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程不會安全,要做好心理準備。
這樣的人,也算是性情中人了。
殷如行洗完澡,最後收拾了一遍包袱。上床放帳子睡覺。
感覺睡了沒多久,房門被叩響。她起身詢問:“誰?”
“出發的時候到了,我在樓下等著。”金當家的聲音淡淡的從門外傳來。
“啊請稍等。”殷如行本就是穿了衣服睡的,只套了外套,繫好鞋子。梳了個利落的髮式,跨好腰刀,烏銀鞭纏在腰間。包袱背上。開門下樓。
外面的天還是一片漆黑。樓下的大堂裡卻亮著幾盞燈。老闆和夥計都在,幾張桌子上都擺著熱氣騰騰的早點,三三兩兩的客人默默的吃著。小二忙著上茶上水,外頭傳來馬屁的響鼻。
看來,天沒亮就趕路的,不止他們。
金當家坐在角落的一張桌上,看樣子已經吃完了早餐。見她下來,點了點頭:“我去牽馬,吃完後就出來。”一句廢話都沒有。
殷如行也就乖乖走過去。她沒帶面紗,素面朝天,眉目如畫。穿過大堂,不多的幾桌客人不約而同的盯著她看。
金當家跟沒看見似的,徑直去了櫃檯結賬。然後出門。
殷如行一個人坐著,低頭吃起早飯。
…
第179章初次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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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初次出手
金當家準備的代步工具是兩匹馬,他甚至都沒問過殷如行會不會騎。就這麼理所當然的將韁繩拋給她。
這兩匹馬的賣相倒是極好。牙口不大,很有精神。馬背上分別都駝了兩隻厚實的藍布包裹,裹的很緊,看不出是什麼。
金當家帶著她出城,並未向碼頭處。而是走向另一個方向。走了一會兒,人聲漸消,前方出現一座果園。金當家突然道:“會使刀麼?”
殷如行愣了愣,看看自己腰畔的刀:“會一點。”
“會一點兒?”金當家皺了皺眉,又問:“殺人過嗎?”
“呃……”殷如行鬱悶了,“殺過……”
金當家的眉宇立刻舒展開來:“這就好。”
殷如行很想補上一句,她沒用刀殺過人。不過看了看金當家的臉色,還是閉上了嘴。
“色字頭上一把刀。”金當家又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待會兒你就給他們看看這把刀。”
“看看?”殷如行糊塗了。剛要再問,突然臉色一變。耳畔隱約傳來異樣。
“聽見了。”金當家淡淡道,“耳朵還算沒白長。你看著辦吧。”說罷,腳下一使勁,馬匹呼的一下鑽進了前方的林子。
殷如行頓了頓,後方的馬蹄聲越來越響,地平線上已經出現了人影。她趕忙也一夾馬腹,衝進了前方果林。該死耳朵的聽覺距離還是太短了。
不出所料,進了果林後,她再也找不到金當家的身影。地上雖有馬蹄印。但她敢大姨媽來打賭,順著腳印肯定找不到人。
身後的馬聲和人聲如同催命符,她來不及多想,縱身一躍,勾住一根結實的樹幹。腳下用力一踢馬屁股,趕它進了密林。自己掛在樹上七蕩八蕩,,找了一顆最粗壯的果樹爬了上去,掩身在繁枝茂葉中。這本事,是跟燕涼山裡的猴子學的。
約十來個左右的漢子騎馬進了果林。他們身材壯碩,面有凶煞。其中有兩人較特別,一個瘦如竹竿,另一個個頭矮小,一雙小圓眼睛骨碌碌的四下張望。讓人一見就想起‘賊眉鼠眼’這個詞。
賊眉鼠眼的男子用早飯時在客棧大堂見過。其它人則陌生的很。
瘦竹竿看了看地上的馬蹄印,指明方向,領著隊伍前去。
殷如行屏息靜氣,不動聲色的看著一隊人從樹下走過。直到最後一人的背影離有五步遠的距離。
一條烏黑的長鞭像是有生命力一樣,從枝葉中穿出,前端一排暗黑的烏芒倒鉤,嗖的一聲刺破了隊伍中最後一人的後頸。灌足了內勁的烏鞭一觸即退,飛快的縮回了茂密的枝葉中。
“啊”被刺中的大漢在身後勁風襲來時本能的身形一擰,鞭子閉開了頸部要穴,烏芒倒鉤劃開一道斜深的傷口。
“有敵襲在那裡”大漢高聲狂呼。回身直指樹梢方向。只見枝葉沙沙響動,看不清有人還是沒人。
瘦竹竿神色莫辨的停下,手一揮:“上去看看”
幾個大漢衝了過去。飛身上樹,搜尋了一會兒:“沒人。”
受傷的大漢一手捂著傷口,罵罵咧咧的翻找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