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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我打算開一個玉脂閣,到時候望姐姐能來捧個場,給妹妹我添些人氣。”
“玉脂閣?”
“其實就是豆腐。豆腐瑩白如玉,可以烹炒,亦能涼拌吃,或者炸丸子,寒暑皆相宜,莫道大眾菜,也需高技藝。老幼都愛吃。人們都說錢難賺,我偏要用這小小的豆腐混出個名堂來。”
“好,妹妹巾幗不讓鬚眉。只要妹妹捎個話,姐姐隨傳隨到。”
如此一來,兩人便達成了協議。好在那wan天上掉餡餅,居然讓她白撿了一大袋銀子,於是,玉脂閣便風風火火的開始了籌備。
“阿文,你慢點啊,別把那匾給掛歪了。左邊坐邊,右邊右邊,再左邊點兒,誒,你往哪兒掛啊?!”
阿文一臉無辜的望著下面指手畫腳的卿棉,他明明就沒有動,她那麼激動幹嘛啊?回想那日,自己原本悠閒的在街上逛著,哪知身後突然冒出個女子,著實嚇了他一跳。只見那女子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煞有深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玉指一勾,他便被她拖了來。
“老爺子啊,您老人家歇會兒,別累著了。以後咱玉脂閣還望您老撐著啊。”
那老頭子撫了撫鬍子,笑著點點頭。
這老爺子,姓張,名大廚。炒得一手好菜。最拿手的便是以豆腐為主材的料理。聽說以前是宮裡的御廚,專給皇上做菜呢,光是憑這點,就能一炮打響!
“恩~真是孺子可教啊。要不是姑娘你三顧茅廬,老朽怕是此刻還過著閒雲野鶴的日子。既然答應了姑娘,我定不負姑娘的信任。”
望著下面的老頭子,阿文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待遇也差太多了吧?!若不是主子吩咐,他也不會一失筆成千可恨啊!那一筆,可就賣了他三年啊~十分懊悔的搖著頭。
“阿文,快別搖了,還不快把匾掛好。完了過來給老爺子錘錘腿。”
“什麼?!好… …好!”
在她犀利的眼神下,阿文咬牙切齒的妥協了。
門外的白若離似笑非笑,看著那個有些蠻橫的女子,心中有種不明的情愫在滋生,悄然生根。輕搖紙扇,帶起淡淡清風… …
“卿棉,幾日不見,可有想我?”
帶著一臉壞笑,抬腳進了門,毫不客氣的找了處地安穩的坐了下來,倒了杯茶,細細品嚐。
“誰讓你叫我卿棉?!麻煩請在後面加上‘姑娘’二字!謝謝!”
“加上‘姑娘’可就生份了。若離可是真心誠意想與卿棉為友,為何卿棉總是拒我於千里之外?害的我好不傷心。”
扁嘴做出欲哭的樣子,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嘴角抽搐的看著她,拳頭被攥得緊緊地,真恨不得走過去給他兩拳。見勢不對,阿文兩忙拽著她的衣角。心中暗暗為白若離捏了把汗。雖然相處只有數日,卻憑著他多年鍛煉出的敏銳觀察力,對她的性格早已瞭若指掌。
“白若離,若真想做朋友,就不要老是出現在我面前!”
“卿棉此言差矣,我若不經常出現在你面前,你我又如何能互相瞭解呢?若沒有互相瞭解有何來的深厚的友誼呢?卿棉的觀念未免有些不妥。”
“白若離… …”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這個舌燥的傢伙踢到火星上去。鬆了拳頭,嘆了口氣。見她沒了反應,自己也有些無趣,舉手輕拍。便進來一群匠人。
只見那群人二話沒說,便開始在牆上塗塗抹抹,敲敲打打。卿棉明瞭,原來,他也不是很討厭嘛,開業給他派張貴賓卡,長期有效,算是做個人情吧。
三天後。
裝修已進行的差不多了,採購也已進行了大半。俗話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剩下的就是制定一個完美而富有人性化的紀律。
苦思冥想了好一陣,終於有了結果。
玉脂閣工作遵守條例
第一, 工作(幹活)期間不得玩笑,必須盡職盡責。
第二, 工作期間不得擅自離崗,必須堅守崗位。
第三, 下班(休息)後,不得在店內擅自走動。
第四, 工作期間自卑工作服,並保持衣著的整潔。
第五, 每日清潔工作必須做到一絲不苟,每日定時檢查。
注:不可稱老闆為老闆,要叫姑娘。本店雖包吃包住,但謝絕自帶家屬。目前僅以上幾點,望各位遵守。
木卿棉
就這樣,這張由卿棉口述,阿文執筆的所謂的條例便被高高的貼在了櫃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