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外?師父,青古的道到底在哪裡?到底要多久才能得道?
黑暗的虛空裡突然響起一個分不清是男是女的聲音:青古?你是青古?你明明是伍三思,是顧青桐!你有血海深仇,敵人就坐你身邊你卻有仇不報,不得孝道!你有師不尊有違師道!你認他人為父是無義道!你何來有道?
何來有道?
何來有道?
你何來有道?
耳裡一陣轟鳴,頭也跟著一陣暈眩像是要被人拖著下到無底的深淵般止不住身子往下墜。
我心知不好,可眼卻怎麼也睜不開來。
用力。
嘴角一痛,眼前突然一片白光。
總算是睜開眼回過心神了。
這是怎麼了?我竟然亂了心神,以致差點走火入魔……看來,自己重生後,再也不是從前那個青古了,終於也有了凡人的煩心事了。
努力搖搖頭,終於把周遭看得清楚了。
卻見自己眼前一片綠叢叢的茂密樹林,高大且陰森。
在眩目的綠色中,一個白衣少年正咬著一根草看著我老神在在的微笑。
左手,牽著一頭灰色的毛驢。
“你好,我是花七。”
少年上前兩步伸出手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愉快的笑著,眼睛眯成了兩彎月亮。
“狄夷的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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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寫得很辛苦,寫了千多字時,因為覺得不好,便一氣全都刪了,重頭來過。再然後,寫到中途,心血來潮想寫個卦,於是自己又洗手卜卦,結果可能心不誠靈,卜來卜去,不得要領,只好去爬書架子找出書來抄了一個關於出行的卦象。
這世上,我想,比我這樣寫書還累的,可能沒幾個了。不抱怨了,來說說靈異事件吧。
今天早上,有同事說起我想養蛇,於是我們就談起這個話題。她說她的老家,有個水庫,有著百來畝土地的寬廣,修的水壩是可以通車的那種。前幾年的時候,想把水都放幹了搞承包分給個人,可到了水放到了離底面兒還有一層樓高的時候,便再放不出來,水中心打著漩渦,不時中間露出條大大的水桶粗的蛇一樣的尾,拍打水面時濺起了丈來高的水花。然後,眾人大駭之下還發現過車的壩身居然好端端出現兩個洗澡盆一樣大小的洞!洞身被穿鑿得光滑平整,人為,是很難做出這樣的事的。因此她們那裡的人都說這水庫裡有蛇成了精,要變龍。
再三追問,她說,她是見到過的,當時還有她們院子裡的許多人也在場的。末了,還有所思的嘆,有精怪,這世上是真有精怪的。我在想,改天,跟她去她老家玩一趟罷,興許不定運氣好,便可以拍下那龍尾卷出水面的畫面了。也不定,能弄些香噴噴的正宗鄉下稻米、柴火臘肉、野兔幹回來打個牙祭。
呵呵。
春水於:零五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晚十一點二十分整記
第十一章 小鬼難纏
這叫花七的少年瘦瘦的,十六七歲模樣,身上著的是純白的短襟,腰間繫了根黑色的錦帶,左腰側則懸了個古銅色的葫蘆。尖削的下巴,小而挺的鼻樑,厚厚的唇,眼像是永遠在笑似的半眯著,個子比我還高出三分來。
我動動手,想拍去身上的灰塵,可這叫花七的少年猶自拉著我不放。
是不是用力甩開他?
我猶豫,花七 “嘖嘖”有聲的開口,另一隻手更輕輕的摸上了我的臉。
“你長得還算秀氣,個頭雖然不及我高,面板亦偏黑,怎麼卻摸起來很柔軟又有些彈性?嗯,身上還有藥香呢?我聞聞看。哦……有當歸,紫蘇,黃岐,紅白參,芝草……嗯,還有……東昇,紅花,黃蓮……哇,太多啦!敢情你是吃遍天下藥材長大的?”
我哭笑不得,打掉他左捏右捏我臉的手,這少年卻又不死心的退後一步盯著我從頭到腳打量,然後用力把鼻子湊到我跟前嗅。
好像只狗。
“你啊,別的都不好,就是生一雙好眼睛。好是好,只怕這樣子,倒不能讓你安生過日子。”
“是麼?”我摸摸眼,不覺得自己有哪裡不對。
花七見我一臉疑問,放聲大笑起來,驚起了林中的些許野鳥樸楞楞的亂竄。
不知為何,看著他的臉,我心裡沒有一點莫名被劫的害怕感,可一顆心卻有懸著的感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