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態上的確放開了許多。
與此同時,祀城的一座宅邸中,羅楓寒正在接見客人。
來客是何雁,戎族人的入侵已經被她打退了回去。這番是領著祉地使者團來參加梁少安婚禮的。聽說鄢都的使團已經早到了,便急急忙忙的過來,想找寧湛打一架鬆快鬆快筋骨。
“何將軍,阿湛真的沒來。”羅楓寒很無奈的拒絕了何雁要在府裡找一找的意圖,“我沒藏他,全祀城的人都可以作證,我們來的隊伍里根本就沒有他。”
何雁很不高興:“沒來?他窩在鄢都那旮旯幹什麼孵蛋那”
“這個自然不是。”羅楓寒沒有因為她稱鄢都為‘旮旯’而生氣,反倒好脾氣的解釋:“阿湛收了個徒弟。正忙著教導。這才沒有時間。”
“收徒弟?”何雁驚訝的停下腳步,“他現在就收徒弟了?莫非是什麼良才美質?”
“這個嘛,我們也不清楚。”羅楓寒笑眯眯的道,“何將軍也知道,羅某對於武學只是略懂皮毛,阿湛的徒弟資質怎麼樣,我是不知道。不過,阿湛對她倒是寶貝的很。這不,剛收了沒多久就帶進山裡閉關訓練去了。”
她他的發音都一樣,何雁壓根就沒往性別上多想,滿心好奇的問道:“寧湛的徒弟是哪裡人士,多大年歲了?”
羅楓寒微微一笑:“這就不能說了。倒不是我們輕狂,只是不想影響了那孩子。何將軍不是外人,我也就大膽些。請將軍好歹等幾年,等那孩子出師了,再帶來面見將軍”
何雁想了想,笑道:“你這是怕寧湛那徒弟沒出息,丟你們的臉吧放心,我不會嘲笑他的。就是想看看是什麼樣的良才美質。”
羅楓寒沉吟片刻,道:“何將軍。實不相瞞,我們是不欲讓那孩子過早出現在人前的。你也知道,阿湛素有薄名,一旦‘寧湛大弟子’的名號被傳出去,還不知要惹來多少麻煩。何將軍你捫心自問,若那孩子不是阿湛的徒弟,你會這麼關注,頻頻要求相看麼?所以,出現在人前,對她的修行之路來說是壞事。我們藏著她也是為她好。何將軍,你若真心愛才,還請過幾年再來相看。”說罷,他長身做了個揖:“拜託了。”
何雁不怕人和她耍心眼,玩手段。偏是對這種誠心誠意的請求最沒轍。羅楓寒說的句句在理,用心良苦。坦誠的施禮請求。她便如同一個被針戳了氣球,一股氣全洩了。
“咳咳羅公子不必多禮。”何雁訕訕的側開身,避過他的施禮:“我也是一時好奇。你放心,阿湛收徒的事我不會傳揚出去的。”
“這倒無妨。”羅楓寒展顏一笑,“我既告訴將軍,也就沒當這事是什麼秘密。只是那孩子剛拜師,我們怕虛名加身會影響她的修行之路。何將軍只要在此點上幫襯些就好。也不必太在意。本就不是什麼機密大事。”
何雁清脆的應道:“愛護小輩本就是我輩中人的行事準則,羅公子放心好了。”
又說了幾句閒話,何雁告辭而去。出門後她望著大門幽幽的嘆了口氣,為什麼調戲羅楓寒就這麼難呢?為什麼總是找不到機會呢?
“還是我太有原則了。”她騎上馬,想想,誇獎了自己一句:“風流不下流。這才是真女人的風範”
幾天後,祺地的送親團到了。高大的黑色駿馬上,蘇雷一身銀色鎧甲,面如冠玉,眼若晨星。帶著身後龐大的隊伍踏進了祀城城門。
滿街的百姓都夾道圍觀,歡呼著迎接他們未來的城主夫人。百姓們看不見坐在朱瓔華蓋垂絡車裡的蘇離,但不妨礙他們從可以看見的人身上興奮的猜想未來城主夫人雄厚的孃家實力,以及本人的風貌。
尤其是領隊的蘇雷。以矯健的身姿,英俊的相貌,高貴的出身,名將的實力,還有那深情如許的傳說,贏得了祀城百姓對空前高漲的熱情。
“蘇將軍蘇將軍”人們尖叫著讚美那如戰神下凡的男子。女兒家們瘋狂的將手中的鮮花、手絹、荷包朝隊伍中扔。要不是有城衛軍攔著,只怕早已一擁而上。
街道兩邊的酒樓、茶樓,只要是可以看見送親團隊伍的視窗,都有各色人頭閃動。這是有身份的人家租了房間來看熱鬧。
有那麼一扇視野非常好的窗戶後面,坐著四個人,兩男兩女。和喧囂的人群相反,這間房間裡的四人很安靜。坐在桌邊各自品茶,沒有絲毫前去窗戶邊看熱鬧的意思。
林詠恩側著耳朵聽了聽,忍不住道:“聲音越來越大。我看隊伍馬上就要經過了。”
梁少菲“撲哧”一笑:“表嫂,難道你也想看那蘇雷不成?表哥可還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