若有所思地開口輕喃著。
許君一生 25 栽贓嫁禍
有些事情便是那麼奇妙,鳳驚燕本以為只是她一個人變得如此忐忑的模樣,惶惶不得安生,大約只是因為楚憐的那些話,又或者因為其他原因,才有了那樣的噩夢,猛然回眸,鳳驚燕卻發現對面的男人或許對她更忐忑。
她從來不是一個人……
一個溫柔的吻落在鳳驚燕的額頭上,趙非離還顯得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看著鳳驚燕:“燕兒,你怎麼了?”
鳳驚燕恬淡地笑了笑,她並不擅長講一些纏綿到溫柔的話。但是,這一刻。鳳驚燕忽然想告訴眼前的男人:“那只是個夢。”
趙非離的嘴唇慢慢地從鳳驚燕額頭上離開,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鳳驚燕,卻是很認真地強調了:“那個夢很真實,非常真實。”
“我知道。”鳳驚燕當然知道,因為就在不久之前,她自己也曾被那麼一個真實到恐怖的夢境折磨,眼前的男人想來也是一樣。鳳驚燕從來不相信“凡事天註定”這樣的字眼,可是鳳驚燕卻十分相信兩個人之間的默契“可是,你看著我……讓我來告訴你,那只是一場夢。”
鳳驚燕說得篤定,卻不知道只是想告訴趙非離,還是包括告訴自己。
“嗯。”趙非離輕應著點頭“所以,那樣的情景不會發生?”
“是,不會發生。”這明明是鳳驚燕對趙非離說的話,傳入自己耳朵裡卻好似一個陌生的聲音這般告訴自己的。
是的,自己噩夢裡的情景也只是一場噩夢,絕對不會發生的……
眼前的男人忽然俯下身來,朝著鳳驚燕輕柔地打量著,互讓想到了什麼似的,“撲哧”一聲輕笑了起來:“燕兒,這是你第一次這麼明顯滴安撫我。”
肯定的語氣從趙非離的嘴裡溢位,男人緊貼的身體帶著一股明顯的溫熱。
鳳驚燕輕微一愣,根本來不及反駁,身體就有些發軟地倒在趙非離的懷抱裡。臉頰倒沒有發紅,只是氣息開始不穩起來。
背對著夕陽,兩個人的身影交織在一起,鳳驚燕筆直而挺拔的身形,卻因為這樣的姿勢帶上些許嫵媚。
身旁的侍衛自然成了目不能視的人偶,孤獨的馬匹有些耐不住寂寞地嘶鳴著。
馬車的輪子直遠而近,在地上碾出一陣陣遼遠悠長的聲音
“哎呀,看起來打擾到你們了,罪過,罪過。”一個全身豔紅的女子從馬車上下來,笑得囂張而燦爛地往這邊走來。
風翩然,這個女人又是為何而來?
……趙逸一直不在京城,又好似有無數雙屬於趙逸的眼睛留在了趙國京都裡,其中有一雙,想來是屬於風翩然的。鳳驚燕也不是沒有派人跟著這個女人,只是風翩然的武功著實很高,甚至高到高深莫測,趙逸能降服她為自己所用,一直令鳳驚燕十分羨慕。
曖昧和情素被打擾,鳳驚燕忍不住露出幾許煩躁的表情,本想要向後退一步,卻依然被趙非離環著,便也不強作要求,兩個人這般並排地站著,表情淡淡地看著風翩然,十分默契的樣子。
風翩然卻沒有一點尷尬,一步步滴走到兩個人面前,若無其事地來到趙非離眼前,直露露地看著他,然後開口:“怎麼,離王爺,我們要在這裡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