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火候差不多了,太后微微身子一傾,用手抵住額頭,眉頭緊皺,似是痛苦不堪的樣子,“哎喲~哀家著病怕是又犯了,我這頭啊~”
“母后? 太醫,宣太……”
“不礙事兒,上次韓老給哀家開的藥丸還在……你們慢點吃著。”
“是,母后。”
轉過身,優雅端莊的容顏上閃過一絲得逞的陰笑,稍縱即逝……
“落塵,為什麼你頭上有那麼多的星星?一顆,兩顆。三顆。四顆……不對,是三顆,嘿嘿~”
落塵無奈的搖搖頭,心下嘆息,以後再不能給她酒了,怎麼一沾就醉?
“落塵~好熱哦~”
卿棉噘著小嘴,不滿的輕呼,伸手就想拉開衣領,身後的宮女太監忍俊不jin,掩嘴偷笑,這娘娘真好玩。
落塵一驚,心裡大叫不好。連忙撤下披風為她披上,冷著臉將她裹得緊緊地,密不透風。
卿棉不安分的扭動著,賭氣地看著落塵,
“我熱!”
空氣瞬間曖昧。落塵尷尬的咳嗽了聲,拉回了在場所有人的遐想。
“棉兒乖,咱們馬上就要到了。”
沒有說話,或許是酒精使然,腦袋沉重,卻也清醒得很,隨著落塵的步子前行著。
“快去打盆熱水來。”
剛進長慶宮的木槿齋便吩咐仕女。小心的將卿棉扶進房中,沒有察覺氣氛的異常。
“嘭——”
門在頃刻間被死死的拉上,警覺有些不對勁,轉身向一探究竟,才發現那丫頭不知何時已死死的吊在自己身上,手腳並用的扒著自己。
“來人!”
預想中那不男不女的聲音並沒有破門而入。
“來人!”
預想中那誠惶誠恐柔軟纖細的身影沒有出現。
“該死!”
低咒一聲,又是母后指使的吧?放下手中女子,將她安坐在桌旁,轉過身相推門,卻發現門早已從外面被拴上了,懊惱的一拳打在門上。
門外太監噼裡啪啦跪了一地,太后立於門外,優雅的開口。
“事情辦好了嗎?”
“回娘娘,辦好了,就等您下令了。”
頷首,莊重而威嚴,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種貴氣。
“小安子,去,吧火牆的火給滅了。房裡的銅冰鑑可有安置妥當?”
“回太后,都安排妥當了。”
“好,下去領賞吧。哀家也累了,先行回宮吧。”
不知為何,明明溫暖的屋子漸漸被寒氣所縈繞,越發的寒冷。
“來人!來人!”
看著卿棉有些瑟縮的得身子,心中一痛,落塵有些失控的怒吼著,半清醒地卿棉微怔,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他從未如此過。
“啊——欠——”
“棉兒,可是凍著了?”
說著向卿棉走來,緊緊地將她圈進懷中,樓得死死的,猶如一個抱著珍愛玩具的小男孩,小心翼翼,卻又不捨放開。
舒服的躺在落塵懷中,靜靜的閉上眼。一陣寒冷,她的神志已經清醒了不少了,想到下午太后的一番話,心中對此刻的情況有了些底,看來真是皇上不急太后急啊!
“棉兒,還冷嗎?不管始作俑者是誰,他們不該凍了你,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搖搖頭,微微一笑。
“沒事的,你看,我不還好好的?不冷的。”
站起身子,在床上又蹦又跳,卻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落塵濃眉糾結,臉色凌然,眼底有著濃濃的怒氣,猶如下一秒就要爆發的火山,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輕輕握住那隻被凍得發白的小手,眼中有著深深的疼惜,用力一帶,卿棉順著力,跌坐到床上。
落塵起身,纖長的手臂一伸,優雅的解開衣帶,一層,兩層…… 傻傻得看著落塵漸漸向自己靠近。
“咕嚕~”
口舌有些乾涸,艱難的嚥下口水。怎麼辦?怎麼辦?要不要撲過去?還是佯裝矜持,等著他主動?腦子裡思緒滿天,剪不斷,理還亂。心如擂鼓,咚咚咚的越來越急促,怎麼也靜不下來。
落塵溫柔的傾身向前。卿棉連忙閉上眼,心中一亂。
“不要——不要——”
“棉兒——”
“我,我還沒準備好……啊——你走開!”
落塵無奈,難道自己在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