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了吧!
“承恩,安王走到哪兒了?”御書房,提筆良久,卻終是擱下,問道!
“回皇上,安王今天早上才出發,以大軍行程來看,也就是離洛城百十公里的長清縣!”承恩上前,小聲回稟。
“風雲曾說,他們在回宮路上,遭到了八次伏擊?”皇上頭也不抬問道。
“是,八次,有兩次,險些傷了大皇子,奴才口誤,是差點傷了安王!”承恩知道,不是他不在乎,而是,不願相信事情的真相!
“果然這麼心急!”啪的一聲,丟掉手中的御筆,火氣明顯上來了“你說,朕是不是錯了?”
錯了?
錯在什麼地方?
就算天下人都有錯,也不敢說您錯啊?就算您錯了,還得說您對!
承恩在心裡咬牙回答,面上,更是恭敬無比,要發火就發吧,反正,自己這一輩子,就是您老的出氣筒!
“朕還沒死呢,就這麼明目張膽的鬥了!這是誰給他們的膽子?”嚯的起身:“朕就要看看,此次,還有些什麼大戲開鑼!承恩,傳我密旨,讓風雲將在軍中的兩百精銳悉數安排在安王身側,風起風雨護主不得有半點閃失!如有異動者,挖地三尺,也得將幕後黑手給朕揪出來,無論是誰!”
“是,奴才立馬去!”承恩不敢有半點怠慢,躬身退出御書房,出得門,直起身子,抬望眼,厚重的宮門內外,有多少人今晚註定不眠!
“飯桶,都是一群飯桶!”坤寧宮,一陣瓷器摔落碎裂的聲音伴著一聲怒罵!強撐了一天的歡顏,在夜幕下,終於可以撕下偽裝,在自己的地盤上痛快的發洩了。
“母后息怒!”門邊,站立的年輕人,尷尬的勸解:“今日是安王哥哥出征,母后該為他祈福的,戰場意外很多!”
是啊,意外很多。
從小到大,自己為他製造的意外就不少!
一次次,居然都被化解了!
最可恨的是,精心準備的一場好戲,裡外聯合,本可以打入十八層地獄的人,這會兒,卻率軍出征,百萬兵權,這是多麼的重要!
十多年前就該消失的人,這會兒,卻好好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還一口一個:“皇后娘娘,兒臣……”這就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那麼多的意外,為什麼就沒有一次將他意外了呢?
聽人來報,中了劇毒,還不是自己的人乾的,可真是意外啊:沒想到,不想他回宮的人遠遠不止她一個!
頭上的鳳冠戴了很多年,卻能感覺到,份量並不重!
要不是因著外有左相哥哥撐著,自己早就被那群不安份的女人拉下了馬!
靜思院那位,原以為,這輩子就讓她自生自滅了!
又是一個意外,搬回了昭陽殿,還美其名曰“禁足”,變相的就是不用來請安!
論才貌、論家世、哪一樣輸給她了?
要說輸,就輸在了她是大婚,是太子妃;自己是側妃,比她晚進門三個月!
前後腳,相差一個月生下兒子,一日登基為帝,相差一個月的兒子就變成了二皇子!
自己是小,兒子也小!
總不至於,一輩子都是小!
花了血本,冒了風險,佈下了一個局,原以為,天衣無縫,如今看來,破綻也多!要不然,他就容不得她活到現在;容不得貶為庶民的林家留在洛城;更容不得他活下來,還跟著什麼廣濟大師雲遊四海,成年迎回宮中封王放權……
“早些年,我就讓人打聽,非說已沒了。如今,又活過來了?飯桶,都不知道他們用的是些什麼人,辦事連旁人的一半都不如,至少,還能讓他中中毒!”皇后摔夠了,重重的坐了下來!
“母妃不用擔心!有些事,我們不做,旁人也會做的,眼下,兒臣倒是很頭痛邊塞糧草的問題。您說,要是糧草不夠,或是出了什麼意外,孩兒是不是交不了差啊?”二皇子,也就是寧王,很委屈的說道。
“是啊,給他百萬兵權,卻要你負責糧草!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可是,自從三年乾旱後,國庫就空虛,哪來那麼多的糧草給他敗?”說起這事兒,皇后又是一陣激動。
“國庫沒有,籌也得籌夠,舅舅說了,變相的,也是在考驗我呢!”寧王無所謂的笑笑:“有左相幫忙,我倒不擔心,只擔心,那糧草運到邊塞,會不會被是送給了敵軍,又或者,有什麼意外,被付諸一炬,我那安王哥哥和上百萬的將士,要怎麼活?”
“別犯傻!賊喊捉賊,瞞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