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來打擊他。
雲曉風敏感的覺察到這個話題不怎麼好,立時道:“我不用瞭解你的過去。我只要和你一起面對將來就好。”
殷如行笑了,淡然而諷刺:“曉風,一個人的將來是和過去緊密聯著的。沒有過去的我,也不會有將來的我。無論過去有多不堪,那都是我。你在害怕什麼?聽聽又何妨。”
火光掩映,木柴發出細微的噼啪聲。雲曉風沒有辦法制止,只能令那清冷的聲音在黑夜的山洞中迴響。
“首先我要告訴你,我曾經有過男人。”她平靜的吐出第一句話。
雲曉風全身一震。
“我剛來到天元的時候,人生地不熟,未曾學武,手無縛雞之力。連這裡的文字都不認識。結果因為生的好,被一家權貴看重,他家不顧我良民的身份,硬說成是待賣的奴僕,強行買了去。送給家中一位貴公子做通房婢女。最最下等的通房,主人家有生殺大權,或殺或剮,或買或送人都可以的一個奴才。”
雲曉風身體顫了顫,輕聲道:“那不是你的錯。”
殷如行輕扯了扯嘴角,繼續道:“我的身子,便是給了那家的公子。”
雲曉風身體一僵,雙手無力的垂落,掌心緊緊握拳。呼吸停滯了許久,才咬牙道:“後來呢。”
“後來,我在他家學會了認字、看書。知曉了天元的一些民風。就籌謀著能不能和那公子求個情,左右他也是要娶妻的,看能不能在膩了我時放我個良籍出府。”
“他放了你?”雲曉風急切的問。
“沒有。”殷如行平靜的道,“在權貴人家眼中,我一個小小的通房丫頭,不過玩物一樣存在罷了。誰會在意。後來,有一個地位很高的好色老頭子看重了我,那家的大家長就把我送人了。”
雲曉風怔住:“那位公子,沒有幫你。”
殷如行嗤笑一聲:“曉風,你不是出生雲家麼。你難道不知道,一個通房丫頭的去留,也值得費好大的心思麼?別家權貴來討,為什麼不給?”她頓了頓,接著道:“後來,幾經周折,我從那好色老頭的手裡逃了出來。四處躲藏、顛沛流離。幸好遇見了人收留,機緣巧合學些本事。這才有了今天。曉風,你捫心自問,就算你是雲家的庶子,這樣的我,和你之間又能有將來麼?”
雲曉風久久的沉默。
“有九轉白龍丹在,就可以。”他堅定的出聲。
…
第229章永遠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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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永遠有多遠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殷如行算是領會到了。
自那晚夜半談話之後,雲曉風對煉製丹藥一事,前所未有的熱情起來。每天傍晚之時,都會問她今天的進展如何。時刻關注進展,有時殷如行想到新增什麼,還只是一個設想思路,他就忙前忙後的做好了準備工作,等著她開工證實。殷勤的令殷如行十分不安。
“曉風,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歡我了,回想起今日的一切,會不會覺得後悔?”她問道。
夏日的驕陽下,雲曉風被曬成小麥色的臉露出亮眼的笑容:“眉眉,你又在胡思亂想。你放心。”他捧起她的臉,輕輕一吻落在眉間:“我會一直喜歡你,永遠喜歡你,永不改變。”
這大約是世上最動聽的誓言。許諾的少年真摯、虔誠。正因為不知道永遠有多遠,這一番誓言恰恰才是用了真心。
這樣的誓言,殷如行無言相對:“永遠嗎?如果有一天,我消失而去,無影無蹤。你的喜歡又該怎麼辦呢?”
“那我就去找你。”他堅定的回答。
“會找多久?”
“當然是直到找到你為止。”
“如果你一直找不到我呢?”她想起了電影《蘇州河》裡的一段對話。
“那我就一直找下去。”不出所然,就像許諾永遠一樣,雲曉風毫不猶豫的許諾了假想中自己未來的餘生。
電影中的女主角是怎麼回答的?她說:你撒謊。
但是,殷如行說不出這三個字。少年眼中的堅定有別於浮華塵世中,喧囂糜亂的隨口調笑。他掌中握劍的薄繭,胳膊上刮破的傷口,身上被驕陽曬黑的肌膚,肌肉骨骼間蘊藏的驚人力量,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這是一個吃得了苦,耐得住寂寞的少年。他的許諾不是隨口說說的。他願意用自己的人生去完成它。
“不要一直去找。”面對這樣的少年,這樣的諾言。她柔軟了目光,凝望住年輕的臉:“永遠太過遙遠